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細心的季天陽派司機送來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天衣無縫,那麼細心,那麼周到。
這個女人,真是像個妖精,自己曾一度還被她迷惑,到頭來還不是露出可怕的貪婪的面目。竟然當著他和那麼多工作人員和那個肥豬搞曖昧。勾三搭四,永遠也擺脫不掉骨子裡的風騷。
現在竟然還人模人樣在那裡準備著結婚,想要幸福,想要再害人。
「你,你真的要嫁?」
口氣中的詭詐和危險掩飾的如此之精湛。
左小歐沒有理他,故意拿起戒指,項鏈,在身上比劃著,似乎是在故意氣他。
「也是,再不嫁,恐怕永遠也嫁不出去了。哼!」
譏諷的陰笑著,東倒西歪躺倒沙發上。一把摟住左小歐。一臉的輕佻。
左小歐奮力甩開他,眼底閃過一絲怒憤。
「幹嗎,裝什麼裝,那麼一個死豬頭,你都不拒絕,倒是拒絕起為你開包的男人來了。」
唐蕭眼中的輕視和漠然,讓他自己也不認得自己了。吐出的酒氣,讓左小歐覺得反胃。
「啪啪!」
「閉上你的臭嘴,我就是不讓你那骯髒的手碰我,怎樣?」
她眼中閃著晶瑩的淚珠,咬著牙一字字的說著,在打下那兩巴掌的時候,她就發誓,和這個男人勢不兩立。
「好!好!好一個貞節烈女。不過我告訴你,過了今晚可在沒機會讓我侍候你了。」
她要被他折磨瘋了,他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什麼時而對他好,時而對她壞。好的時候,你能感覺到,他是從心底對你好。壞的時候也能恨得讓人咬牙切齒。
唐蕭陰險的苦笑著,跌跌撞撞回了了臥室。
那一晚,他們都沒睡。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第二天,左小歐早早起來,化好妝,穿上婚紗,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待這季天陽的婚車來迎接。要說先前她還有著一絲猶豫,在唐蕭昨晚侮辱後,她的信心便堅定了。
既然決定要嫁,就得讓自己成為最美的新娘。讓季天陽看到後幸福,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吆,新娘子,打扮好了。今天可真漂亮。」
唐蕭上來推門進來,走到左小歐身邊,用手輕輕撫著左小歐臉上那白皙透亮的皮膚,一臉的輕佻和嬉戲。
左小歐極力忍著,輕輕推開他的手,不想在今天和這個無知的人吵鬧。
「好了,不打擾新娘子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等吧。」
詭異的臉上多了層危險。
可吉時已過依舊沒等來季天陽,要是出什麼事,電話總該打一個吧。左小歐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對著梳妝台裡那麼美麗,那麼勾人的臉,有點哭笑不得。為什麼自己連結個婚都這麼不順利。
本來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一個朋友的祝福,已經夠淒慘了。現在還這樣。
這才是典型的沒有祝福的婚禮,女方家只有她一個人。
而唐蕭,也沒有去上班,因為昨天的事,根本沒什麼班再可以讓他上了。他面臨著再次失業。一個人躲在餐廳喝著悶酒。他要等著看好戲。看著這個女人淒慘的樣子。看著他導演的戲是多麼精彩。
因為吉時過了,季天陽還沒來,這不像他的作風,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了。這樣最好,是他要的。
一刻鐘後,車子來了。不過來的人只有季天陽一個。
「天陽,怎麼,怎麼就你一個人,司機呢?」
看著禮服也沒穿的季天陽,一臉的黯然,左小歐感覺到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走,先跟我去個地方再說。」
扯著一臉狐疑的左小歐就往外走,唐蕭陰邪的看著他們離開,待在餐廳沒有出來。
左小歐沒想到,季天陽竟然開著車,直奔「夜銷魂」不容她多問,將她拉進夜銷魂。
此刻是白天,夜銷魂還沒有營業,不過一些服務生已經在打掃場子,準備下午的工作。
「小歐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來了。」
看到舊日的花魁穿著婚紗被一個男子牽著進來,幾個服務生停下手中的活,驚訝的圍了上來。
而季天陽眉頭縮得更緊,要說前一刻他還不相信她當過小姐,那麼這一刻,這些人對她的敬仰,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哼!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是在這裡的坐台小姐。」
季天陽沒有了一向的溫柔,臉上的嘲弄和輕視,讓左小歐無地自容。
「先生,你搞錯了,小歐姐一個月前就不幹了。」
然而在場幾個服務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訝的瞪大眼睛,試圖為他們的花魁解釋什麼。
可這無謂的解釋,貌似將事情越描越黑,更說明了一切。
「天陽,你聽我解釋。」
左小歐眸底泛著淚光。
「解釋什麼,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裡風光的,怎麼和那些男人親熱的。不必了,謊言留著跟那些噁心的男人們說吧。」
季天陽眼神裡的仇視和漠然,將左小歐吞沒,她沒有解釋的餘地,也沒有解釋的權利。她的肺,她的心,都被撕扯開了。
不管季天陽是怎麼知道事情真相的,這畢竟是事實,是她自己一手導演的鬧劇。應該由她承擔。
「我沒想到,我拋棄唐琳,不顧外人的唾罵,不管家人的反對,和你在一起,你盡然這麼欺騙我。糟蹋我的一片真心,難道這樣做,你覺得良心好過嗎?」
季天陽揪著左小歐的婚紗衣領,眼底冒著火光,額頭青筋鼓起。
「你留在這裡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別想再用我做你報復的工具,我不會一再的被你蒙蔽,總有一天你會自嘗惡果的,哼!」
陽狠狠的摔開左小歐,拂袖離去,留下一個冷冷的憤怒的背影。或許作為失敗的典型,他實在是太成功了!季天陽內心嘲諷著自己的可憐與愚蠢。左小歐空洞的眼睛瞪得老大,淚水早已吞沒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