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輕輕的拔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唇角向上微揚了一下,如果單看外表,真是一這個國家的皇子,但是,他的內在,卻是讓人想像不到的殘忍。
「媽咪,你找我,」他笑的有些不自然,因為,她很少來這裡找她。
「安其羅,前幾天你給我要的那個小侍女現在哪裡?」皇太后看著兒子臉上微亂的氣息,就已經知道他剛才在做什麼了。
怪不得安得烈對他失望了,連她也要對他失望了。
「她?」安其羅臉上的笑立即的落了下來,「媽咪,你問這件事做什麼?你不是都答應把她都給我了。」
「安其羅,他是你大哥的人,你不會是不知道,你大哥現在已經把自己關起來很多天了,他什麼事也不理,再這樣下去,這個國家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皇太后沉氣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如果他有安得烈的一半,她現在就不會這麼的為難,安其羅有幾斤幾兩重,他她不知道嗎?
「媽咪,」安其羅愣了一下,這件事,他聽說過了,不過並沒有去在意,因為他那個大哥可是愛國家的不得了。向來都是一板一眼的做事,他以為他只是累了,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那個女人。
「安其羅,你有沒有動那個女人?」她問完都感覺自己是白問了,以安其羅的性格怎麼可能去放過那個女人。
安其羅有些僵硬的搖搖頭,他還沒有碰,只不過……
「把那個侍女交出來,」皇太一聽,臉色立即的平緩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擔心過誰,只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著。
一個侍女同她的國家相比,自然是不用去比。
「可是媽咪,她不能交出來,」安其羅半天才說話,而他放在一側的手則是緊緊握了起,那個女人現在變成了那個樣子,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媽咪所說的那樣,安得烈這麼的重視這個那個小女孩,如果他看到了她現在的樣子, 不知道要怎麼樣對他。所以,絕對的不能。
「為什麼?」皇太后奇怪的看著安其羅,既然沒有碰,那麼,為什麼還不交出來。
「這個……」安其羅仍然是在想怎麼去回答,所以現在他只能是沉默。
「安其羅你要什麼都可以,但是,這個侍女必須還給你大哥。」皇太后的聲音繼續的響起,安其羅這才抬起了頭。
「媽咪,她死了,我沒有辦法交出來,」他也很想交出來。
啪的一聲,安其羅的左臉上多了一下手指印。他被打偏了臉,他伸出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豐眼前的女人。
他的媽咪竟然打了她,他打了她。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打,這是第一次。
「安其羅,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皇太后看著眼前的兒子 ,真的是被他快要給氣死了。她給他活生生的一個人,他竟然還給她一個屍體,讓這她怎麼給安得烈。
說完,她轉過身,腳重重的踩在地面上,如同踩在了安其羅的心上一樣。
他一直站在那裡,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紅,最後成了一抹黑色。他的手指輕碰著自己的臉,唇角拉長了一些。
打他,很好,打他,對他失望,安得烈對他失望,她也對他失望,是不是所有人都在對他失望了。
他會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的。
他轉過了身,向外面走去,那個小女孩,還真的是給他惹麻煩了啊,他現在的心情極為的不好。
門被推開,綠蒂抬了下自己雙眼,一張小臉上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臉上的那道傷痕,已經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了。
獰猙的如同一條蜈蚣爬在她的臉上,會讓人感覺到了到噁心,她現在很醜,真的很醜。
在她看到安其羅,身體不由自由的向後縮了一下。
安其羅走上前,厭惡無比的踢了一下她的腿,「小女孩。我來看你了,你擺的什麼臉?」以前的所有的喜歡,所有的興趣隨著那張臉的消失而消失,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給她了。
而綠蒂只是微微的咬著蒼白無血色唇,縮了一下自己的腿。
安其羅蹲下了自己的身體,看著面前這一張被毀了的臉,他現在連看都不想一眼,真的是很噁心。
「小女孩,你給自己弄了一道,」他的手指滑過了綠蒂的臉上的傷口,綠蒂的眸子裡閃過了一些驚恐,臉上傳來了陣陣疼痛,因為,安其羅已經在開始在掐著她的臉,未好的傷口上硬生生的被他給掐的再次流出血,染紅了她的小臉。
「小女孩,我會給你再加一次,這樣就完美了。」
他站了起來,然後有幾個人走了進來,他們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火爐子,綠蒂緊緊縮著身體。安其羅走了過去,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已經被烘的火紅的熱鐵。
綠蒂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手,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小女孩,在我們國家裡,奴隸都是私有的財產,還有一種奴隸是最低下的,那就是逃奴,如果一個奴隸背叛了他的主人,做了什麼事的話,那麼,他的主人會用這個。在她的身上烙下了個烙印,這個這個奴隸就會一輩子的奴隸,他會活的沒有任何的尊嚴,會被所有人踐踏,被所有人罵,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小女孩,你讓我可是吃盡了虧,所以, 這就是我給你的新身份。」
她可是第一次這樣反抗他的人,毀了他最愛的一張臉,毀了他的報復,甚至,還讓曾今最疼他的母親打了他,所有的一切,他都會通通的全部還給她。
綠蒂不時的向後退著,她的聲音卡在她的喉嚨裡,只有嗚嗚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卻是無法陰止安其羅越來越接近的腳步。
這樣一個陰暗的地方……不久傳出了一個小女孩淒歷的叫聲,讓人聽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安其羅放下了自己的手,看著地上那個已經沒有意識的女孩,只是冷笑一聲,反正她已經是死了,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都是一個死人了。
他扔下手中的東西,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