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玥川此刻的表情,看起來猙獰得近乎恐怖,藍寧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想挪開點兩人的距離。
皓玥川怎能讓她如意,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退無可退,以逼迫的姿勢居高臨下府視著她,緊緊地把藍寧圈在他與床之間。
這情形,讓藍寧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櫻唇,殊不知她這無意識的動作,在皓玥川看來就如無聲的邀請。
「皓玥川,你,你想幹什麼?」
「白雲芯,既然你如此不甘寂寞,這麼需要男人,那現在就讓我來滿足你!」
「皓玥川,你混蛋。」
「我混蛋?」皓玥川此刻像頭發狂的野獸,大手用力捉牢藍寧雙手,把她按倒在床,雙腳夾住藍寧在空中亂蹬亂踢的兩腿,把她禁錮在他精壯的身軀下,動彈不得。
「皓玥川,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此時,藍寧有些後悔自己激怒他了,發出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白雲芯,你不覺得自己問得好笑麼,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床上,你說還能幹什麼?」
「皓玥川,你別亂來,千萬不要幹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怒火,還有被她無意挑逗引起高漲的慾念充斥著皓玥川深邃的眼眸。
「後悔?哈哈,白雲芯,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早點對你盡為夫的責任,讓你有機會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看到已完全被情慾操控,紅了眼的皓玥川,藍寧心裡害怕了,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軟綿綿說了句「皓玥川,你快放手啊!」
「白雲芯,我再也不會對你放手,你是本王的安王妃,侍候夫君是你的本份。」
「皓玥川,你為什麼連申訴的機會也不給我,就定我死罪。」
「白雲芯,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今晚,我要定你了。」
說著,皓玥川不顧藍寧的拚命掙扎,鉗制住她雙手,把她壓在身下,低下頭,性感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呼出的熱氣一陣陣撲向她臉上。跟著大手用力一扯,藍寧身上的衣衫應聲而裂,他再一撕,掛在藍寧身上的布條頓時變成碎片,意外的是,他的手還是沒撫摸到他想像的美好。
皓玥川皺了下眉,似是不解她身上怎麼那麼多障礙物。
「皓玥川,你快住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
藍寧聲嘶力竭朝他大喊,男人天生在力量方面比女人具有優勢,無論她如何奮力掙扎,也擺脫不了他鐐銬一般的大手。
皓玥川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目光已陷入瘋狂的朦朧,除了藍寧誘人的嬌軀,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佔有她,讓她成為他名符其實的王妃。
「皓玥川,不要讓我恨你!」
藍寧一字一頓哀傷的說完這句話,她放棄了掙扎,閉上眼睛,淚如雨下!
鹹鹹的淚水流進她的嘴角,她也不知此刻為何突然流淚了,是為自己還是為白雲芯感到不值?她藍寧的貞潔竟是被她名義上的夫君以這種掠奪的方式毀去,是婉惜還是不甘?
第一次,藍寧為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感到濃濃的悲哀!
藍寧只能自我安慰,她權當自己被一隻瘋狗咬了一口好了,此後,她與這個叫皓玥川的男人再無瓜葛。她以後只做回她藍寧自己。
皓玥川已被情慾蒙蔽的心智,突然被我恨你三個字尖銳穿透。
他,眼神逐漸回復清明,迷失的理智統統回到腦袋,情慾退卻,人,開始冷靜下來。
看見身下衣衫零亂的人兒,梨花帶雨的嬌顏,一臉慘白,緊閉的雙眸還溢著淚水,面如死灰的臉龐一副痛楚入骨的神情。
皓玥川倏地放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啪,啪」突兀的響起兩聲清脆的聲音,是皓玥川用力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芯兒,對不起,我……」他懊悔萬分向她道歉,卻囁嚅著說不下去了……。
良久,還保持著原來姿勢,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藍寧冷清的開口,「皓玥川,你走吧,我累了,不想再聽你說什麼也不想再看見你!」
皓玥川只好神情複雜的深深望她一眼,邁著有些蹌踉的腳步緩慢走了出去。
屋頂上的人直到此刻才鬆開緊握著的拳頭,攤開的掌心滿是滲出的汗水。
就在剛才他看見寧兒無聲流淚的時候,他的心為她疼痛難當,差點忍不住出手了,他已做好準備,隨手撿了一片葉子捏在指間,再普通的東西到了他手裡也能變成是最厲害的武器,萬一皓玥川真的用強,他只需將手中的葉子對準皓玥川輕輕一揮,別說一個,就是十個皓玥川他也同時阻止得了。
他,絕不允許包括皓玥川在內的任何人傷害寧兒,即使皓玥川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也不行。
藍寧以那個奇怪的姿勢躺了好久,情緒漸漸不再激動,才起來,她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苦笑著自言自語「可惜啊,好好的衣服就這樣讓皓玥川那個混蛋給糟蹋了!浪費,真是浪費。」
她一說完,手毫不留情往自己身上一扯,這下,完美無瑕的人兒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
屋頂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大氣,腹內急劇騰升的火熱讓他嫌棄空氣太過稀薄,心,不規則的劇烈跳動,昏黃燈光下她極致的美牢牢吸引著他的目光,令他呼吸困難,魅惑的雙眸氤氳著駭人的情潮。
「寧兒,你這個引人犯罪的小妖精,真想下去把你拆吃入腹才解恨!」
屋頂上的人呢喃低咒屋裡風情萬種的人兒,虧他替她揪心了一晚上,剛被她為衣服可惜的神情逗樂,她下一秒就做出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舉動,腹內洶湧而來的衝動讓他不敢再逗留下去,目光戀戀不捨地從屋內玉骨冰肌的人兒身上撤去。
如果夠細心,一定會發現,在這月黑風高的大半夜,有一位絕色少年頂著潮紅的臉,迷醉的雙眼,迅速從屋頂上飛身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