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小哥聽了來人的自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鐵青,回過頭,有些恐慌看了那個在我看來絕對是毫無人性的死冰塊一眼,許是被他那盛氣凌人的氣勢給嚇住了,身子一抖,連忙起身很有禮貌地行了沖那個冰塊行了跪拜之禮「草民見過王爺!」
冰塊只掃小哥一眼,第二眼便直接瞥向我,腳步也慢慢向我靠近,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我膽雖大,但這樣的他我還是第一次見。那張帥得快要掉渣的俊臉上竟是烏雲密佈,臉色鐵青得跟中了劇毒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欠了他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現在意圖逃債呢
「你……你……想怎樣?」我很沒骨氣地顫抖了起來,心裡不禁將自己的膽怯狠狠鄙視了一番:沐紫霖呀,沐紫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懦弱了
「哼!膽敢在外過夜,看來你還沒有身為本王丫鬟的自覺」冰塊邊說邊靠近我,看他那樣子,是恨不得把我立即吞進肚子的了
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全身竟很不給人面子地開始打哆嗦「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一旁的小哥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驚慌和恐懼,很講義氣地起了身,也不等冰塊發話,大義凜然地插在了我和冰塊之間。保持著一貫的溫和微笑,向冰塊微微躬身「王爺,小人無心冒犯,只是……」小哥回頭望了我一眼,似乎是為了給與我鼓勵和安慰,衝我點了點頭再回頭對上冰塊欲將人望穿的目光,「不知這位小姐犯了什麼錯,竟勞煩我們的王爺如此興師動眾!!!」小哥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瞥了冰塊身後那一大幫子人一眼
呵~好樣的,小哥,一針見血,我頂你!
而冰塊似乎是一個字也捨不得施予,保持著他獨有的沉默,對小哥的話是置若罔聞徑直繞過小哥向我走來。我們的小哥似乎是那種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的人,見冰塊不理會他的隻言片語而繼續向我靠近,迅速移到我身前,無畏地擋在了我身前
見他如此,說不感動是假的,想想我兩認識也不過二十幾小時,甚至到現在我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知為何,總覺得我們之前有著一種難以用常理來解釋的默契和羈絆,彷彿早已相識,早就相知,一句『小哥』,一句『小姐』,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順理成章
「呵呵~恕小的失禮,倘若這位小姐無冒犯王爺之處,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放她回家吧!」小哥回頭望了幾眼,似乎是在考慮什麼,猶豫了半刻又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位小姐家中正有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人,等著她帶新鮮的茶葉回家,望王爺成全!」說完十分恭敬地向冰塊躬身行禮
呃,小哥呀,小哥,我是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可你剛才的那番話無疑給我判了死刑好不好。哦,買噶,這次我是徹底玩完了,放羊的小孩果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這不,狼都已經跑到我的跟前了。現在的我還真想配合一下故事劇情,大喊一聲『狼來了』,唉!
「生命垂危?老人?」冰塊一聽,臉色如預料般越發陰沉難看,揚了揚他的俊眉如宣佈死刑般望了一眼小哥再盯上我
「是!」彷彿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小哥的這個『是』字答得是鏗鏘有力,斬釘截鐵,氣勢是不卑不抗,著實令人震驚佩服
「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在王爺面前撒野!!!」冰塊身後的那頭豬,不,姐姐我是文明人不能說髒話來著,不是豬是豬大人(作者:暈~這個結果不是都在罵人嗎? 紫霖:拜託,至少有個大人好不好,這可是尊稱!),完全遵從他這個『父母官』的行為意識標準,同時外帶邀功目的,沖小哥破口大罵
難怪有人說成功的男人後面通常都會有一位偉大的女人,而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後面往往會跟著一屁股趨炎附勢只會拍拍馬屁的小人,此話果真不假,眼前的情景不正是如此麼
「呵~小人不敢」小哥不卑不亢,從容應對,小倪了豬大人一眼,繼續保持微笑道「小人乃一介布衣,才疏學淺,但也知道即便是九五之尊,為人處事也得個講求道理。相信這個道理王爺應該比小人更清楚明白吧!小人剛才所言也只是就事論事,倘若有冒犯王爺之處還望王爺見諒!!!」說完還不慌不亂向冰塊鞠了一個躬,態度是不卑不亢
Oh,cool!小哥,你真是……太太太酷了!要不是礙於自身的被動處境,我鐵定為他拚命鼓掌
「哦?」冰塊挑著俊眉,故意拉長了自己的音調,語氣中竟帶有一絲玩味,神情複雜地望著小哥。糟糕,冰塊該不會是想……不行,是時候出手了,死就死吧!至少不能讓小哥平白受牽連
我伸手拉住了小哥的手臂,衝他感激一笑,一把將他拉至身後,一個人面對著那個千年不化的大冰山,故作鎮定地說道「我跟你回去,但請你放過小哥」
「小姐,你……」小哥不依,還想說什麼。我連忙轉身阻止,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淡定,沖小哥寬心一笑,大度地拍了拍小哥的肩,道「安啦!小哥,我不會有事的。很感謝你的幫忙,還有就是……」我猶豫了半晌,該來的始終要來,與其等別人揭穿還不如……「小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老人,我找茶葉是因為……」
「我知道!」小哥未等我說完,急急打斷了我的話,低著頭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從他的話語中,我感受到了失望和無奈。失望是因為我騙了他,那無奈是因為……
「夠了!」我還想說點什麼,身後那可惡的聲音立馬打亂我的計劃。我氣惱地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冰塊一樣,完全忘記了他的身份還有自己此刻的處境,再回頭,望向小哥,苦笑道「小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管你是否還願意把我當作朋友,我……」
話還未說完,右肩突感覺到陣陣如火燒般的疼痛,這才發現自己的肩正被一魔爪抓著。我伸手想要擺脫魔爪,誰料才伸出的手竟被冰山的另一魔爪擒住,然後是一陣天旋地轉,我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坐在了馬上,腰也被某人狠狠地禁錮著,不容有一絲的掙扎和動彈。望向小哥,仍是一臉的失望和無奈,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分不捨,是不想我離開嗎?
馬上我拚命掙扎,幾乎快要是手腳並用卻不見成效。我氣虛喘喘可身後的人氣息卻沒有一絲的紊亂
差距,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可我好歹也不差呀,是我功力退步了,還是這個冰塊的武功太高了?
「死冰塊,臭冰塊,放開我!」我滿腔怒火也顧不得身後的人是什麼罵不得打不得的尊貴人物,私自給他取的綽號脫口便出
話出口後雖有些後悔,但士可殺不可辱,反正橫豎都是死,姐姐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再怎麼說也不能丟了幾十億同胞的臉不是。這一次,我也懶得多想,誓要跟黑暗勢力鬥爭到底
「放開我,放開我!!!」繼續掙扎,身後的冰塊仍舊不理會,忽地拉緊了馬繩,只聽『駕』的一聲,馬兒騰地而起,向某個方向急速狂奔起來,身後揚起了無數塵埃。這些我都無心理會,此刻的我最在意的是……小哥,他……沒有原諒我。那一霎那,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失去重要的人,心被一股莫名的淒涼感侵襲著
呵~沒想到如此短暫的相處,自己竟已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是啊,那種久違的親人的感覺,自己又怎會輕易忘記呢?
任由身後的人駕馬馳騁,無心再做無謂的掙扎。死心地閉上眼,任由自己臉上滾燙的熱淚悄然劃落。小哥,他不肯原諒我,不願把我當朋友?沐紫霖,你還真失敗呢!這個世上第一個給了你溫暖和關懷的人,你竟恬不知恥地撒謊騙他。是呀,換是我,也不願同這種人做朋友吧!
「哼!怎麼,捨不得?」耳邊傳來某惡魔肆意地詢問聲
「不用你管!」我急忙擦掉臉上的淚水,「我就是捨不得怎樣,小哥他人就是比你好。高高在上的王爺又如何?身份尊貴又怎樣?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過是些空洞而毫無價值的虛偽品。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到底,你和他身份地位的差距也不過只是因為出生,要論本事和為人,說不定你還不如他呢!」我又氣又惱好不顧慮地說完這番話,完全忘了身後的人原是一個殺人都不眨眼的惡魔
「你……」他下意識地加大了摟腰的力度,我有些吃痛卻強忍著不吭聲
哼!就知道憑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負別人,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
「哼!我什麼我」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索性撕下了臉面,「怎麼?我說尊貴的王爺,你是要將我砍頭呢還是五馬分屍呀?隨你便,反正我們這些身份低微的市井小民,在你們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眼裡本來就是賤命一條,隨你們興隨時都可取走」
面對我的慷慨激昂的陳詞,他竟沒有一句反駁,腰上的力道也漸漸有些鬆弛。我吃驚外加好奇地回過頭卻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悲哀,但很快又被他冰冷的眼眸隱藏了起來
呃,怎麼回事?是我的錯覺?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那種眼神嗎?他,不是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嗎?
冰塊突然放開了對我的鉗制,放慢了速度,一把將我推下馬。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的小PP自然只有不幸中獎了,臀部傳來的疼痛感讓我忍不住沖冰塊破口大罵,「你還是人嗎?竟然將人推下馬」話出口才發現,冰塊早已不在眼前
神經病!望著他駕馬馳騁的背影,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一點失落感,淡淡地在心中蕩起了一絲漣漪,久久揮不去散不開
呵呵,男主是吃醋了呢還是自尊心作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