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玨帶著雲袖入住到巫師家第二日,那位古怪孤僻的老頭才提起療傷一事,盯著妖嬈性感的雲袖看了半晌,才縶眉坐下。
慕容玨看他的眼神,一時擔憂,不禁問道:「敢問老前輩,我妹妹可還有救?」
回眸看了一下慕容玨,破鑼一般的聲音沙啞的回道:「上次來的那人器宇不凡,我看他眉間有帝王氣,他是何人?」
慕容玨一怔,不知如何說起,對雲袖看了一下,雲袖立刻會過意來,對著老師傅莞爾一笑,「那人是我夫君,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呵呵……老前輩真會說笑呢。」
老巫師被這一明媚勾魂的笑容震的心神一蕩,這個女子絕非池中之物,而他也決不信上次來的那人是一介武夫!
「夫人可知道絕情?」
雲袖輕輕頷首,卻見老巫師詭異一笑,緩緩說道:「他和你說了嗎?」
「說什麼?」
「此蠱現在已到了你的心脈裡,我看到你眉心有黑影,既然他沒和你說,我再說一遍也無妨。」
「此蠱取出後,不能弄死,否則你會因此喪命!要將它種於你心愛之人的身上一載,方可滅掉,所以,你捨得嗎?」
「不可以!老前輩,非要如此做嗎,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雲袖的心揪了起來,她不想他受傷,更不想他因蠱毒喪命!
「老前輩,那種於心愛之人身後,他會有性命之憂嗎?」
慕容玨也不禁擔憂起來,上次他去找自己時,並未說此事啊,難道他準備偷偷的做這一切嗎?!
「一般來說只要他們恩愛,不會出現蠱繼續長大之勢,夫人?夫人?你可還願意解毒?」
「嗯?我——我要想想……」
雲袖跌跌撞撞的起身,月色皎潔,夏蟲呢喃,靖,此刻的你在做什麼?
為何要瞞著我,為何要獨自承受這一切?
淚不經意間流滿臉頰,此刻,她真的後悔在來之前發了那麼一大通脾氣,而沒有讓馮老給他捎去隻言片語!
我的靖,此時此刻,同一片月色下,你也在想著我嗎?
老巫師看著竹園處飄然出塵的女子,正了色,對著同樣沉思不語的慕容玨說道:「你這妹妹得趕緊療傷,我觀察她那團黑影已向腦後延伸之勢,若不快些將蠱弄出,估計不需要三次,她就會斃命!」
慕容玨一聽,眼球急劇的收縮著,唇不住的抖索著:「不,不不,可是——我們不能硬來,她的性子我知道!」
「小子,看來你真不塊追女子的料!怪不得,我看她對你沒意!你,不如上次那人敢作敢當,也不如上次那人霸王,呵呵,有時女子就愛那樣的男子啊!」
「喏,將這杯茶給她喝,我們今晚就動手!」
「老前輩,一切全仰仗您了,若得以康復,我定將全羽國最好的寶物送給您!」
「哈!你以為你是誰?」
老巫師不屑一顧,彷彿這錦衣少年是街市上說說胡話的二流子!
慕容玨亮出一塊牌子,金黃色面上刻有玨皇二字,頓時,驚慌出現在老巫師眸中,他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頭不停地磕著地,「玨皇饒命,玨皇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饒小民一次吧!」
慕容玨輕輕一笑,雙手扶起老巫師,誠懇的眸子注視著他,緩緩說道:「一切,全仰仗您了,請受玨一拜!」
說完就雙手合十拜了下去,老巫師驚懼的連連說不,「折煞我了啊,折煞我了啊,小人決不負玨皇所托!」
二更天時,雲袖喝了摻著安睡散的茶水,終於沉沉睡去,慕容玨聽到屋內已無動靜,便和老巫師輕輕推開了門,點燃了高亮的燭,老巫師則捲起雲袖的袖管,在那纖白右手臂上,劃了一個血口。
血慢慢的從傷口處逸了出來,老巫師迅速將一枚熏香放置在她鼻下,接著他坐於雲袖身後,運氣向她背心發功,口中唸唸有詞,半晌,便見到她額心出黑色湧動,慢慢的向著下方游移,那蠱似乎想從雲袖鼻中出來,可熏香此時正燃燒到極致,那黑尾一甩,便重新不見了。
慕容玨驚叫道:「老前輩,它,它跑了!」
「莫急!」
只見那長條黑影在雲袖體內橫衝直撞,彷彿受不了那咒語似的,到處亂鑽,不一會,它便到了她的手臂上,漸漸地,那一處血口開始有了動靜!
老巫師輕叫:「快,快拿罈子來!」
慕容玨連忙將一隻青花拎了過來,那壇足足有大腕那麼粗,壇口稍小,狀似裝酒之罐!
「你扶著她,不然失了這麼多血,定會暈厥!」
慕容玨聞言,立刻放下罈子,從雲袖背後抱著她,就在他坐定後,一條黝黑雪亮的蠱探著頭冒了出來,瞬間,老巫師就將它夾到壇裡,抓起雲袖的手臂,繼續劃開那道口子,血汩汩的流入壇內,不一會,那蠱就在裡面泡著了!
蓋好壇口,迅速給雲袖包紮好,老巫師就對著外間吹了一下口哨,瞬時,一匹駿馬就來到了門口,老巫師向著慕容玨彎下腰,施了一個大禮,急急說道:「此去怕是要有幾日,夫人這裡,就有勞玨皇了,告辭!」
「等會!這藥可是日日給她服用?」
老巫師的眸色一亮,笑道:「是的,只要你日日給她服用,不出五日,她定會痊癒!」
「謝謝老前輩,您一路順風,負責保護您的有十個御林軍,您就放心吧!」
「嗯,多謝玨皇!」
駿馬嘶鳴,一甩長鬃,向著大煙國一路奔去,慕容玨輕輕地抱起雲袖,走向來時的豪華馬車,他要帶她回去,回到他從小就生活在那裡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做皇宮!
=============================親愛的們,謝謝大家的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