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低下頭,額輕輕的抵著伊若光潔的額頭,兩個人的鼻尖都已經碰在了一起,他不是一個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只要他願意,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存在的,他就是這樣狂妄,因為,他有這樣本錢。
「我不放,永遠都不會放,你是我的,是我最寶貴的,嵐……」他輕輕的呢喃著,夢裡的那張總是看不清楚的臉,總算是有了真實的容顏,真實的身體,他可以抱,可以吻,甚至,可以不放開。
只是,他的心卻仍是痛著的,不知名的痛著的,或許,太長時間都是如此,所以,他的心已經習慣了去痙攣了。
而伊若聽著他口中的那個嵐字,微抖的睫毛下似乎是閃過了什麼,她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亞瑟的胸口上,這樣真心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以前是一見鍾情, 現在她的整個人都是他的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一切,再也無法離開這個男人。
愛是來的如此的快,在她不經意間,就已經一頭讓她栽了下去,並且還是自願的。
「清,以後讓我若若好嗎?」她抬頭,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這張臉很好看,有著混血兒的深邃,尤其是他的雙眼,是一種清澄的幽綠色,讓人迷戀的甚至不願意放開。
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不是她的,又能是誰的。
只是,她是真的討厭他對著她叫那個嵐字,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她,但是,她仍然是希望她可以叫她的本名。
亞瑟微微的愣了一下,手指收縮間,卻是笑了笑,「你本來就是嵐啊, 有清就有嵐,」他不喜歡那個若若,喜歡那個嵐字。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只是,那個嵐字卻是刻入他靈魂的深刻。
他不想扔掉,也不想不再念。
而她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嵐才對。
伊若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在抬頭時,卻又是笑的單純無比,「嗯,那就是嵐吧, 清……」她的 聲音小了一些,「你愛我嗎?」
她盯著他的雙眼,其實,放在他脖子後的雙手已經握的太過用力了,她是太急了,不能如此急的,她要慢慢來才對。
否則就要前功盡氣了,更何況,表哥說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他是容不得背叛,也是容不得算計的,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到什麼樣的地步。
「我愛你,」亞瑟連思考都不用思考,這是他愛如生命的女人,是他消失了三個月的記憶,他怎麼不能愛,怎麼能不想呢。
失而復得,這是多麼狂喜的一件事情,原來,他一直等的人就是她,一直愛的人就是她,不是汪小嵐,而是她。
他的嵐。
伊若滿足的笑了笑,而她的笑意綻放在了她的唇角,很快的被人含了起來,那樣小心,那樣心疼。亞瑟旁若無人的吻住伊若,這般的愛戀,讓他的心疼的要命,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好過一些。
銀颯轉過頭,這叫做非禮勿視,只是,看的人也不止是他一個,一個俊美的男人,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現在很開放,到處都可以看到情侶之間的親密,只不過,這兩個人顯然太過顯眼,續著幸福的他們,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男人珍愛,女人享受,好美的一幅畫面。
銀颯的眼睛閃了一下,感覺有一道人影掠過了他的雙眼,總是感覺有些熟悉,不過,在他要仔細看時,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眼睛上,最近,他是不是有些眼睛異常了,可能是要去用些眼藥水了,總是出現這樣的幻覺,而他回頭時,他的主人還有他的女人都不在了,他們進酒店裡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傻傻的還站在這裡。
他跟著走了進去,而他真的沒有發現,其實,他並沒有看錯,在一堵牆的後面,有一個女人正用自己的手捂著自己嘴,只有她的臉上有些早已經破碎的淚痕,被冰冷的風乾,很快又在開始。
向青嵐盯著那個她再也無法走進去的酒店,還有那個她再也走不進去的世界。
那個親密的吻著別的女人是他嗎?
清的世界是不是早就沒有了她的存在,所以,才忘記了有過一個她。
是不是,他再也不會要她,也不會再要他們的寶寶了。
她輕輕的呼著氣,胸口處不斷起伏起來,她順著牆滑了下來,悲傷了整個冬天,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她摀住自己的小腹,那一陣陣急速抽緊的疼,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絕望。
那是一種讓整個身體都冰冷起來的疼,又是失去一切的疼。
她的手指緊緊的扒著牆壁,想要站起來,不要,她不斷的搖著頭。
她不要失去寶寶,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再也無法失去第二個了,這個寶寶是她的命啊,她已經沒有清,不能再沒有寶寶。
她可憐的寶寶。
手指不斷的扒著牆壁,指縫間全部是土 ,甚至連指尖都斷了一些,血肉模糊,她用力的咬緊自己的唇,掙扎的站了起來。
痛,真的好痛。
不要奪走她的寶寶,真的不要了。
一股溫熱從她的下腹流出,她淒涼一笑,寶寶,是不是連你也不要媽媽了。
她咬著自己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如果沒有人救她,她自己來,她捂著自己小腹,顫抖著自己的腿,向前面走去,沒有人看到,她洗的泛白的衣服,一片血跡的,那是她的 ,是她那個可憐的孩子的。
帶著暖暖的黃色燈光映了下來,地上一大堆衣服,一張豪華的大床上,此時正糾纏著一對男女,男人急切的想要奪走什麼,火熱的手掌一直遊走在女人身上,他深深的喘息著,從沒有一次想要如此急切的得到。
而女人有著一張年輕的臉,她的脖子處帶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項鏈,豐滿的胸部不時的碰著男人堅硬厚實的胸口,半睜了眼睛,她又是緊緊的抱著他,他真的好熱情,似乎是很久都沒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