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很寵木水兒,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似乎是沒有界線的寵著。簡直能讓人跌掉了下巴,尤其是他與銀颯的。而現在那個木水兒天天拉著一張苦瓜臉,好像古堡裡的人都和她有仇一般,看著她的臉,讓人簡直連食慾都沒有了。
亞瑟淡淡的看了Fred一眼,然後垂下了自己的眸子,「喜歡?」他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胸口上交叉著,重複這句話。「或許吧,」他低低的歎著,被睫毛掩下的雙眼閃過了一抹說不清的情緒,而Fred這時卻是閉上了嘴,有些事情點到而止,說多了,倒霉會的自己,而他現在已經夠倒霉了,估計幾天都不能出去了。
他扁了一下嘴,這次老大回來,還真的是陰睛不定了很多。所以, 他最好不是長點眼色,看起來要多向那個壞蛋學學了,當然,他口中的壞蛋,就是銀颯。
亞瑟回到房間中,直接走進了浴室裡,裡面還有著女人的沐浴乳的味道,他閉了雙眼,有些煩悶這樣的味道。
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種空曠如同他此時已經空了的頸間,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滿。
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很熱,但是,閉起雙眼的他,臉色卻是加著一些痛苦。
他,在痛苦什麼呢?
他走了出去,還沾著水氣的髮絲落在他的眼前,一滴水珠落下,而他的眼睛格外的銳利。他拿起了毛巾,擦著了自己的濕發。
「嵐,毛巾濕了,」他喃喃自語著,卻是半瞇起了眸子,那三個月內,到底他曾失去了什麼,為什麼這樣的空。空的,讓他難受。
「亞瑟,」汪小嵐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是看到他一幅失神的樣子,她走下床,坐到他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亞瑟,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她抬頭,吻著他的脖子,從喉結到他的下巴。
亞瑟眸子微微的閃了一下,他不留痕跡的轉身擦過了她的唇,而他的雙眼似乎是變的冷了幾分。
「亞瑟,」汪小嵐用力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心急,他們的時間還很多,他是很寵她,但是,卻似乎總是在躲避著什麼。
這樣的他,讓她總是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睡吧,」亞瑟歎了一口氣,伸手放在了她的頭上,將她的抱到了自己的懷中,懷中的女人身體微微的重了一些,但是,他卻仍是感覺輕鬆。
手中的重量不對,似乎,她應該再輕一些多對。記憶中,那是一個很輕的體重,似乎,真的還要輕一些。
他看向遠方,那樣不知明的焦點裡,透著一些迷茫。
手術室的門口,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扇緊緊關閉上來的門,此時,蘇哲拓正在裡面進行著手術,外面的人都等著十分焦急,甚至是坐立不安,畢竟,他的雙眼要不手術完成就可以好,要麼,將會是一生的失明。
蘇母不斷的雙手合十,嘴邊不心的念著,而宇文辰則是靠在一邊的牆上,眼睛也沒有出開手術室的門。
他轉了一下頭,看到站在旁邊的向青嵐,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關閉著的門,雙手卻是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小心的保護著。
而她眼中的擔心也是不用隱藏的,蘇哲拓可以恢復的這樣好,跟她有著直接的關係,果然,他請她來是對的,只是他們的未來到底要怎麼去走,只有他們自己的知道了。現在,他擔心的是拓的雙眼。只要他沒事了,那麼,以後的一切事,似乎都會好說了,但是,這麼多的不確定,真的可以這樣簡單嗎?
畢竟,他神色複雜盯著她的小腹,拓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而且是別人的孩子。驕傲如他,真的可以忍受這樣的事嗎,從前的不在乎是因為 ,自己還不懂那種愛有多深,現在在乎了,卻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背叛誰,似乎也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而他最怕不是這樣,而是,他在向青嵐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了從前的那種愛,之所以來照顧他,不是愛,只是,他們的要求,或許說是他們的逼迫。更可許是對拓的同情,但是,卻已經不是愛了。
其實,那件事的發生,真的改變了所有的人,拓是,連她也是。
女人心都是脆弱的,一旦傷害,那麼。要怎麼樣才能夠真的癒合呢。他回過頭,感覺自己眼中有些朦朧,拓啊拓 ,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失去光明的你,還是你嗎?那樣的你,還是蘇哲拓嗎?
用力的閉上雙眼,而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從裡面打開,醫生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帶著疲憊的臉,卻是揚起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你們放心吧,手術很成功,他很快就可以看到了。」蘇母摀住自己的嘴,眼淚從她的眼中不斷的落下,她的兒子,終於是沒事了。他可以看到東西了。
而宇文辰也是放下了自己一直緊繃的眉頭,甩了幾天的心也終是放了下來。
向青嵐看他們臉上的笑容,卻是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離開。
他好了,那麼,她是不是也應該離開了。
只是,似乎是她想的太容易了,手術成功的蘇哲拓脾氣卻是更加的暴躁了,除了她以外,他什麼人也不想見。
而在蘇母的眼淚攻勢,還有宇文辰的勸說下,她仍是要照顧他,照顧她的前夫,她真的不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明明都沒有關係了,但是,卻似乎有著一條線,讓她身不由已。
醫生一層一層的拆開了綁在蘇哲拓雙眼上的紗布,所有人都在屏息的看著,他的手術十分的成功,而醫生也是百分百的保證,他一定可以看見東西,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還是在緊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