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我美嗎?」宮茹雪拉起自己的長長的裙擺轉了一個圈,其實,已經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
「美,」蘇哲拓不吝嗇的讚美著她,一身明貴禮服的她,經過化妝師巧手,比起平常還要美麗幾分,確實讓他眼前一亮,但是,也僅是如此而已。
他的心格外的平靜,並沒有加速一分。
「我們去拍照吧,」宮茹雪溫柔的挽過了蘇哲拓的的臂,今天的照片他們一定要拍好,不僅是拍給自己,還是要拍給所有人看,拍給那個向青嵐看,看看他們會是多麼的幸福。
蘇哲拓點了一下頭,兩個人一起走入了攝影室,宮茹雪果然是一個天生的模特,她的表現力極好,但是,蘇哲拓顯然就是並不是配合,臉老是定的平平的,好像是別人了欠了他的錢一般,他還真是在這裡照相,照的最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
只不過拍了幾張,他的臉色就臭的要命,轉過頭看向宮茹雪,「我先走了,公司裡有事,」這只是他借口而已,他十分的不喜歡被人當成傻瓜一樣的呼來呵去。
甩了一下手,他大步的離開,對於宮茹雪臉上的哀怨表情也不想去管了,扯掉了身上的多餘的領結,他解開了自己襯衣上的扣子,頓時感覺舒服很多。他是真的無法忍受了,再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砸了這家婚紗店的。
打開車門,他坐了進去,外面的空氣一下讓他感覺輕鬆了很多。
車子絲毫沒有猶豫的離開,將宮茹雪一個人丟在了那裡。
「宮小姐,您看……」攝影師有些尷尬的看著宮茹雪,一個人的婚紗要怎麼拍,先生都走了,這拍不下去了吧。
「不拍了,」宮茹雪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她簡直是不敢相信,蘇哲拓就這樣離開她,將她一個人丟到了這裡,一個人拍,她是瘋了嗎,這樣傳出去,她還有臉嗎。
她這麼愛他,為了他,寧原去承受第三者的身份,現在的他對她好嗎,是很好,他對她出手絕對的大方,但是,為什麼在他們在就要結婚時,卻是越來越冷漠。
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她,他寵她,疼她,給她最好的東西,也不只一次說的過他愛她,但是,為什麼,她卻感覺他離她卻是越來越遠,似乎,她就從來沒有接過近他的心。
握緊了自己的手,將身上的穿著的禮服都弄皺了一些,她低下頭,身上的成套衣服簡直就是對好她的諷刺,她脫下身上的衣服,用力的吸著氣,一幅體貼男人的好女人樣子,「我先生有事,所以,我們改天拍,」她盡力讓自己的臉上笑自然一些,不過,仍是顯的十分的僵硬,她還不想讓別人去看她的笑話,畢竟,蘇哲拓是離婚後再結婚,所以,現在的他們都已經在受各大媒體的注意,她還想不讓自己再多一些復面的消失。
而她會向各界證明,蘇哲拓娶她是最好的選擇,她會是一個稱職的蘇太太,大方的離開了這家婚紗店,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拔通了那個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手機號碼
「拓,你在哪裡?」她問的很輕,仍然是溫柔的語氣,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而那邊傳來蘇哲拓極為低沉的嗓音,「我一會要去公司,你先回去吧。」說完,那邊傳來掛線的是,她用力的合上手機,臉上的所堆起的笑一瞬間,全部的消失了。
而另一邊的蘇哲拓卻在掛斷電話之後,將手停在了路邊,他靠在椅背上,伸出手指輕輕的擔著自己的眉頭,睜開雙眼,他看到了一家花店,於是的打開了車門,走了進去,直接要了一大把的紅色玫瑰,這是聽店員介紹的,所以,他就要最大的一束,這樣,她就應該高興了吧,這一次,他知道是自己不好,所以,這束花就當是道歉了。將手花在旁邊,車內頓時有了一種常有的玫瑰清香,而他則是自己的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面,眉心處再一次攏了起來,好像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味道。
隨手起花扔在了後面,他專心的看著車,本來確實早要去公司的,但是,突然間,他卻是轉過了車的方向,向著相反的方向開去。
將車停下,他走下車,看著這個與他的身份極為不否的地方,微微的擰緊了自己的雙眉。
他大步的走著,在一家極小的單層樓下停下,卻是站在了一處隱避處,像是個小偷一樣,注視著門裡的一切,只不過,門緊緊的閉著,而他卻仍是像一個傻瓜一樣,盯著人家的門看。還好這裡人夠少,所以,沒有注意到他,不然,他的臉還不知道要丟到哪裡去。
該死的,他可以想像到自己此時的狼狽,要是讓人知道他堂堂蘇式企業的總裁,竟然在這裡盯著一張破舊的門看,還是偷偷的,還不知道要嚇掉多少人的下巴,但是,他就是犯賤,就是想要知道現在那個女人在做什麼。跟那個男人在做什麼?
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是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做著以前他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就嫉妒的想要殺人,他雖然很少碰她,但是,在他的心裡,自己的所有物,只有自己能碰,哪怕,他只需要看,也不會給別人。
到現在為止,他其實仍是不知道,他對於向青嵐這種過分的佔有慾是什麼樣的原因。他在結婚時,並不是只有向青嵐一個女人,當然還有其它的,只不過,那些女人, 只是他解決生理需要的調劑品而已,除了一宮茹雪,他對她有著最為強烈的感覺,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所以,他才會為了她同向青嵐離婚,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向青嵐看到他們最不堪的那一幕,所以,離婚,已經成為了他所能選擇的唯一。
他不承認,是因為向青嵐看到自己的放縱,而讓他感覺自己的很髒,無法再面對她,畢竟,那個女人真的太乾淨,讓他總是感覺無所示從。
伸出手狠狠的砸了一下牆壁,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層土,這是什麼牆,也太不結實了吧,他就像是個傻瓜一樣就這樣站這裡快半個小時了,他們究竟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出來。他們都是死在裡面了是不是?
他不會承認什麼,他只是想要看一下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