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爺,我的夫君是慕容玨,不是嗎?他可是羽國的儲君,未來的皇上,不是嗎?你和緒哥哥既已將我許給他,為何還要一統天下,趕盡殺絕,讓我們夫婦成為千古罪人的亡國奴?!你,讓我情何以堪啊?」
「你們夫婦?!哈哈……難道午後那一場纏綿是我魂遊太虛?你的沉醉,你的動情吟哦,你那鮮紅的守宮砂一點點消失在我的眼前,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的一場美夢?!」
高大的身軀再也經受不住痛楚的搖晃起來,端木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仙子般妖嬈的女子,竟是如此的善變和狠心。
寢帳近在眼前,他掙扎著掀了帳簾,將她輕輕放了下來,然後挑了挑爐火,才走至大床邊,拿起了那柄劍。
「袖兒……看這繫帶和劍穗到了今日依然如此鮮艷,而你的心,何時竟變了?呵,我感覺我真的在太虛殿裡,每一次,你都是如此傷懷的質問我,每一次,你都是心心唸唸著慕容玨,每一次,你都如現在這般決絕!」
端木靖面如死灰般的看著那紅艷艷的繫帶,那上面的鴛鴦戲水依然鮮活如初,呵,諷刺啊,極大的諷刺啊!
在她的心已屬於別人時,他竟活生生的將她擄了來,吃干抹淨,心如抹蜜。
「袖兒,如果我是在做夢,你就給我一巴掌,將我打醒吧!我已分不清,已經分不清我是清醒著,還是已睡著了?」
說著,那削鋼如泥的劍鋒已劃過了他的手臂,血,順著劍鋒滴落,看的雲袖驚叫起來!
「啊——你瘋了麼?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瘋了般的一把抓住了他想繼續劃下的劍,血立刻順著劍鋒流淌,和他的血終於匯聚,」放下劍,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我就會捨不得你?流了這麼多的血,難道你以為我會心疼?!」
「哈哈……袖兒,這真的是夢!因為我感覺不到痛,我一點也不痛!反而是這裡,這裡悶得痛,痛得我快要支撐不住……」
端木靖癲狂般的擂起左臂捶向自己的胸口,雲袖猛的想起他右胸上為她挨得那一刀!
曾經他為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啊!
可最終,他們還是擦身而過,他去娶他心愛的女人,而她,則嫁入了陳府!
呵,現在說這一切,還有何意義?!
「靖哥哥,你不要這樣,你明知我會難受的……對了,還未來得及恭賀你喜得貴子呢,王妃她一定受了不少罪吧……孩子長得像你還是像她?」
「袖兒……」
「靖哥哥,派人送我出山吧,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他共存亡,所以現在,我們之間只有一種關係,那就是敵對!我隨時可以洩露煙軍的消息,也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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