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玨抱著似瘋癲的雲袖,看著她一會哭一會笑,心如刀絞!
「馮老,難道他近段時日都沒來過嗎?」
「這,這讓我如何說……」
「如何說?!直說啊!」
「王爺最近真的很忙……我們做下人的不能多嘴,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罷了!」
慕容玨一氣之下,口氣也惡劣起來,攬著她的大手,悄悄地伸出兩指,在她的昏睡穴快速點下,轉瞬,還在嚶嚶哭泣的雲袖就軟綿綿的躺倒在了他的懷裡。
「快,將她隨身衣物給我,小魚也隨我同去吧,這是你們王爺吩咐的,馮老,剛才對不住了,只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來日再表歉意!」
「哎,唉——玨皇讓馮某汗顏哪……」
慕容玨輕輕一笑,遂抱起雲袖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小魚拿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也飛奔過來,驚魂未定的看著雲袖,心中暗想,這玨皇還真下得去手,要是王爺,肯定是好言相哄,雲妃還真是讓人心疼,就那麼活生生的被點暈了!
看著馬車飛速駛去,馮老也放心的迅速回頭,拎起包袱和老同趕著馬車朝西趕去,霈宮裡,他還在等著他前去換藥呢!
端木緒收回軍權時,卻發現原先五十萬大軍已剩下不到十萬,那一刻,他直直地後悔沒殺了端木靖,可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
於是,死士就成了他追殺端木靖的武器!
那些人個個武功奇幻無比,出其不意的跟著他們,當端木靖有所警覺時,危險已經襲來!
那一日,他從南召歸來,嗅到他氣息的死士立刻從四面八方向他圍攻,為了趕路去見那個心心唸唸的人,他已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費盡全力,才保住了這條命!
等到了煙城,他已渾身上下全是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他踢開了霈宮的門……
燭火下,馮老一一查看換過藥的傷口,有很多已經結痂,但就是不見他醒來,暗暗地心驚,他回過頭來望著黃威。
「黃將軍,難道王爺這一月來,就從來沒醒過?」
黃威鼻翼酸澀,哽咽的說道:「馮老,雲妃和慕容玨走了嗎?」
「沒看我將包袱都帶來了嗎?好不容易才將她弄走,唉,我問你話呢?」
「自從那日他趴在霈宮門前,對我說一定要催促慕容玨去接雲妃後,就昏昏醒醒,一醒來就是雲妃的事,總說他對不起她,沒親自送她去,總說如果和他在一起太危險,所以忍著那份難以割捨的心,推給慕容玨……大哥,你怎麼還不醒來啊,雲妃去療傷了啊,如果她好了,回來見你這樣,你讓兄弟我如何向她交代啊……」
「唉——別說了,黃將軍,我知道大家心裡都不好受……我懷疑可能還是那些死士的武器上有毒,不然,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醒!」
黃威抹了把淚,呆滯的問道,「啊?!那可怎麼辦?這麼長時間了,那毒不是早已吸收?」
「唉——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馮老,請您一定要救救王爺啊……」
黃威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馮老的面前,焦急無比的雙眸,又溢出淚來,「王爺的偉業才剛剛進行了一小半,決不能半途而廢啊,那幾十萬大軍和原先跟過來的幾位將軍還都以為他只是小恙而已,若知道如此嚴重,不知會怎樣?!」
「馮老,再想想法子好嗎?想想,我們一起想想,好嗎?」
「傻瓜!咳咳……咳咳……」
呃?
王爺?
正悲傷思慮的二人齊刷刷回頭,都驚呆了,「大哥……你,你又醒了?!你,你還,還會再睡過去嗎?」
「哎!黃將軍,你這是說的甚話?!王爺,你感覺如何?」
端木靖用不可救藥的眼神看了一眼黃威,才吃力的開口,「我覺得渾身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睡不夠,馮老,難道真如你所說,我中毒了?」
「是的,既然王爺已醒,估計已無大礙。雲妃已去羽國療傷,還請王爺放心!」
端木靖的眼色在聽到此話後,驀地一暗,隨即又欣慰的笑了開來,「袖兒定恨透了我,呵呵……無奈啊,怪只怪我,沒有能力保護她,現在,更是如此!」
「大哥!求你不要這樣菲薄自己好嗎?雲妃若不是要去療傷,你怎麼可能讓她去羽國!」
「是啊,王爺現下要好好調養身體,來日方長,你們定會見面的……」
一席話說的端木靖無比落寞,當初那巫師煞是堅決,說什麼都不願來大煙,不然怎麼會有此次別離!
唉——他們現在離的真遠啊,袖兒,你離我真的好遠,可是你不知道的,我的心裡全是你啊……
「兄弟,明日召集各位將軍商議如何引蛇出洞的法子,要是能一舉拿下端木緒,我就可以早點見到袖兒了!」
「是,我現在就去知會他們!」
馮老皺著眉看著端木靖,緩緩說道:「王爺千萬不可操之過急,否則,知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宜太后和雲妃又當如何啊!」
「多謝馮老,您的一番話,此時真的是勝讀十年書,靖會穩住心神,一步步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馮老一聽,眉目舒展,笑意盎然,「王爺能如是想,不枉微臣跟隨你一場啊!有生之年,能看到靖王爺登基,死也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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