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向青嵐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她不是傻子,她可以看的出來,她一定受了夫人很多的委屈,她跟著向青嵐的身後,不過,又是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夫人是不是還是在哪裡,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們是魔鬼,而她們是人,所以說,這裡的主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只有銀少爺正常一些。
向青嵐伸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臉頰,沒有什麼的,只不過是被打了一下而已,臉上和疼痛很快就會過去的,那麼心上的疼痛嗎?
是不是可以消失。
放下自己的手,臉上仍然是那種灼痛的感覺。
冷風不斷的吹在了她的臉上,她用力的眨了一下雙眼,原來什麼時候,她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的。
她沒關係的,只要可以呆在這裡,只要這裡有清,有可以治好她寶寶的銀颯,一切真的沒有關係的,只要她的寶寶可以安全出生就可以,只要可以偶然的見到清就可以。
哪怕他不記的她,但是她卻仍是清楚的記憶那個用生命愛的清。
她的清很單純,一直都是這樣。
伊若一直站在那裡,也沒有想去再找汪小嵐的意思了,一個汪小嵐就已經夠讓她煩了,現在又是來一個向青嵐,她們都是嫌她太清閒了是不是,而且,她極討厭這個嵐字,討厭的恨不得撕碎了她們。
「賤人,虧我表哥對你那麼好。」伊若又是狠狠的咒罵著的向青嵐,似乎現在的向青嵐已經在她的心裡成為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女人。
「誰賤,還不清楚呢?」一個帶著冷風的聲音傳來,冷的讓伊若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她轉過身,看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女人。
仍是穿著一身傭人衣服,但是她的臉色卻是白的像鬼一樣,唇也是,再加上這樣半死不活的聲音,確實是像一個女鬼一樣,飄在了的她的身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汪小嵐?」伊若轉過身,身份的不同,所以,她總是認為,她要比汪小嵐要高貴很多,所以,她可以用下巴去看她。
汪小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其實,我很意外,你真的從來都沒有細想過,亞瑟口中的那個嵐是什麼意思嗎?向青嵐是我從中國帶過來的,你認為她放著在蘇哲拓的身邊那些好日子不過,來這裡當傭人是因為好玩嗎?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蘇哲拓會那麼瞭解亞瑟嗎?」
「你一點也沒有懷疑嗎?」
每說完一句話,她就看到伊若的臉色蒼白一眼,直到她最後的一個字落下,現在伊若的臉色估計已經跟她差不多了,世界上不可能有太便宜的事,所以,要當女鬼,她們一起來。
本來都是替代品,沒有理由她汪小嵐在受苦,而她伊若就是在享福,那麼就不太公平了。
她就要她難受, 相信,只要她不是笨蛋,不是傻子,那麼,她就一定會明白亞瑟一直叫著的嵐是誰,不是她伊若,也不是她汪小嵐,而是那個被她叫成賤人的,向青嵐。
「伊小姐,你說誰更賤一些呢?」
汪小嵐的腳都沒有移動一步,只需要她的聲音就可以讓伊若連一句反口的餘地都沒有,每個人都是有一個軟肋,都有害怕的事情,而伊若的軟肋同她一樣,那就是亞瑟口中的那個嵐。
而伊若只是慘白著臉,似乎吃驚的連話也無法說出來。
汪小嵐笑的更開心了,笑的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伊小姐,我們同樣是替代品,不過,你比我幸運一點,因為你有一個表哥,一個可以卑鄙到如此地步的表哥,所以,這一次你是贏了,但是,你不可能永遠的笑下去的。」
「我有這麼一天,你也會有。」
她轉過身,要去折磨一個人, 去折磨她的身體,不如同去折磨她的心,而她現在做的就是這樣,她要折磨伊若,她要讓她後悔,一直的後悔,她要她的生活如同詛咒一樣,讓她每晚都睡不著覺。
惡毒的人不止是她伊若,當然,她汪小嵐也可以。
當那抹淺青色的衣角消失在,四周只有風吹著一些桔黃的樹葉沙沙的響著,伊若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她不能也無法去反駁汪小嵐的話,一句也不能,別人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是,汪小嵐卻知道,她自己也知道,她可以騙別人,但是,卻不能騙自己。
向青嵐,嵐,怪不得表哥這樣清楚亞瑟的所有喜好,怪不得,他要讓她變成這樣的一個女人,怪不得,他有那串項鏈,只需要一串項鏈,一個清字就可以讓觸動亞瑟最深沉的靈魂。
原來,他的嵐竟然是那個女人。
那麼,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不,她搖搖頭,再使勁的搖著,她不聽,真的不要聽,也不要相信,亞瑟是她的,是她一個人,不是什麼向青嵐的,也不是汪小嵐的。
只是,她的心卻是真的很冷很冷,如同掉進了冰窖一樣的冷,不是身體上,而是心上的,冷的她只能不停的發著抖。
突然間,她連忙的轉過身,向外面跑過去,似乎這裡再也不是她想呆的地方,多呆一秒,她就會被那種無法制止的恐懼給嚇死。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感覺自己的手指都抖的不像樣子,跑到現在她所住的房間裡,她一把關上了門,鎖上了所有的鎖子,除了她以外,再沒有人可以進來。
她看著著四周,臉色仍然是沒有任何血色的,她連忙的跑到電話前,拿起電話,手指顫抖的拔著了一個號碼。直到那邊傳來了熟悉中低沉無比的嗓音,比起過去,似乎又是加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冷漠。
「表哥,告訴我,亞瑟口中的那個嵐是不是向青嵐,向青嵐肚子孩子是不是也是亞瑟的?」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很急,急的她握在手裡的電話似乎都有著她的汗水,雖然心底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情,但是,她一定要親口聽他的表哥說,聽他承識,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他,所以還有那麼一點希望,還有那麼一點,只要表哥說不是,那麼就一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