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蘇哲拓低下頭,並沒有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那抹懊惱,就算是真的有些後悔了,但是,他卻無法收回自己的話,他並不想傷害到這個他愛著的女人。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宮茹雪連忙著急的回答。
「只是,你以前不都是說要等等嗎?」她又小心的看著他手中的那枚戒指,就是自己上次看的那一款,也是她最想要的,現在真的得到了,為什麼卻是感覺這麼的不真實,她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直到痛了也不想放手。
「你做什麼?」蘇哲拓連忙拉下她的手,阻止她要繼續虐待自己的臉。
「我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宮茹雪委曲的說著,淡垂的眸子,可憐的眼神。讓蘇哲拓的心中微微的疼了一下。
「真是傻瓜,這一點事就激動著這樣。」他伸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這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以後也是他最愛的妻子。
只是,愛,他突然有些恍忽,手中的戒指握緊了一些,他愛她,愛她……
「你怎麼突然想要和我結婚的?不是說要還要等一些日嗎?」宮茹雪滿足的抱緊了他的腰,他就快要完全的屬於她了,而她也會是名符其實的蘇太太了。
蘇太太,真的好讓人興奮的稱呼。
「那是要給你一個驚喜,」蘇哲拓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只是是在賭氣,當然拒絕自己是因為另一個女人,而想要抱復她所想出來的辦法,是的,他要報復,但是,他卻在那句話說出口時,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這真的就是他要的嗎,抱著懷中的女人, 當那枚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時,他的生命中,就開始了另一段婚姻。
「拓,我愛你,」宮茹雪抬起頭,主動的吻住男人的堅毅的下巴,而蘇哲拓眼睛幽深中帶著一些迷茫,卻是開始本能的回應她,
「拓, 你愛我嗎?」明明知道他的答案的,但是,她仍是想要從他的嘴裡聽到,女人所要的愛,要說出來,她才會有安全感。
「我……」蘇哲拓離開她的唇,眼前的這張美麗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模糊,甚至帶起了一種淡淡的迷茫。
這是他熟悉的。
「我愛你,」半天,他才說了出來,卻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拓,我也愛你,」宮茹雪摟緊了男人的腰,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她臉上的淚水被蘇哲拓細心的吻掉,女人的淚總是容易讓人心疼。
「怎麼你不想嫁我,所以哭了,」蘇哲拓揚起唇角,邪笑的看著她,而宮茹雪只是輕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是喜極而泣,說到這裡,她用手指著男人的胸口,卻是惹來他的大笑聲,而兩個人看著彼此,眼中現在只有對方。唇再度的接近。
男人的火熱的手開始掠奪著女人的一切,而女人只是回應著他,比起以往都要熱情很多。
鋪著深紫色的床單的大床上,蘇哲拓抱著懷中的女人,他們剛才激列的交 纏後, 說實話,他只是身體得到滿足了,但是,他的心似乎又是空了很多,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空氣中有著情事後那種味道,十分的曖昧,他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突然很想念以前這裡的清香,那種帶著淡淡薄荷的香氣。
「拓,不要離開我,沒有了你,我會活不下去的,」宮茹雪伸出手悄然摟住了他的腰,將他流離的心思拉了回來,是嗎?沒有他就不活不下去,一個愛他如同生命的女人,才是他需要好好的對待的。
而那個也說過同樣話的女人,只是一個騙子,不值得他去想。
而蘇哲拓輕輕的撫著女人的長髮,輕歎一聲,似乎對於自己剛才的失神,有著很多抱歉,這是他愛的女人,他以後會好好的愛她,不會再讓她哭了。
似乎又是一夜未眠,他習慣性的坐在書房內,看著公司的文件,現在這樣都已經成為了他打發時間的東西了,以前,他從來都不會將這些東西帶回家裡,在家中,他向來都是放鬆隨意的,但是,現在,卻不能了,總是緊張的工作,讓他的身體總是處於工作的狀態,他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的日子。
因為,現在的他,真的比以前,又累了很多。
那個女人,他扔下手中的文件,叢書桌裡拿出了一包高極香煙,點著,他不喜歡在自己睡覺的地方抽煙,因為,他不喜歡那樣的味道。
一口一口的吐著煙圈,他的雙眼瞇了起來,似乎只要是想起那個女人,他的心就如同被蟲子咬著一般的難受。
那個女人,還真的是夠本事 ,哪怕是願意同那個男人過辛苦的日子,都不願意接受他給的好意,漠視他,拒絕他,還是,她在恨他。
恨,他不充許,她不能恨他,她只能愛。
只是愛,他扔掉了手中的煙頭,他還真是感覺自己太過貪心了,有了心愛的女人,但是,卻還是不能放過以前的前妻。
畢竟是做了兩年的夫妻,他討厭就這樣被她排除在生活之外。
拿起電話,直到裡面傳來的一聲喂之後,他的冷著嗓音,「幫我查一下我前妻最近生發生的事事,一件都不能留,」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唇角冷冷的勾起,他以前是小看她了,既然她讓他的生活過的不愉快,那麼,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指間的戒指在燈光下,格外的亮眼,就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他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道光閃入了他的雙眼內,他不由的閉起了眼睛,總是感覺有種刺痛的感覺。
他放下手,這個戒指,真的是有些重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書房落地窗前,透過外面,眼中一片說不清楚的幽然,他的身體靠在窗格上,但是,背影中卻是透出了本應不屬於他的孤單,公司他有,女人他也有,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但是,他是真的感覺不滿足了,心中有一處地方,空了出來,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滿了。
再度的拿起了一根煙,他點上,閉上雙眼,只吸淡淡的煙草香味,透過他的喉嚨,帶來了短時間的麻痺。
而他並沒有看到,書房的門被悄悄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