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欠了,我有欠條,」銀颯回頭,他有證據的,他跑不掉。
而Fred的臉一下子全青了。
亞瑟走的很急,腳步也很重,直到他走到一排傭人房前,這種簡單的房子已經讓他的心臟緊縮了一下。他的嵐就是住在這裡嗎?不久前才下過一場雪,她冷嗎?他記的她以前是最怕冷的,這麼冷的冬天,她是怎麼過的。
明明離他這麼近的,明是他們可以早一點遇到的,為什麼要到現在他才想起來一切 ,讓她一個人生活在這裡,給當他傭人,他讓她沒有尊嚴的跟在他身邊,他讓她受的那麼多的苦,他是混蛋,真的是混蛋。
她現在是不是就在裡面,她見到了他會不會哭,會不會高興,會不會激動,會不會怪他,他連忙的整理一下衣服,似乎是緊張都有些手足無措,而銀颯卻是閉上了雙眼,主人,那裡已經沒有她了,但是,他們卻是不能說。因為現在的亞瑟或許會因為她變瘋了,以至於毀了這裡的一切。
亞瑟的手放在了空中,想要去敲那一扇門,但是他的手在空中握了握,卻是怎麼也無法放下。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時裡面傳來了一聲很大的哭泣聲,他的瞳孔猛然的一縮,放開了自己的手,那不是她的嵐,他的嵐是不會說話的。
房間裡面,小西哭的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一樣,而床上躺著的汪小嵐只是跟死人一樣,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她只是發呆的看著天花板,小西的不管怎麼哭,怎麼鬧,都跟她沒有關係,這裡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住的,從來都沒有感覺寂寞或者孤單的什麼,但是,現在兩個人的房間竟然會是如此的冷,冷的會讓她們從腳底發麻。
「嗚……」小西不斷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她好傷心,好難過,小青流了那麼多血,寶寶一定是沒有了,她曾今還摸過寶寶,一直都在期待的寶寶的出生,可是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她真的好心痛。
「小嵐,小青的寶寶會不會還有救的,你說,會不會啊?」小西連忙的站了起來,跑到了汪小嵐的床邊,而汪小嵐只是輕微的轉了一下眼睛,唇角向上勾起了一抹孤度,卻是不見任何的表情。
「不會有了,那個孩子本來就難保,七個月,死定了。」汪小嵐翻過了身,沒有人看到她的臉上瞬間滑落的冰冷淚痕。向青嵐的孩子你在為她哭,可是我的孩子呢,他連一個月都沒有。
向青嵐,我不欠你的,因為,我也把我的孩子賠給你了。她閉上了雙眼,眼角很快的墜下了一串冰冷的淚,一切都結束了,只是,她卻是一點也不高興,賠上兩條無辜的小生命,她又是得到了什麼,她的身上已經背付了兩條人命,雖然,她都不曾出手。但是,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而她的這一生中都要在自責中度過。
她笑了起來,笑的淒利無比,很奇怪,小西在哭著,而她卻是在笑著的。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小西坐在了另一邊的床上,這張床上是小青的,她的手指小心的撫著床上的被子,上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那個寶寶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啊,我不要,我不要啊,我要寶寶,小青,我不要寶寶死,」小西突然摀住了自己的嘴,大哭了起來,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本來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這會這樣,為什麼夫人要堆小青,小青到底有什麼事得罪她了,怎麼可以這麼的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那個寶寶都快要出生了,還有三個月就要出生了啊。或許不需要三個月,只要一個月就好,銀少說寶寶可能會是早產的。只是,現在沒有了。
他們的寶寶沒有了。
亞瑟站在外面,薄唇不時的動著,他不明白裡面的那個女人所說的小青是誰,小青的寶寶是誰,還有她說的沒了是什麼意思?
砰的一聲,他用力的推開了那扇門,或許是因為太用力,那扇門終於因為他的太力開始搖搖晃晃,最後從門框上掉了下來,砸起了地面的一片塵土 。
Fred的嘴巴睜的很大,老大,好大的力氣,而這裡的門是不是太不結實了。
銀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因為他怕他的主人會失探而掐死裡面的女人。
亞瑟紅著雙眼站在門外面,那一扇門早已經躺在的地上,小西的眼睛上還掛著兩行淚水,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可思義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說,小青是誰,說,寶寶是什麼?」亞瑟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小西的肩膀,他的頭很痛,他的全身都很痛,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感覺一種恐懼從頭到尾將他包圍,讓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說,他們是誰,都是什麼人?
他綠色的眸子已經全部的變紅,整張臉上是讓人害怕的狂亂。
「主人,小西好痛,你放開小西啊。」小西痛的大叫起來,不但痛還有害怕,怎麼主人感覺要瘋了一樣,他都快要捏死她了啊。
汪小嵐卻是坐了起來,她只是面無情盯著亞瑟的狂亂的綠眸,看樣子,他的記憶終於是恢復了吧,不過,似乎是晚了一些。
「你不要用再搖她了,她什麼也不知道,」汪小嵐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她用力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以前她對他只有愛戀,只有憧憬,在他殘忍的拋棄她的時候,她對他有恨,甚至恨著他的一切,但是,現在卻是什麼也沒有了,因為,她自己什麼也沒有了。
在這個男人身邊的任何女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看吧, 現在一一都靈驗了,包括那個向青嵐。
「汪小嵐,是你?」亞瑟終於是放開了小西,小西連忙的跳開,在看到門口站的銀颯時,將自己胖胖的身體藏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