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聖內部,眾人正處在天人交戰的焦急中
「秋堂主,不是說已經找到少主了嗎?人呢?」雪門中一白鬍鬚老人捋著花白的鬍鬚,笑吟吟,眼卻帶著絲絲寒光出聲,明顯是來者不善不善
老人身後的弟子一聽,紛紛點頭附和,齊齊將目光聚集到秋晨身上
聰明如秋晨怎會聽不出老人的話外之音,冷冷對上老子質問的目光,心裡冷笑,面部卻是面無表情道「少主自有她的打算,我們做下屬的沒資格過問!」『沒資格』三個字卻是咬得格外的重
哼,老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就憑你也想取代我們少主,真是一隻不自知的癩蛤蟆
「哼!」老人聽言臉色微變,冷哼一聲,冷眼掃過秋晨,挑眉質疑「我說秋堂主,少主什麼的,也只是你和雷堂主兩人知情,我們可從未真正見過你口中的少主。呵,該不會那只是你們的幌子,事實上,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只是你們隨便找的一個人前來頂替吧!」
「住口!」秋晨身旁的雷炎火了,惱了,鼻頭欲噴火,發紅的雙眸緊盯著老人怒吼「少主豈是你等能夠侮辱的,你們是忘記了門主的囑咐和雪聖的門規?」這個該死的老匹夫,要不是看在門主的面子上,單憑你剛才的那兩句大不敬的話,焉有命哉!!!
「呵呵~~~」老人面對雷炎的怒火卻很是淡然,笑了笑,心裡思緒萬轉,面上卻是客客套套道「雷堂主,這是哪兒的話。老夫這不是為雪聖著急嗎?如今的形勢,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內有叛奸,外有勁敵,可謂內外交困,像這樣的非常時期,身為少主不是應該立即站出來,引領我們大家解決雪聖之困嗎?」言外之意,少主今日若不出現,便是失職,根本沒有繼承門主的資格
「你……」雷炎一聽,不禁怒從中來。這個老不死的,分明是故意的。他們也很著急好不好,這幾天突然失去少主的聯繫,對此他們既是擔憂又著急
他們心裡也是很清楚少主的實力,短短兩個月竟能達到此等境界,又豈能是一般人,可說到底少主仍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江湖的混雜,人心的險惡,她又豈可知。說不定,還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傢伙搞的鬼,可惡!!!想著雷炎手中的拳頭捏得越發的緊,少主對他們而言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豈能讓這些人玷污
這時,一探子突然上前稟報「報——秋堂主,各地探子傳來緊急密報!」
「何事?」秋晨眉頭微皺,挑眉相問
「夜門,天門,日本的山口組還有幾個武學世家不知從何處得知少主一事,已紛紛出動,勢要活捉少主搶奪聖雪令。現已有幾批人朝西南的龍虎堂去了」
「什麼?」不僅是秋晨,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驚,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可惡!」雷炎一拍桌椅,大怒道「好個夜門,天門,嫌我們雪聖好欺負是不是。兄弟們,我們現在就趕去龍虎堂,老子就不信,小小的夜門天門能耐我們何?」
「是!!!」眾人拱手領命,心裡卻是熱血異常
「慢著」秋晨出聲阻止,沖激動的眾人揮揮手,瞥了一眼保持沉默的雪門長老道「龍虎堂易守難攻,無需我們出動,當務之急是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少主,竭盡所能護衛少主的安全」
「這……」雷炎有所遲疑,下細想了想覺得有理,心裡卻仍是熱血沸騰。你想啊,對於一個練家子的人,十年未出動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能不激動麼
「呵呵~~~」老人卻是笑了,狐狸般的迷離眼,斜瞄了一眼秋晨,隨即笑道「秋堂主說得對,少主那可是我們未來的門主,一個區區的龍虎堂怎能與行蹤不明的少主安全相比呢?」
言外之意,秋晨雷炎又怎會聽不出,心裡暗罵老狐狸。來陰招是吧,咱也不是省油的燈,哼哼!秋晨淡淡一笑,坦然對上長老的目光,無視他的逼問,從容不迫道「長老說得極是,龍虎堂說到底也是死的,可建自可滅。只要少主安全,今後自會帶領我們眾人震懾。龍虎堂可以有十百千萬個,可我們的少主全天下卻只有一個,獨一無二」一句話,道明一切
是啊,龍虎堂再重要,說到底也不過是雪聖一個小小的分堂,而他們少主卻是門主留下的唯一血脈,獨一無二啊
「說得對!」雷炎當即拍手附和,挑釁地瞥了一臉青色的老人,心裡暗笑,隨即提議「不如這樣吧,我們分兩頭行事。一路人跟隨秋堂主,尋找並保護少主;剩下的人則隨我,支援龍虎堂」
秋晨想了想,覺得可行,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點點頭算是同意。眾人見兩個在雪聖有著舉足輕重的兩個大人物打成一致,隨即點頭表示同意。分兩頭行動,雪聖霎時一片熱鬧沸騰之境。只是沒人想到,在他們正為某人的安全擔憂時,那個被他們牽掛的當事人卻是極度悠閒地同心愛的人濃情蜜意。唉,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奇,哎呀,你沒動啦!」好不容易將燁奇按坐在他瞧了半天的梳妝鏡前,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木梳,貌似專業地為他修理頭髮
呵呵,本小姐的潛力可是無窮無盡的,不就剪頭嘛,小case!
只是一小時後,我洩氣了,臉上明顯沒了之前的氣勢。望著眼前的傑作,小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對上鏡中倒影的那雙帶著怒火已發紅的眼眸,只得可憐巴巴地眨眨眼,已表述自己的無辜。怎麼說呢,人家不是故意的,對此也好心疼的好不好
「嗚嗚~~~奇,你別生氣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不就是剪得粗糙了一點,有些坑坑窪窪嘛,說不定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是藝術呢」呃,應該,應該可以見人……吧吧吧
「小東西」燁奇眼帶著莫名的寒光,轉過身,俊臉上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弄了弄已不堪入目的髮絲,「這就是你所謂的完美傑作」話裡的諷刺意味是十足的
「呵呵~」我尷尬一笑,打起哈哈,很厚臉皮地將話美化,無半點羞愧之心道「對啊,我覺得很不錯,哈……呵……」
「不錯?」燁奇嘴角微揚,邪魅一笑,忽地將我撲倒在地,搶過我手中的東西,隨手一扔,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小東西,為夫雖不介意已摧毀在你手中的完美形象。不過,你……竟……敢玩為夫,你說……為夫該怎麼處罰你呢。嗯?我的小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