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抹著大濃妝的女人張著血盆大口,一眼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對,應該是少年才對,她的睫毛上面塗滿了黑色的睫毛膏,只要輕輕眨一下眼睛似乎就可以撞下一層的黑色灰塵。
「你……」她用手指指著面前的少年,嘴巴裡只能說出這樣一單音節的字,不是她說不出來,而是她不敢說,對著他,她沒有直接昏過去就已經很不錯,這個長的像是天使一樣的男人,壓根就是一個披著一張天使皮的惡魔。
而她面前的少年只是雙手環胸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臉上定的很平靜,精緻的五官如同復了一層冰霜一樣,讓人見就想遠離,而他的臉上也在明顯的著寫,銀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的唇抿的很緊很緊,這個女人的臉上的調料真多,說實話,他是真的想一腳把她踢出去得了,再看下去,以後他的毒藥變成了黑色算了,原來顏色有時越多會越亂,會看有完美疲勞。這麼多的顏色混在一起,一點也不好看。
「你……」又是一個你字。女人一直指著他,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已經對這個長的如此漂亮的少年有些害怕了,他是很漂亮,表面無害,但是,她可是體會到了他的可怕之處,比惡魔還要惡魔的一個人男人。
他會給你扔手術刀,會把你折磨的只有一口氣,卻還是笑的如同天使一樣很無邪。
「不要你了,我有事情要問你,」銀颯臉色緊了一下,而她面前的女人仍是一片茫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要問我的什麼?」總不可能是問她現在有多少男人吧, 來看看她夠不夠慘吧,如果是要問這個,她是無法回答的,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因為她現在就一個專職的妓女,不當這個,她還能當什麼?
銀颯的銀眸微微的暗了一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我的主人?」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迴響在這個沒有多少傢俱,且顏色艷俗的房間裡,格外的感覺到時一種冷清之間。所到之處,似乎是可以直接凍冰,放眼看去,確實是一片冰天雪地。
「主人?」女人想了半天,似乎是有些傻了,他的主人是誰,她應該認識嗎?
「就是你跟姐姐在一起的那個綠色雙眸的男人,就是被你叫成傻子的那個男人,汪小婷回答我,」銀颯逼過了這個女人 ,也就是汪小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似乎是認識他的主人的,因為上次,她叫過他家主人傻子,還有那樣子如同是遇到了熟悉的人一樣,他是不可能看錯的。
有些細節相信他們似乎都是忽略了,他是,主人是,Fred也是。
汪小婷猛然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你說的那個傻子就是你的主人?」他的主人會是那個長的綠眼睛的男人 ,可是汪小嵐警告過 她不能告訴給別人,不然,她會回來讓她消失的。
「是的,就是他,那個就是我的主人,你知道什麼?」銀颯點了一下頭,不過卻是看到了汪小婷眼中的閃爍,似乎她是知道什麼,卻也是在害怕著什麼?
一抹銀光閃過了汪小婷的眼睛,汪小婷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她的嘴角抽了一下,能不能不要用那把刀子對著她,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告訴我, 他的事情,你所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銀颯蹲在了她的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那雙似乎是縱慾過度的雙眼,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會直接殺了你的。他將手術刀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又是一片冷光劃過,汪小婷的眼睛猛然的閉了一下。
這個男人不好惹,真的不好惹,只是,她知道的並不多啊。
「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那一些了,」汪小嵐低下頭,不敢去看銀颯,更是不敢去看拿在他手中的那刀明亮的手術刀,她說著她這裡遇到過這樣的一對人。
很奇怪的一對人,當然,還有她曾今讓刀疤臉去打他們的事。
「那個男人也是長了一雙綠色的雙眼,但是,卻是和汪小嵐身邊的男人長的一模一樣,我以為他就他的,不過,後來感覺又是不可能,那個男人是傻子,可是汪小嵐身邊的卻不是。至於那個啞巴的事,後來我也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她一個人離開了,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看到過她。」汪小婷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說的她的嗓子都很疼,她眨了一下雙眼,卻是看到了眼前少處低眉不語的樣子。
「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而已,」她都要哭了,他可千萬不要不相信她,她現在已經夠慘了, 現在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她連門都不敢出,不然還不知道會被誰仍個雞蛋或者菜葉子什麼的。
她現在沒有名聲,什麼也沒有。
銀颯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手一揚,汪小婷尖叫一聲,然後昏了過去,不要殺她,不要,她怕死啊。
銀颯只是看著昏過去的女人,無聊的撇了一下嘴,他收回自己手中拿著的手術刀,走出去,而汪小婷身上則放滿了錢。
給她錢還昏,真是沒用的女人。
銀颯無聊的想著,不過,他的腳步卻是異常的快,他走到汪小婷所說的那個房子時候,只是站在那裡,唇角又是抿的很緊很緊,他以為會看到什麼呢,原來,這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只有一片被拆了的廢墟,那個房子不見了,沒有了。消失了。
風不斷吹在他的臉上,他如一個木頭人一般,半天他才轉過了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的腳步似乎是有些沉重,果然是這樣,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那個女人不可能是伊若,不可能是的,那麼那個女人是誰?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