「啊,好無聊,悶死人啦!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藍寧在琉璃旭逸別苑裡,過了三天這種失去自由的生活之後,對著空氣大喊。
為了她的安全起見,琉璃旭逸只在別苑裡留下三五個可信的丫環,侍候她的飲食起居。
有可能是,她那天一醒來的獅子吼嚇著她們了,幾個丫環一個個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在她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沒一個敢與她親近。
她白天只能看看書來打發時間,連跟自己對弈都靜不下心來。
她也曾試過想要出去,但她還沒走到門口,就不知從哪冒出兩座冰山攔在她前面了,不管她好說歹說,就是不放行,人家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根本就把她當透明人看。
她不死心的試了走出去三次,結果都是一樣,到後來,兩座冰山大概以為她在耍著他們玩,乾脆直接守在門口,一人站一邊當起雕像來。
只有到了晚上,琉璃旭逸與郝賓才回別苑。
琉璃旭逸回來見到這情景,只是挑挑眉,也不好說什麼,這個小女子的心思他又豈會不懂。
琉璃旭逸晚上一回來,就像一塊超粘膠一樣,寸步不離的粘著她不放;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一樣。總是膩著她,直到她睡著了才肯離去。
藍寧在別苑裡,白天是孤單而寂寞的,晚上是充實又甜蜜的。
以她愛靜的性格,按理說不會連幾天都忍耐不了,可奇怪的是,藍寧總覺得心裡有把聲音鼓動她走出去,如此過了三天,心裡總是莫名狂躁,好像總想惹點什麼事,才會覺得舒服些。
這晚,終於捱到琉璃旭逸回來了。
藍寧迫不及待的向他提出來。
「逸,我想到別苑外面走走。」
「寧兒,再忍耐幾天就好。」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出去,如果你非不讓我出去,也行,前提是你把綠柳接來和我作伴。」
「寧兒,……」
「我不管,二選一,隨你。」
琉璃旭逸擁著她,唇瓣逸出微微一聲歎息,心道。
寧兒今晚對他又是撒嬌又是耍橫,都用上軟硬兼施的招數了,看來這幾天確實把她悶壞了。
「好吧,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須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第一, 讓郝賓陪著你。
第二,你要先易容掩去原本的容貌,並且作男子打扮。」
「沒問題,都依你,那明天我可以出門了吧!」
「唔,不過你一定要時時小心警惕,記住安全第一。」
……
第二天,兩個一灰一紫長相平庸的的少年邁出別苑大門。
個頭略矮的紫衣少年,面上難掩興奮之色,而灰衣少年面無表情緊跟其後,逛完一個又一個地方。
灰衣少年累到半死,縱有滿腹牢騷也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有半句怨言。
連少主那樣的人物都栽在她手上,他又不是不知道。
藍姑娘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的。
眼看天色將晚,心想:這下藍姑娘該回去了吧!
誰料他朝前面的紫衣少年望去,只見她正盯著不遠處一塊牌匾兩眼放光呢。
灰衣少年雙目餘光一瞥,牌匾上胭脂醉三個字盡收眼底。
要是讓少主知道他帶到她來這種地方,夠他郝賓死上十回八回也不嫌多的。
心中一驚,趕緊在她還沒跨腳進去之前,衝到她前面,巧妙的擋住她邁出的腳步,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藍公子,你看天就快黑了,少主應該已經回來了,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藍寧一看胭脂醉這三個字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來著,心想好不容易讓她逛到一個青樓,不進去看看豈能心甘。
她抬頭看看天空,天色確實不早了,眼珠靈活地轉呀轉,一會,計上心來。
「郝賓,我餓了,沒力氣走回去了,不如你去前面幫我買幾個包子,等吃過,我恢復體力了再回去。」
灰衣少年不疑有它,聞言點點頭。
「藍公子,那你在這稍等一會,我這就去買。」
說完,他朝前面兩三丈遠的包子鋪跑去。
看著郝賓轉身走出了十幾步遠,藍寧臉上呈現奸計得逞的大大笑容,嬌小的人影倏一閃,飛快拐進了胭脂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