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將傘移到唐蕭頭頂上,唐蕭抿著嘴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個性。沒有真的怪她,再說剛才那場面確實有點那個。
本來左小歐還一臉得意,可正要上車,車卻變成別人的了。自己卻上了輛破自行車,真是可笑到了極點。想著想著,唐蕭不禁笑出聲來。
「笑你個大頭鬼,要不是你,我早舒舒服服坐在出租車裡了。」
左小歐嘟著嘴,喃喃自語,一臉的鬱悶,
「好了,不識抬舉的死丫頭,大下雨,我要不來接你,你不還在學校門口,落湯雞似的等車嗎。」
其實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天氣,打個車恐怕比生孩子都難。
唐蕭累的氣喘吁吁,都不抱怨什麼,這個死丫頭倒是舒服的坐在後面有理了。
「滴滴滴滴……」
本來下雨,又上坡,再帶這麼個累贅,唐蕭就是再健壯,此刻也是舉步為堅。
後面該死的奧迪車不停地打著喇叭,像是趕著投胎一般。
「要死呀,催命似的,開個破車就了不起嗎?」
左小歐沒好氣的朝後面車子一頓臭罵。正好一肚子氣沒出撒呢。
「啪……」
突然一聲巨響,顯然是爆胎聲。
「好啊,再讓你囂張!哈哈哈!」
唐蕭雖然被雨淋了個落湯雞,不過看到後面囂張的車狼狽的樣子,真是開心的不得了。
「嗨,無名氏,笑你個頭。你感覺不到車輪在轉,車子卻如老牛爬坡的慢嗎。」
剛說完,後面的奧迪哧溜一聲,囂張的呼嘯而過。
唐蕭這才感覺車子異常,自己再賣命的蹬,它也慢如老牛。
「哎呀,是我們的車子爆胎了。」
唐蕭脫口而出。
「啊!我要瘋了!」
左小歐跳下車,橫眉冷豎,大吼一聲,差點沒把唐蕭嚇暈。
「你還蹬什麼蹬,都爆胎了。該死的無名氏!」
狠狠的瞪著唐蕭,嘴角勾勒出憤怒的弧線,俏眉也緊皺在一起,打了個結。
「吼什麼吼,還不是你太重了,把車胎也壓爆了。」
唐蕭一邊俯下身檢查,一邊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自己這麼落魄,還不是被這個丫頭害的,她還在哪兒抱怨。
「該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弄個破車害人,還怪我。」
一手撐著傘,一手還不忘暴力的捶打著唐蕭的背。引來路人詫異的目光,還好下雨,大家都在趕路,不然非圍的水洩不通。
這麼個可憐巴巴,渾身濕淋淋的男人低著頭修車子,而這個女人卻再後面猛捶猛打,別人不驚訝才怪了。
「好了丫頭,別鬧了,趕緊找個地方先避避雨,然後再把車子修好。」
還好不遠處有一個加油站,唐蕭拖著車子朝前走去。左小歐不情願的繃著張臉跟在後,乾脆傘個不給唐蕭撐了。
算了,不和她計較了,反正都濕光了。要怪就怪自己賤,為什麼一看到下雨,本能的就想起她,想起她,就本能的奮不顧身去接呢。到現在落得個是下場,她根本不領情。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蛇蠍心腸,怪不得會把害人當成人生樂趣。唐蕭的恨意又掩蓋了內心的真實情感。
而左小歐心裡不是滋味,望著唐蕭高大的背影,像落湯雞一樣,推著那輛破車,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有點可憐。
這個男人難道,難道是愛上自己了。應該不會,自己那麼暴力的對他,孽待他。他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那晚回到家已經8點了,被雨淋了半天,兩人心情都好不到哪兒,飯也沒吃,乾脆睡覺了。
剛躺下,左小歐的手機響了,是季天陽打來的。季天陽最近公司很忙,偶爾打來電話約左小歐,左小歐都婉言回絕。
一是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該是慢慢鬆手的時候了。而是只從和唐蕭和解後,左小歐就更厭倦了應付季天陽。
她也曾經想過,如果沒有唐蕭的出現,她和季天陽會不會假戲真做。其實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季天陽長的帥,而且有錢。
不過偶爾聽季天陽說過,他們家人很反對他們交往。尤其知道是左小歐從中插足,拆散了季天陽和唐琳,讓季家被人指著鼻子罵,說是過河拆橋。
季天陽說有重要的事,明天一定要見個面。
沒辦法,第二天左小歐請假,沒去學校,吃過早飯,打扮好,換好行頭。準備出門。
唐蕭今天不上班,舒服的坐在沙發裡喝著茶看報紙。
「怎麼,要出去?」
「嗯。」
「穿的這麼性感,又去勾引哪個男人呀?」
一看她打扮成這副德行,就知道是去見男人,內心那份恨與嫉妒,吃醋統統湧到胸口了。
「你管我!」
看著唐蕭一臉的吃味和不悅,左小歐也沒好頭臉。
「又不知道那個男人要遭殃嘍。」
唐蕭胃裡一陣反酸,不禁脫口而出,冷嘲熱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每次看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他就心癢,生氣。不過他敢肯定,她是去見季天陽,因為這個獵物還沒她糟蹋到面目全非,身敗名裂,以她的個性,怎可就此罷手。
其實在他恢復記憶時,他就明白了,左小歐是不會對男人動真感情的。季天陽只是她的玩物。或許是為了氣自己的妹妹和父親。
不過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憐的唐琳不是已經被她害的精神奔潰了嗎?這兩筆帳他都將算到她頭上,連本帶利算。
他簡直想不明白,左小歐為什麼變態到這種地步。只是因為自己同學的事,就要這麼報復上沒完。
看來也不單是報復,只是一種變態的享受。享受讓別人痛苦,自己快樂的感覺。而自己的父親和妹妹便成了這個變態女人的玩物。
左小歐心中更是不快,你憑什麼管我,你算什麼。的確,他也沒承諾過什麼。
「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趕時間,非撕爛你的嘴。」
說完,氣呼呼的一摔門離開了。
「水性楊花的死丫頭,你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