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汪小嵐還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在亞瑟的警告之下,慢慢的走到了門口,而亞瑟卻在這時突然出聲。
「如果,你的頭髮回不到過去,那麼,你永遠不要進這個房間。」他的聲音很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與平時的他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頭髮?汪小嵐看著自己今天新打理的卷髮,這才想到了什麼,連忙跑了出去,都是這頭髮,該死的頭髮。
門砰的一聲關掉,亞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他半椅著沙發,將自己的身體放鬆,將手放在了額間,手背上面是他的客間的髮絲,似乎是長了很多。
「那不是我的嵐,不是的……」他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迷茫。
天氣似乎是越來越冷了,在這裡都可以感覺的到,那麼,在那個國家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看起來,他需要回去了,他的記憶在那裡結束,那麼也應該在那裡找回才對。
閉上雙眼,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格外的安靜,安靜中,他只是聽著自己的呼吸聲,真的是,太靜了。
他一直靠在沙發上,一雙筆直的長腿優雅萬分的交疊在一起,而他的雙眼則是睜開看著天花板,一片幽綠的眼神,開始慢慢的變沉。最後什麼也無法看到,只有一片未知的火花開始湮滅所有。
向青嵐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冷風不斷的吹在她的身上,她穿著厚重的棉衣,仍是感覺很冷,輕輕的將手主在自己的小腹上,這個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他很健康,也是因為冬天穿衣服多的原因,所以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孕婦,幾個月過去了,她仍是瘦了,或許是因為真的是想的太多,所以 ,她的身體情況一直都是這樣。
她停下步子,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樓房,在與其它的大樓比起來,確實是顯的寒酸了很多,不低不高,而且破舊無比,這個冬天果然很冷,她是真的要受凍了,只不過,她需要錢,所以,更要省著點花。
抱緊了手中的資料,她的生活似乎是又是回到了從前,只不過,這次卻是多了一個人,她的寶定,以後,或許不會寂寞了吧,當寶寶出生以後。
站在門口,她搓了一下自己的手,將嘴邊的熱氣呼出,好讓自己的手暖和一點。
從包裡拿出鑰匙,指間帶著一些金屬的冰冷,還真的很冷。
打開門,一股熱氣讓她的臉微變了一下,好舒服,她有些貪婪的著感受著這突來的溫暖。
只是,她猛然的睜大了雙眼,暖氣,她的家裡什麼時候有了暖氣的。打開燈,眼前的一莫讓她徹底的愣在那裡,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她再一次的用力的眨了一下雙眼,她的家,什麼變成這樣的,外面仍是很破,但是,裡同卻已經完全的不同了,家且全部換成了新了,就連那個她早已睡習慣的床上,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豪華到極點的大床。衣櫃,沙發,什麼都變了,就連電視都換了。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家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
她連忙跑上前,打了衣櫃,裡面屬於清的衣服全部的沒有了,而換成了一些新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但是都是不屬於他們的。
床上的枕頭也是兩個,她走了過去,手指顫抖的抱起來了一下,然後將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清的氣息徹底的沒有了。
手中的枕頭就這樣的掉在地上,而她無神的盯著前方,眼底開始漫出了一種至濃的悲哀。
「還真是夠小的地方,」一聲帶著某些嫌棄嗓音響起,向青嵐抬頭,剛好看到了蘇哲拓穿著一件新浴衣走了出來,他揉著自己的肩膀,這是浴室嗎,連他們的浴缸都比這裡大,這裡能住人嗎。
他環視了一周,嗯,這樣就舒服多了,最起碼能看的出來是個住人的地方了,尤其是,他的眼睛瞇了一下,危險一閃而過,尤其是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真是讓他討厭,而這次,他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徹底的消失了,還真是想不到,在他出車禍的日子裡,那個男人竟也消失了,上天還真是夠厚待他的,既然他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那麼,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過。
他正想著,然後一個大枕頭迎面砸來,他飛快的接住了枕頭,後退了一步,還好,他的腿恢復的很好,這也是他最近拚命復鍵的結果,他比別人多了三成的努力,當然,也比別恢復的時間少了三倍,其間所付出的汗水,也是一言難盡的 ,但是,這一切他都咬牙忍了。誰讓他現在要追回老婆,從一個傻子的手中追回老婆。
「嵐嵐,你謀殺親夫啊?」他將枕頭抱在了懷中,然後又是一個枕頭,他向左移了一步,枕頭落在了他不遠處的地方。
向青嵐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她閉上雙眼,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有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既然當初不要她,那麼,就不要再對她糾纏下去了,她已沒有那種能力去應付他了。
向青嵐,不是物品,想要就不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她是人,她有感情的,而且,他竟然還毀了她的家,她與清的家。
「嵐嵐,你看還滿意嗎,要不要回我們的公寓好不好,那裡現在都是空著的,」他討好的說著,他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過,普天之下,向青嵐絕對是第一個人。
「離開,」向青嵐無聲的說著,但是顯然蘇哲拓並沒有明白她口型中的意思。仍是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嵐嵐,你是不是冷了,怎麼在發抖啊?」他彎下了自己的身體,緊張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