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有了一種折磨他們的快感,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了一種可怕的氣息,正如同找到食物一般的猛獸一般,格外的危險。
宮茹雪走近她,提著長長的裙擺,在看到他眼中的突然露出來的冰冷時,打了一個冷戰,是什麼人得罪了他,只要他露出這樣的眼神,那麼一定有一個人要開始痛苦,開始倒霉了。
「拓……」她盡力的揚起自己的臉上的笑,天真無比,她原地轉了一下,「你看好看嗎?」聲音十分的清甜,帶著一些撒嬌的味道。
宮茹雪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情人,她懂的男人的心,也能抓住男人的心,不得不說在蘇哲拓的身上,她是真的成功了。
「好看,」蘇哲拓點了一下頭,上前摟緊了宮茹雪的細腰,邪氣的一笑,附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不時的撫過了她的耳邊,衣服是很美,不過,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撕碎它,他的聲音的很輕,但是 ,裡面的挑逗意味卻是十分的濃。
而宮茹雪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臉上迅速的飛起一抹暈紅,她明白他的意思,而她也開始期待他們結婚的那一天。
她以後將是蘇太太。擠身於豪門的蘇太太。
而他並沒有發現,已經站直身體的蘇哲拓在在看著她身上的婚紗時,開始失神,有些迷離的眸子中少了平常的冷酷。
他在想什麼,無人可知。
而他們的這場婚禮已經受到了各大媒體與報紙的注視,他確實是給了宮茹雪一個極大的身份與面子,沒有委屈她一點,但是,他卻委屈了另一個愛他的女人兩年,兩年的時間,七百多個日子,已經是過去式了。
向青嵐一路不停的向前走著,偶而的回頭,她看著自己的身後,遠遠的,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直到她再一次的揚起唇角,如同微風吹過一般的淺淡表情,眼中的傷痛真的慢慢退去了。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真的,沒有什麼……
等到回到家時,清已經早已在家中等她了。
「清……」向青嵐掂起了腳尖,手撫過清的臉,她用自己的手比了一下,她的皮膚是天生的白皙,清的膚色似乎是比以前要黑了很多。雖然,比起以前,他仍是一樣的俊美,只是,她仍是感覺奇怪。
奇怪了,拉過了清的手,她在他的手心進寫著,「清,你最近黑了。是不是都沒有洗澡?」
清拍了一下她的頭,挑了一下自己的右眉,「你才沒有洗澡,我可是天天洗的,黑是因為……」他停了一會,這才接著說道:「是因為我天天去曬太陽的。」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本來,他就是在曬太陽,不過也是在曬太陽的時間工作而已。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清露出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與她明顯的膚色對比,他確實是黑了很多,以前就比她黑,現在更黑了,以後,還會更黑的。
哪有,向青嵐好笑的搖了一下頭,繼續在他手心寫道「,男人黑是很正常的,而清不能說是黑,只能說比起以前更加的健康了,」寫完,向青嵐笑了一聲,清啊清,有時真的像一個單純無比的孩子,跟他在一起,永遠不需要多想,因為,他是那樣的簡單,也是那樣的乾淨。
「那嵐也黑一點算了,」清瞇了一下雙眼,看著她臉上過分白皙的膚色,也在想像中她變黑一些的樣子,他甚至拿自己的手比了一下,算了,他比了一會,最後還真是希望她還是這個樣子的好。
黑了的嵐,感覺好像是比較可怕的。本來就瘦,再黑一點,又黑又瘦,就要成非洲難民了。
向青嵐卻是點了一下頭,好啊,我以後像你一樣多曬曬太陽就行了,她一字一句的說著,這次用的唇語,而清則是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十分親暱的動作,裡面加著的是很自然的寵溺,兩個人相視而笑,在對方的眼中都是看到了那一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又是一天輕鬆而過,而見到蘇哲拓的向青嵐似乎也是淡忘了那樣的一個人,那個曾今與她的生活相連在一起的人,如今,卻已經是相見相識的陌生人,他們已是陌路人了,再遇到時,再想起時,除了一聲淡淡的歎息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他們的家,隨著他的背叛,他的羞辱,已經開始煙消雲散了吧。
翻了一下身,而身後的男人則是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她輕輕的笑了一下,轉過身,老實的趴在了他的懷中,一夜好夢。
早上,她出門,外面的天氣似乎是又是格外好,真的是可以習慣的,包括那份工作,她已經做了很久了,仍舊吃力,但是,卻也習慣了。
將一包報紙打好包,她背在了背上,直起身體,微微的喘了一下氣,在這裡做這份工作都是男人,除了她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女人。
大家都是自動的給她讓出了一條路,是的,她是女人, 但是,也向他們證明了,這樣的工作,她也可以做,而且會做的很好,很認真。風雨無阻,從來沒有叫過苦,也沒有喊過累,雖然她沒是,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沒有聲音,但是她卻有著一雙乾淨的雙眼,可以看的出她的透著倔強卻讓人心疼的靈魂。
從身後抽出了一張報紙,她放在一家的門口,然後又是另一家,而她並不是知道,在她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上, 一個男人冷著臉注視著她,他的表情很冷,很冷。,
她還真是夠狼狽的,那個被壓的彎腰的女人,是向青嵐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想他是一定不會相信的,這個他結婚兩年的女人,那個被他珍藏在家中的女人,竟然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去做這樣的工作,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以為自己是折磨了那個男人,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折磨的只是這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