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一直等著的人,那個說是就算是迷路了仍是會回家的人,他們的家回來了,而他也回來了,只是寶寶卻不會回來了。他抬起頭,盯著男人的綠眸,那些眸子時此是佈滿了血絲,顯然已經有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她一直都是在折磨自己,其實也是折磨了他吧。
「清…… 」
她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
亞瑟的身體卻是猛然的僵了一下,「是的,我是清,是嵐撿到的那個清。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仍是過去的語氣,他其實一點也沒有變,不管他的身份變成了什麼樣,不過是過去的那個一無所知的傻瓜,還是現在的商業鉅子,他只是她的清,一輩子的清。
向青嵐靠在他的胸口前,她閉上自己的雙眼,心裡再一次的複雜起來,她仍是在猶豫,公平一點,可以公平一點,對他嗎?
如果真的是,那麼,
她的清,回來了。
她沒有再咬他,也沒有再發狂,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甚至,手指竟然也在抓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門再一次的被關上。
Fred雙手環胸的看著銀颯,「小子,我怎麼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是個愛情專家,連老大都沒有解決的事,你竟然給搞定了。」
而銀颯只是白了他一眼,「你上的女人太多,所以不單純,我比較單純。」
Fred一下子被噎的說出不出任何的話,這小子,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門口卻是有著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一閃而過。
亞瑟將向青嵐抱到了那一張舊床上,雖然是冬天, 但是,這樣的呼吸著彼彼氣息的他們,顯然是感覺不到寒冷了。
「嵐,」亞瑟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撫摩她的臉,但是,他的手卻只能是放在空中,不知道她不會不會接受他。
他不是單純的清,清可以為了她連命也可以不要,但是,亞瑟的一出現卻是重重的傷害了她,還有他們的那個孩子。
向青嵐輕輕的閃了一下眼睫,她沒有動,只是卻是突然抬起頭,看著男人冷硬中卻是透著柔情的臉,不是清,但是,卻還是清。
「銀颯讓我聽你的解釋,讓我對你公平一些,雖然我不知道公平在哪裡,因為,沒有人對我公平,對我的寶寶公平,但是,我仍是想給你一個公平。」她盯著他的雙眼,唇輕輕的動著,如果他是清,那以就一定是可以聽的出,他在講什麼?
「嵐,」亞瑟雙眼突然之間亮了一下,她願意聽他的解釋。她沒有討厭他,也沒有生他的氣,更沒有對他失望是不是。他不要什麼公平的,一切都是他的錯,但是,他只是想要她聽他的解釋啊。
「嵐,謝謝,謝謝,」亞瑟小心的將向青嵐抱在了懷中,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對她,他竟然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而向青嵐只是微微的落下了一個眼睫,卻是發現,男人的一直緊繃的肌肉竟然很緊很緊。他在害怕嗎?他也會出現害怕的時候。而這個高大無比的男人,甚至激動的都有一些語無論次了。
亞瑟已經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情去解釋自己的心情了,他現在很激動,真的很激動。
他從來不需要對別人進行解釋,因為,他做的事情只需要結果,不需要去管過程,過程如何與他無關,他的冷酷的懷瑞家的主人。只是,現在 ,他的身份只是清而已。
向青嵐安靜的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仍是有著淡淡的薄荷清香,似乎仍是從前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她極為的安心,她是真的很累,有些事堅持了太久,她已經無力再去在受了。真的太久了,她累了。
寶寶,你說媽媽做的對嗎?給你的爸爸一次機會,你愛媽媽,媽媽也很愛你,只是抱歉也沒有保護好你,你看到了沒有,其實,你的爸爸也很愛你,真的很愛。
而亞瑟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很平靜的聲音,在回憶,也是在解釋。
「那一天,天氣很陰,看樣子會下一場很大的雨,我想去你送們,也在你出門沒有多久,跟著你出去了,」亞瑟輕輕的撫過她的髮絲,這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喜歡這個動作,原來,早已經在成為了他的習慣。他在尋著什麼,也在回憶著什麼,其實,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向青嵐只是安靜的聽著,那一天,在她的記憶中那是一種永遠也無未能忘記的存在,在一個雨夜中,她撿到了那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而又是在一個雨天中,她弄丟了這個男人。原來,他的走丟 ,只是沒有想到前提仍是她。
她微微的斂了一下眸子,眸底閃過了一抹的傷痛。她沒有聲音去哭泣,去質問,但是,她可以用她的雙眼,有她的心去。
「後來,我遇到了一隊結婚車隊,」亞瑟的聲音繼續的傳來,十分平和的嗓音,其實,沒有人知道人,他們現在的相遇,又是經歷過了什麼樣的變故。
「那個時候,我還在看,很好看一場婚禮,嵐,我想,我要好好的賺錢,以後給嵐的婚禮要比這個大,」他笑了,笑的有些悲傷,他現在完全可以給她了,只是不知道,她還要不要?
向青嵐的手指握緊了一些,唇片抿的卻是緊了。
「你能知道那是誰的婚禮嗎?」亞瑟繼續淡淡的說著,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抹冷冽。
向青嵐搖了一下頭,她一直在工作的,所以,並沒有留意到街上是否是婚禮的車隊,原來在那樣一個下雨天,卻是有著一場婚禮。
「蘇哲拓與宮茹雪,」亞瑟放在她髮絲的上手指緊了一下,不過卻是很快的放開,而他明顯的感覺到懷中女人身體微微的抖了一下。卻是分不清她是在傷心,還是在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