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讓他們的皮膚極為的冷,冷到骨頭裡的冷,Fred仍是小心的拉著孩子的小手,他說過了,如果他可以離開,一定會帶著他的,他應該是一個小天使的,而不是一個惡魔。
直到海水真的讓他的身體麻木了,直至,他也沒有任何一點力氣,直到他的最後意識消失時,兩個人的手仍是握在一起,那兩隻,同樣的佈滿傷痕的手,一大一小,已經被海水泡的發白。
直到溫熱的光線照在他們的身上,小銀睜開雙眼,卻是看到了躺在一邊地上的Fred,他連忙的坐了起來,只是小心的推著他,直到看到他起伏的胸口時,才是鬆了一口氣。
「放心,他沒有死。」
極冷的聲音,低沉,卻也是顯的無情,他抬頭,看到了一個男人坐在一張酒紅色的沙發上面,他的腿極為優雅的交疊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杯深紅色的透明酒杯,顯然,裡面是正是酒。
他有一雙青綠色的眸子,全身上下尊貴無比,只需要一抬眼,就可以讓人有著一種極為震報的感覺。
而小銀則是發現,他們現在正躺在地板上,他向窗外看去,外面仍是一片海水。
男人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微微的向上揚了一些,他的身邊很沒有刺激的東西了,這兩個人,似乎是很好玩,他伸出手撫摩自己的下巴。
「願意跟我走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只是盯著小銀異常的瞳孔,銀色,確實是很少見。這孩子的眼睛不錯,他很喜歡。
小銀看了看Fred,再看了看男人,最後,點了一下頭,不管是不是另一個地獄,而他們無從選擇。但是,如果可以離開那個地方,那麼,他願意,他緊緊的盯著男人,那是一雙如同野獸一般的銀瞳,他戒備盯著眼前的男人,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一根樹枝,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武器。
男人站了起來,而小銀髮現,他只能抬頭才能看到他,他似乎比Fred還要高。
「我叫亞瑟懷瑞,記住,我不管你們是以前是誰,也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從現在開始,你們以後是我的了,」他雙手放在口袋裡,只是勾了一下自己的薄唇,這才走了出去。
而他們並不知道,卻是這個男人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銀颯手中拿著一個杯子,他的手揉著自己的眉心,怎麼今天又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在了床邊,三歲前的記憶,他已經記的不是很清了,只是記的那個女人有著同他一樣的金髮,還有她貼在著他臉的溫柔,那個就應該是母親了。但是,他卻是記不清楚,不母親現在是在哪裡,記不清他是在哪裡出事,還有他為什麼會離開?
所有的一切,他都無法知道,也沒有人可以告訴他。
房間被小心的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子衝了過來,銀颯本能的張開了雙手,抱緊了懷中的那個突然多出來小東西。
「小乖,今天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他將懷中的小東西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那是一個格外可愛的小女孩,大眼珠,長睫毛,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她抱著銀颯的脖子,「哥哥,小乖想睡覺。」玩了一天的她,真的是好累了。
「嗯,」銀颯揉著懷中女孩格外柔軟的髮絲,「好,睡覺。」
他的聲音有聽的出來的寵愛,他把她抱在了床上,替她脫去了身上的裙子,他還真成了她的保姆了,不過,他卻欣然的接受。
誰讓她是他撿回來的小麻煩呢,還是一個可愛的小麻煩,他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躺下,而小女孩只是拉著他大手,閉上了雙眼,半天,她又是掙開了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綠色的眸子裡閃啊閃啊。
猛然的,她抱住了銀颯的脖子,小小的唇兒印在的銀颯的唇上。
「呵呵,哥哥是小乖的了,以後不能親別人了。」她像是一個小貓一樣,又是趴近了銀颯的懷中,哥哥的懷裡好溫暖,雖然媽咪的也很好,但是,她仍是最喜歡哥哥的。
銀颯愣了一下,唇上有著酥酥麻麻的感覺,這個小傢伙,從從哪裡學來的,要知道,這可是他哥哥的初吻呢。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孩子過分可愛的小臉蛋,也是親了親了她的臉,小乖,你也是哥哥的,如果誰要搶走你,那麼,哥哥一定會殺了他的。
懷瑞家的餐廳內,與以前都不一樣,自從他們生活中有了向青嵐以後,他們所有人都改變的太多了。
最大的改變當然就是亞瑟了,以前,誰見他笑過,現在,這樣一個幸福的男人,隨處都可以看到他極為溫柔的眼神,尤其是在看到妻子和女兒的時候。
「綠蒂過來爹地這裡,」亞瑟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綠蒂跳下了銀颯的腿,而一邊的Fred則是黑著一張臉,為什麼他又是沒有碰到小乖,他要小乖,他要小乖。
他的眼睛像是吃人一樣盯著被亞瑟抱在懷裡的小女孩,他的小乖好可愛,他什麼女人都不要了,只要小乖就可以了。
「Fred,你的口水流出來了,」銀颯嫌棄抿了一下自己的唇,可不可以不要對他的小乖流口水,髒的要命。
而Fred剛是使勁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果然是有口水了。
「你錯了,那是因為夫人做的菜太好吃了,」他死鴨子嘴硬的說著,而恰好向青嵐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現在他們可是准點都來這裡蹭飯的。誰讓向青嵐做的東西這麼好吃,讓他們現在都養成習慣了,如果不吃她做的,他們都寧願去餓死自己。
亞瑟的冷眸盯了一下Fred,而Fred卻是連忙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老大真的是變態的老大,每天都做這麼多,他們也吃不完,不如加上他多好的,這樣也可以省糧食,雖然,懷瑞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是,這是美德嘛。
亞瑟站了起來,抱緊了向青嵐的腰,「累不累?」他將她手中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