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走至被小憐挾持住的軒轅沐風母妃的身邊,眼睛冷冷的看著她。
「錦妃,你跟哀家已經有二十年沒見了吧?想不到……你竟然還真的活著!當年,若不是哀家在部署時出現了疏忽和大意,沒料想到中途會忽然出現幾個黑衣人來救你的話,也不會讓你那麼僥倖逃脫,更加不會有今天這麼麻煩的事情了。」
太后臉上一片冰冷的默然,伸出自己的雙手舉在眼前。
「多年前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的那個,只是哀家派去放火的一個宮女。但是為了讓皇上不再對你心存迷戀,是哀家……親手把她推進熊熊大火之中的。然後便對別人說那個人是你,沒想到皇上真的相信你已經被燒死了。後來哀家派大內侍衛出宮,也都被你逃掉了。不過,今天……哀家是不會再讓那種情況發生了!」
說完她的雙手狠狠握成拳,眼睛裡面燃滿殘酷的殺意。她冰冷的話語不帶一點的溫度,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更是沒有絲毫感覺跟悔意。在她的心裡和眼中,一個人的生命竟然賤如草芥,只有權勢才是所有的一切。所以,她是一個冷血至極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皇后……不,你現在已經是太后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風兒!」錦妃臉上不禁閃過驚慌,看著太后對她請求著。現在除了關心風兒的安全,她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太后聽了錦妃的話,臉上的神情卻忽然一個黯沉!
「不要?哈哈……哀家為什麼不要?只要是哀家的敵人,哀家就會不惜一切的剷除!而你們母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是該死掉的人,現在已經讓你們多活了那麼久,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倒是哀家……因為想在冷宮外面,看你們母子被大火燒死的時候。卻被來救你的那幾個黑衣人用絲帕摀住口鼻,後來哀家才知道自己中了『莎蔓籮』之毒!你知不知道哀家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每逢月圓之夜,哀家就要承受一次萬蟲噬心之痛。當年的鬼毒子為了想幫哀家解毒,想盡辦法栽種了『莎蔓籮』,但是直到他死仍是沒有調配出解藥。難道,哀家要白白承受這些年來,生不如死的痛苦嗎?今天,哀家就親眼讓你看見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樣為了你這個母妃,死在自己面前的!」
太后真的中過毒?而且還是莎蔓籮之毒?非凡聽完太后的話,心底暗自緋腹。難怪她會在皇宮裡面,栽種那麼多的罌粟!
「喂,老妖婦!我知道怎麼樣能解開莎蔓籮之毒的方法!」
非凡的話一出口,太后轉過臉帶著幾絲懷疑看著她。就連百毒公子的眼睛,也不禁充滿疑問看向她。
軒轅沐風眼底閃過幾絲默許,握住她的手輕輕緊了緊,瞭然的看著她,也許凡兒的話說不定有用!
「你以為只要隨便說一說,哀家便會相信你這種騙人的鬼話嗎?」太后的臉上,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相信是嗎?你以為百毒公子不能解開的毒,就無藥可解了嗎?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剛剛從廊業國回來的。而那個莎蔓籮便是廊業國皇宮栽種的,自然也有解毒之方!所以,我身上所中之毒早就已經解開了。」
非凡的話果然引起太后的興趣,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暗自思索著。軒轅沐風的母妃,便是廊業國的公主。所以當年自己才會,被前來救她的人趁機下了毒。既然這種毒是廊業國皇宮之物,那麼自然就如季純兒剛剛所說的可以解開!
「你告訴哀家這個,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
「太后不但心夠狠毒,頭腦果然也很聰明!」非凡的話中既有貶低也有嘲諷的褒意,眼睛直視著蕭冷眉。「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只要放了風的母妃她們,我便會告訴你解毒的方法!」
「你認為,哀家會答應你嗎?」太后的眼睛忽然閃過幾絲不可捉摸的冷笑。
「你有不答應的理由嗎?」
「哈哈……那麼,哀家便告訴你。對於你的條件,哀家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為什麼?莫非你,懷疑我在撒謊?」太后的回答,讓非凡不解。
「哀家為了等待這一天付出了那麼多,當然不會因為我自己的事情,而輕易失去這樣的機會。想成大事之人,首先必須要心狠。而哀家,為了陽兒的江山可以穩固,自然也可以對自己更狠!所以,你的心思恐怕要白費了!」
蕭冷眉心底有自己的打算,她還沒有笨到為了解毒放棄消除心腹大患的機會。更何況,殺死軒轅沐風他們母子之後,這個季純兒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到時候,縱然她不想說出解毒方法,自己也會想辦法讓她說出來的!至於答應過百毒公子的事情,她根本也不會在意。已經被利用完的人,對自己就不再有價值了。試問一個手中握有權傾朝野的太后,還會將一個平凡之人放在眼裡不成?
「太后,你果然是有夠毒!比這世間最毒的毒藥還要毒!」非凡不得不佩服她的陰狠,同時心底也感到一些失望。沒想到這個太后,竟會出乎意料的做出如此選擇。
「哀家還有更毒的要給你們看呢!」太后說著伸出一隻手,在錦妃的臉頰上摸了一下。「這麼漂亮的臉上,如果用燒紅的烙鐵烙一下的話,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呢?」
錦妃的身上不禁一冷,臉剛想轉開便感到脖頸上的劍跟著又緊了一分。小憐鎮定了一下自己,在她身後開口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不然這把劍便會傷著你!」
「老妖婦!你若是敢傷害母妃的話,本王一定會用比這厲害一百倍的痛苦還給你!」軒轅沐風的眼神一黯,腳下不禁有些失控的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