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向青嵐靠在他的肩頭,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隱瞞讓清受了這麼多的苦。
好傻的清,一直被人照顧的清,也開始學會照顧別人了,他學的很快,也很好。
「你看,我今天不能去工作了,所以,家裡,也只能你養了,」不留痕跡的眨掉了眼中的淚水,她抬起頭,快速的在他的手心中寫著,臉上卻是如初的笑容,她沒有讓他有壓力,也沒有給自己壓力。
「好啊,我會努力養家的,不會讓嵐餓肚子的。」清大方的應著,他還巴不得向青嵐永遠不去工作呢,他可以再辛苦一點的。
緊緊握著彼此的手,溫馨而輕鬆的氣氛取代了剛才的沉重,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一個乾淨無塵的男人,這樣的組合,如同工筆畫一般,勾出了一抹濃淡適合,卻美麗無比的畫面。
蘇哲拓放下手中的資料,唇角冰冷的向上一勾。想不到啊 ,他竟然在做這種工作,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呵……」他冷冷一笑,眼中的卻是沒有任何的笑意,撫上自己的臉,那一拳之仇他可是記的很清楚,還有,向青嵐對他的一切,他也都會回在他的身上,而且,會是加倍的。
還沒有一個人在得罪他蘇哲拓之後,會有好下場的。
一陣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他靠在辦公桌上,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看到裡面的名子時,臉上的五官這才柔了很多。
「拓,我們的喜貼已經做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那邊傳來了宮茹雪嬌柔的嗓音。似乎還是帶著一些興奮。
「很快,」蘇哲拓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資料,好心情的回答著,而他的臉色也有著多雲轉晴的感覺,不過,卻不是因為電話那頭的女人,而是因,他可以去報復,也要開始報復的兩個人。他的心情能不好嗎?
放下手機,他壓根就沒有在意宮茹雪所說的喜貼,穿上外套,他走了出去,難得的他的秘書終是天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久不見到的笑容,不過,卻是讓人顫抖的冰冷。
「總裁,其實你不笑,比笑起來要好看很多,」她盯著他們偉大總裁的背影,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這個陰睛不定的男人,還真的是夠可怕的。
車子停下,蘇哲拓走了出來,正式的黑色西裝與這個建築工地顯的格格不入,他大步的向裡面走去。
清放下一袋重物,今天他們搬的不是水泥,沒有水泥地樣沉重,但是,卻已經讓他感覺很輕鬆了,他伸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唇角邊卻是綻放了一抹極為溫和笑意,嵐知道了,那麼,他也不用再躲什麼了,這份工作雖然做的很辛苦,但是,他卻心甘情願。
直到一片陰影擋在他的面前,他不悅的抬頭,在看到面前的人時,臉上的笑卻是全數的消失,只留下了一種對敵人的戒備與不喜歡。
明顯的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你怎麼在這裡?」西裝比挺的男人明知故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盯著他的雙眼內寫滿了譏誚,他的狼狽讓這個男人莫名的感覺到興奮。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清冷諷的開口,而四周的人都已經停下了的中的工作,不解的看著這兩個男人,雖然清仍是一同灰頭土臉的樣子,但是,氣勢卻是不輸放眼前的這個西裝比挺的男人。
「你讓開,我要工作了,」他皺起眉頭,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這個男人,怎麼老是在找他們的麻煩,他不煩,他都要煩了。
「工作,一個白癡竟然懂得工作?而你們也不怕他傻的會出問題?」蘇哲拓冰冷一笑,白癡兩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不可能吧,這個與他們一起工作了很久的男人竟然會是白癡。雖然他很少說和話,也很少與別人打交道,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白癡。
「你才是白癡,」清的臉冷了一下,他最討厭別人叫他白癡,他只是忘記了自己從前而已,他才不是他口中的白癡。他別過了臉,氣呼呼的臉,此時真的是有些孩子氣。
「不是嗎?」蘇哲拓現在如同貓在逗老鼠一樣,可是將前幾在的仇都記在這裡了。他會好好的招呼這個白癡的。
「陳經理,這就是你招來的人,一個白癡你要來做什麼?」他轉過身,對著一直站在一邊冒著冷汗的男人說著。
「是是,總裁,下次我知道了,不會再犯了。」陳經理低下頭,不敢再看這個男人一樣,而他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臉色異常平靜的清,這個男人,真的是白癡嗎,可是資料上是的,如果真是,那麼,他將是最不像傻子的傻子。
就算他不是傻子,不是白癡,總裁說他傻,他就傻,說他癡,他就癡,說他是女人也行,只要他願意。
只是總裁是不是和這個人有仇啊,怎麼屈尊降貴 的來到這裡,只是為了這個他口中的傻子,不過,總裁就是總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他還真是讓人猜不透的深沉。
總裁,這時大家再傻,也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就是蘇式的總裁,蘇哲拓,當然面前的這座沒有尋好的百貨大樓,也是屬於他的。
「傻子,你被解雇了,」蘇哲拓雙手環胸站在清的面前,一臉不屑的盯著清慢慢變的深沉的臉。
被解雇了,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份工作他無法再做下去了,他死死的盯著蘇哲拓,第一次次如此去恨一個人,他知道嗎,如果他不在這裡,那以,他要怎麼去幫嵐,那樣一個瘦弱的女人,要如何的去給自己肩膀上壓上那些沉重的重量 ,而他除了這些,還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呢?
「滾吧,」蘇哲拓冰冷的唇說出無情的字眼,這樣的羞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到了極點,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去承受那樣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