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卻是第一次的迷茫了,不知道應該去怎麼做了,她閉上了雙眼,靠在這個男人的胸口上,幾個月相依為命的日子,他們就同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她的心動搖了,她的心也軟了,她不能騙自己,她還沒有死心,真的沒有,她就像一個走在黑暗邊緣的人,其實她在害怕黑暗,也在祈禱光明,但是,當光明來臨的時候,她卻發現,原來,太亮了,她已經適合的黑暗了,所以,她的眼睛卻是疼了。
苦了那麼久,什麼事她都走過來了,清的心裡從來都有一個人,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嵐,沒有人一個人可以替借她。
而嵐,就是她向青嵐。
「好了,不要想了,睡一會吧。」她的眉心處卻是有著一雙大手在不斷的輕揉著,她抬頭,看到了男人乾淨到底的綠眸,仍是像從前一樣,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而他們從來都沒有變過,仍是相依為命的他們。
「不要想了,清很壞,所以應該受懲罰,清會在這裡等你,這一次,嵐只需要站在原地,什麼了也不需要做,換清來追你好嗎?就如同嵐到英國去一樣。」他笑了,融化了他臉上過分冷硬的五官,眼中盈起了一片青綠,格外的清澈。
向青嵐沒有點也沒有搖頭,只是閉上了自己雙眼,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胸前,她聽著他的心跳聲,只是讓自己放鬆了一下,很久了,很久都沒有這樣的輕鬆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是單純的在休息,在睡覺而已。
直到胸口前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放下了一直放在向青嵐眉心的手,輕輕的懷住了她極為削瘦的肩膀,甚至都可以清楚感覺她突出的肩甲骨,不過幾個月時間而已,但是,似乎她卻是過了幾年的辛苦日子。
他微微的瞇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只是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眼,抬起頭,他看到時不知道人才窗戶外面竟然透進了一道陽光,似乎是比起前幾天要溫暖很多。
其實,他都已經忘記了,冬天早已經過去了,春天,正在進行著。
他們極小的客廳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客廳,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們的那一張舊床。在一張小小的桌了上,坐著三個大男人,這一張小桌子,其實說穿了,坐兩個人都顯的有些緊,現在硬是多加了一個,所以更擠了。
亞瑟的臉黑的要命,他放在桌子下面手,現在的正在使勁的握著,忍受著要把這兩個多出來的人給直接扔出去的衝動。
「你們要吃飯,外面多的是,為什麼要在我家裡?」他的聲音很低沉,瞪了一眼Fred,再瞪了一眼銀颯,而Fred只是白癡一笑,他不說,什麼也不說,坐下就行了,反正他知道他們老大現在可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了給轟出去。
銀颯坐的身體很直,他只是看了亞瑟一眼,「外面的東西不好吃,這裡好吃,」他向來很老實,外面的東西是很不好吃的,他對吃向來不講究,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會虧待自己,他可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因為,他的生命很寶貴,他不吃垃圾東西,只吃有營養的,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是願意擠在這裡,因為,那個人做的東西很好吃,尤其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總是感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吃著吃著,讓人感覺很舒服。
而且從嘴巴到胃都很舒服,出去吃,他才不要。
亞瑟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他剛想要說什麼,一個女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他連忙的閉上了自己的嘴,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接過了他手中的盤子,「累嗎?以後不要做了,我找人送來好不好?」他盯著向青嵐的帶著微微粉暈的臉色,有些口不對心的說著,讓別人送,不要說銀颯還有Fred了,連他也會消化不良的。、
向青嵐只是搖搖頭,又是走進了廚房,她現在每天都是呆在這裡,如果什麼也不做,或許,她自己就要發霉了,她回頭,看著那個站在原地小心的端著盤子的男人,她還沒有說原諒他,也沒有說過,要和他重要開始,似乎一切都不需要說了,因為他們彼此都已經很明白了。
他不是清,而她也不是以前的向青嵐了,她已經走過了一個冬天,而他其實已經走過了另一個人一生了。
再一次走過廚房,她看著裡面的一切,一切如同恍然隔世一般,很熟悉,但是,也是很陌生,以前她只要抬起頭,就是可以看到清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在看電視,偶而的,他注意到她的眼神,會對她傻傻一笑。
現在她也是可以看到他,但是,同樣的也會看到三個男人,同時對她傻傻一笑,當然還有清。
一切果然是不一樣了。
「Fred,你能不能不要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吃這麼多嗎?」亞瑟盯著桌子上那個已經被Fred洗劫一空的盤子,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
還好,他開始已經給嵐拔了一些,不然,一會等她出來,不是要餓肚子。
FDFred抬起頭,嘴巴裡面塞滿了食物,他使勁的吞了下去,然後連忙的拿起了一邊的水,全部給自己罐了進去,要知道現在不吃,一會就沒有了,什麼叫餓死鬼投胎,他們還不都是一樣的。
哼,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手下,他們可都是他教出來的。
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三個男人簡直都是搶著吃的,而向青嵐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這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但是,每一次,她總是感覺到一種無力的感覺,如果是以前,她是真的是要考慮,她會不會被他們給吃窮。
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能坐,因為沙發太不結實了,他們幾個大男人都不敢,誰讓她最瘦,體重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