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他手中的棍子真的落了下來,然後是砰的一聲,似乎都是可以聽到人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清不敢置信的睜大的雙眼,放在空中的手始終都沒有落下。
他的耳邊只有一陣嗡嗡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了。
嵐……清看著慢慢向地上倒去的向青嵐,她的嘴角有著一些血色在不斷的落下,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
「嵐,……」他蹲下了身子,手指似乎是連握緊的力氣都沒有了。
伸出手,他擦著她嘴邊的血,但是,卻是怎麼也擦不乾淨,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捧著她幾乎是沒有一點血色的臉,眼中開始沖血,抬頭,他狠狠的瞪著那個拿著木棍的男人,他竟然傷了他的嵐,他傷了她,他要殺了他,要殺了他們,他如同野獸一樣,雙眼內只有一片可怕的血色,此時,只想要這件事,他什麼也不顧,他要殺了他們。
匡的一聲, 那個男人手中的棍子落了下來,身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他從來沒都沒有見過這麼可的眼神。可怕的近乎是無情的冷酷與殘忍。
清站了起來,但是,一隻帶著冰冷的小手卻是緊緊拉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近乎是沒有任何的溫度,也冰冷了他的心,「清,不要……」向青嵐張著唇,無聲的請求著,剛才的那名清,似乎是只是所他的幻覺,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那樣美妙的聲音,但是,卻不能再聽到了。
清緊緊的抿著唇,紅起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個拿著棍子的人,最後,卻仍是立即再度蹲下了身子,緊緊的抱著向青嵐的身子,而她嘴邊的血絲卻是流到了他的那件襯衣上。她捨棄了所有的尊言才為他得來的那件衣服上。也是他最喜歡的。
「怕什麼,真沒有出息,」刀疤臉側過了頭,啐了他一口,目地完成了,他們可以走了,他走向那個打傷了向青崗的男人,低頭看著清懷中的女人,打來打去還是打到了女人的身上,不算滿意,但是,也無所謂了。
「可是,老大,那個男人的眼神,很可怕,」男人小心翼翼看著刀疤臉,說著對清的恐懼,「老大,你看到了沒?他的眼睛剛才變成紅色的,是紅色的啊。」他也是跟著他這個老大很久的人了,確實還是沒有見過,在老大這種拚命招式下還沒有佔到一點便宜的男人。這不可怕,還有什麼可怕,而且,他還聽他們老大說。
這個男人的腦子有問題,現在都這樣厲害,如果他是正常的,那以他們不就死定了。
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他有這種預感。
「再可怕,有我可怕嗎?」男人扔下手中的棍子,雙手懷胸,對於這個小弟,簡直是有些看不起,真是沒有見過事面的小孩子,一個白癡而已,這樣都怕,怎麼成大事。
他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點感覺,反正,這種事他做的夠了了,血也見的多了,自然是麻木了。要說有感覺,也只是有些煩而已。
只是,這個時候,地上的清卻是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有著一種透出靈魂的恨意,卻讓刀疤臉第一次也是有了一種恐懼,他搖搖頭,甩掉這種奇怪的感覺,從見這個男人的第一面,他就感覺很壓抑,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或許,這件事並沒有完,甚至,他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而確實,他的這句話後來真的是靈驗了,但是,那個人時候,他所受的,卻是現在他們所受的幾倍,甚至十幾倍。
拉著另一個男人,刀疤臉只是扭出了自己的一張臉,沒有留情的離開,留下了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還有一個根本沒有多少智力的男人。
「嵐,痛不痛?」清緊緊的貼著向青嵐的臉,希望可以讓自己的溫度溫暖她,她的身上怎麼可以這麼的冷,為什麼,他怎麼樣都不能讓她變暖和。而向青嵐只是用力的眨著雙眼,似乎是要將他的一切都望入到自己的心底。
清,如果沒有了我,你要怎麼辦呢,她的頭很疼,肩膀也很疼,唇邊的益出的血絲更多,她難受的咳了幾聲,一聲清,極是沒有說出,終是落入了無邊的黑暗。
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除了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證明她的生命還在以外,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