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試圖無力的解釋,畢竟她跟著他這麼多年。可她沒給他在撒謊的機會。因為他的解釋只是多編織一些謊言套牢她而已。
唐蕭以為吃定了杜雪珊,她會這樣一直被他套牢。絕不鬆手。卻沒想到,經過怎麼多,很多事她都想明白了。
雖然她很愛他,不能沒有他。可要讓她把一個行屍走肉,心裡沒他的男人放在身邊。她看著更難受。所以放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雪珊,你,你在開玩笑嗎?」
唐蕭不敢相信,狠狠踩滅煙蒂,把臉轉向杜雪珊那張冷靜含淚的臉。
「你說呢?於其這樣折磨自己,還不如放手,給彼此自由。」
畢竟她是受過西方教育的女孩,不想東方人那麼執著。這份愛她拿得起,放得下。
「給我點時間,也給自己點時間,再想想,好嗎?」
為什麼在她說出放手時,他的心會陣痛,至少那一刻是真的痛了。
他究竟有沒有愛過她,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可當他從父親哪裡知道一切,他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著左小歐。
從那一刻,他深刻的體會到,那種牽腸掛肚,那種撕心裂肺,才是真正的愛。而杜雪珊呢?他們一起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好吧。」
杜雪珊努力將眼淚掩飾,轉身離開天台。留下唐蕭獨孤落寞的身影。
杜雪珊是真的決定了,真的要放手了。只要纖纖一醒,她就離開。回美國。
這一刻,唐蕭竟然有點不捨,或是眷戀,畢竟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想過或許會有這麼一天,可沒想過,這一天來時,他會不會心痛。
慌亂的手機鈴聲打亂唐蕭的思緒,將他拉回到現實中。
「總經理,大事不好了,南溪灣施工隊在強拆一處民宅時,不慎將一農民的腿砸斷。現在人都鬧到公司了。」
電話裡一個急促的男中音,他聽得出來,是公司開發部的小嚴。
「南溪灣?那塊兒地我不是還沒批准拆嗎?」
他知道那塊地,雖然已經拿到授權書,成交。可只是下了拆遷通知。沒批准施工啊,怎麼突然就冒出施工隊來了。
「是,是吳秘書拿來的批准文件。」
怎麼會是吳桐雨,她一向做事謹慎,怎麼會這麼大意呢。
「吳秘書呢,趕去現場沒?」
「吳秘書去談玉山拍賣土地的事了。還沒回來。大概她還不知道吧。」
唐蕭可以聽見隱約的嘈雜聲,而小嚴的聲音也有點嘶啞。
「好,告訴保安,絕對不能和那些人正面衝突,我馬上趕回去。」
囑咐完,唐蕭便開車飛奔會公司,可車子還沒停穩,只見公司門口已經圍的水洩不通。幾個保安拿著警棍,極力的攔阻著。還有幾個部門經理也在撕裂著嗓子協調。
可那些人像是發瘋般紅著眼,一個勁的往裡沖。
唐蕭下車,還沒站穩腳跟。一個黑衣男子就衝著他大吼一聲,帶領眾人衝過來。
「我見過他,他就是老闆。」
保安與其他部門經理見狀,趕忙上來為唐蕭解圍。阻擋村民的接近。
唐蕭被保安,還有公司其他人員圍在中間,離開人群。形成了一層保護傘。
「大家不要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總經理第一時間趕來,就是給大家一個說法的。請大家配合。」
聽了小嚴這一番話,一幫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給什麼說法,人都躺在醫院了。你們還在那裡繼續拆。是不是非鬧出人命才罷手。」
帶頭的黑衣男子手拿木棍,一臉的凶神惡煞。後面的人也開始跟著你一言我一語。
「大家先別激動,事情既然出了,我們就要想把發解決。至於怎麼解決。我只能說,一定會讓所有人滿意。也會給受傷村民一個滿意的說法。」
「小胡,馬上打電話,命令工地停止施工。只要有一個村民不點頭同意,就不能施工。」
唐蕭站在人群中,高高在上。下了命令。
旁邊圍著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望著高人一頭,一米九多的唐蕭。
「總經理,我們相信你。等你早日解決。」
「大家放心,如果再出什麼問題,大家可以直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唐蕭大手一揮,朝著眾人拋出去若干張名片。
看到唐蕭如此的誠意,大家這才漸漸散去。
「總經理,你幹嘛給那幫刁民名片,他們會糾纏著你沒完的。」
回到辦公室,張蓉不解的問,給唐蕭遞過一杯咖啡。
「是誰下令拆那塊住宅樓的?」
他要肯定的答案,要證實。唐蕭眉宇間多了些深沉。
「吳秘書發的文件,上面不是由您的印鑒嗎?」
張蓉目露狐疑。
唐蕭知道了,不用再懷疑,確實是吳桐雨干的。因為他把印鑒交給她保管。可她為什麼這麼糊塗呢。唐蕭沉思了。
「總經理,你,你沒事吧?」
「噢,是我,最近是太多,都給忘了。」
唐蕭不自然的端起咖啡,輕輕酌了一口。他不想把真相抖出去,那樣吳桐雨就無法在公司立足了。犯下這麼打得措,開出不說,搞不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的。他不忍,也不想她出事。
「好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你先出去吧。」
張蓉望望表情異常的唐蕭,離開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該死,為什麼最近總是出狀況,接連不斷。
半個小時後,吳桐雨回來了。大概是得知事情後趕回來的。臉上多了些愁緒。
「總經理,我,我真的,真的是無心的。」
吳桐雨支支吾吾,神色慌張的解釋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莽撞,你知道,你的無心會害死人的。」
「我,我是接到施工方打來的電話,問什麼時候開工。然後查文件,知道一個月前就下拆遷通知。所以才
下文件開工的。可,沒想想到,竟然還有幾戶刁民抵死不搬,還和施工方起了衝突,我這樣也是為公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