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清的手讓開了門,而蘇哲拓不客氣走了進去,眼睛卻仍是死死盯著兩個人的手,他們要握在什麼時候,是不是也應該放開了。
他沉步走進了房間內,不動聲色的打理著一切,很小的房子,連他們那間公寓的一個房間都比上不,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傢俱,而且只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他的眼睛似乎可以將那張床瞪出兩個洞來。
「一張床,你們是怎麼睡的?」他轉過身,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直視著向青嵐。
向青嵐看著他眼中不留情的冷意,突然有了一種想笑的衝動,一張床,怎麼睡,怎麼睡,他們的床,他不是已經與那個女人睡了,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應該記的,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麼,她要睡哪裡,與誰睡在一起,都已經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和嵐睡在一起,不然,你以為我睡窗戶上?」清抬起利落無比的下巴,半瞇起雙眼看著這個莫名其秒的男人,一張床,他們當然是睡在一起的,他的眼睛看不到嗎?
「向青嵐,你不是說愛我嗎?」他只是冷冷的掃了清一眼,雙眼所盯的人卻一直都是向青嵐,對於這個男人的厭煩是從頭到底。
睡在一起?他們竟然已經睡在一起了,這個睡,讓他簡直嫉妒的都快發狂了。
向青嵐的唇張了一些,卻是益出一些淒苦的笑,她是愛他,很愛很愛,只是,卻是他親手毀了她的愛,毀了那個本來屬於他們的小生命,而他,也說的很清楚了,他不要她的愛,他愛的只有宮茹雪,那麼,她還愛他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見她這樣笑過的蘇哲拓心口如同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她的臉上並沒有對他的恨,但是,卻也已經沒有了對他的曾今的愛。以前,只要他一出現,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只會在他的身上,而現在,她雖然是在看他,但是,卻是穿透了他的身體,看向另一個空間而已,他的存在,現在對於她,只是空氣嗎?
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怖。放在口袋裡的手再一次的握緊,甚至指甲陷入手心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夠了,向青嵐,不要再笑了。」如同地獄一般的聲音衝破的向青嵐的耳膜。
而向青嵐終是凝起了眼中的焦距,對他,仍是無言的,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能,因為,他已經讓她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叫什麼叫,你當你是公雞在打鳴啊?」清偏了一身體,不客氣的說著,要比聲音,他的也不小,他站在了向青嵐的身前,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獨自的面對的這個男人如同要吃人喝血的目光。
嵐,她還有他的。
向青嵐伸手拉住了清的衣服,指尖碰到他的身體,那樣的體溫,讓她的心跳開始平緩了起來。
「清,清……」她默默念著他的名子,突然見到蘇哲拓的那顆不知所措慢慢的開始放下了。
是的,現在的她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清啊,什麼都不懂的清,卻是在用生命的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