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要多資多彩。這樣的沉悶,不如殺了他算了。
而那個經理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話,他連忙的摀住自己的頭,他委屈極了,他哪有沒長頭髮,只不過,長的不明顯而已。
還有,他不是在看那個人,而是因為他在看他啊。
銀颯看看亞瑟,他只是在看著一個方向,眼中卻是沒有半分焦點,不知道又是在想什麼。
「或許吧,主人太帥了。」銀颯也是老實的回答。反正本來就猜不透他的心思,這樣想也沒有事吧。
男經理的頭上的汗更多了,怎麼這些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長的奇怪,性格也奇怪,他還是早點退休算了,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神經病的。
銀颯突然轉了一下身,奇怪的看向四周。
「你怎麼了,有美女?」Fred驚奇的叫了一聲,而銀颯只是低下了頭,有個女鬼還差不多。不過,他又是看了一眼,總是感覺有人在看他們,而且還是很奇怪的眼神。
「我早就發現,你現在才發現,是有人在看我們,不過,現在沒有了,」Fred無聊的靠在了牆上,老大發呆,他們也是跟著發呆,真是無聊。
銀颯想了想,當他再一次看去時,除了對面路上開出來的一輛又是輛車外,別說是人,真是是連一個鬼都沒有。
難道是他走眼了,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或許還真是這樣的?
亞瑟收回了自己不知道游離到何處的神思,而那個經理顯然已經被他看的快要崩潰掉了,其實,要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在看他,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連忙低下了自己的光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他頭頂的頭髮,卻是比秋天的落葉的落的還要快,現在真是要禿了,不過,他仍希望,他的頭髮可以像春天的新芽一樣,一下子可以長出來,這樣,他就可以看的年輕一些,帥一些。
中年禿頂,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感覺挫敗的事情嗎?
他還在天馬行空的響著,而那個讓他從頭到尾冷汗一直直流的男人,此時早已經走過了他,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過眼底。
「走吧,」亞瑟淡淡的對著銀颯還有Fred說著。
銀颯直起了身,跟在他的身後,卻仍是四周的看了一下,仍是感覺有些奇怪,剛才是真的有人在監視著他們嗎?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小傢伙,怎麼,看上哪家的女人了,這樣的魂不守舍的?」Fred開玩笑的拍了一下銀颯的肩膀,而銀颯只是抬起眼皮警告的看了一下Fred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爪子。
Fred只能乾笑一聲,又不是女人,讓他摸了一下又怎麼了,不過,他還是老實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要知道,這個小傢伙雖然年紀是小了一些,但是,他可是毒的要命,而且,也是不能開玩笑的,他還沒有活夠,得罪了他,他的後半輩子可能要水生火熱了。
看到那只爪子離開,銀颯才收回了自己如同漫了風雪的眼神,這個世界也只有他可以這樣的靠近他了,不然,他早就讓他躺在這裡了。
他摸出自己腰間的手術刀,又在不停玩著,這就是他唯一的玩具,他平常什麼都不會玩,就只會玩這個。
Fred的眼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這個小子,能不能玩點安全一點的,這東西弄不好,可是會流血的。
每次都這樣,他以為是他Fred怕啊,只不過,他是不想和他去打而已,還不是看他年紀小,在讓著他。
「哼,」別過臉,而亞瑟出神的眸子此時正盯著他。
他感覺自己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的,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老大,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他,他會不好意思的,其實,他知道自己的不好意思只是另有含意的,他是不好意思的想要跑路吧。
而那樣是真的太沒有出息了。
「Fred,」亞瑟的帶著冷氣的聲音傳來人,而Fred只能硬著頭髮將自己的臉轉向他,每次到時這個時候,他總是會有這樣不好的預感。
「老大,」他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覺一陣冷風吹過,難受的就好像是身上爬了一條毛毛蟲。而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這種沒有骨頭而且全身長毛的東西。
「Fred,你去接她去,」亞瑟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裡,淡淡的吩咐著,而Fred聽到他的話,直接挎下了那張俊臉,長長的睫毛也是無力的耷拉起來。
他不是司機,也不想去接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是他,銀颯不行嗎?
「銀颯,要不要我們換換,這個差還是不錯的,還可以四周看看風景。」Fred湊近了銀颯,而銀颯只是抬了一下眼皮,而Fred的眼角抽了一下。
「銀颯,你手中的手術刀,可不可以收起來,我去就行了,」他小心的看著銀颯手中正頂著他的那把刀子,臉色變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要你了,真是沒有人性的傢伙,只不過開個小玩笑,你就是當成真了。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沒有長眼睛的。」
他說著立即退後了一步,那種速度近乎是可以說是詭異無比的。
而銀颯則是依舊玩著自己的手術刀,手指晃過了那一抹冰冷的光線。亞瑟抬起了頭,並沒有去看他們,沒有人看到,他微微的閉起了雙眼內,閃過了一抹不為人知的寂寞。
什麼都有了,他卻是感覺太寂寞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風不斷吹著他的髮絲,糾結在他的眼前。
車子的離開的聲音那是極大的吱嚀一聲,然後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Fred將那輛經過他特殊的改裝的車,當成賽車去玩了。那種高難度的轉彎,也只有他可以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