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了馬上的男子,立刻通報雪飛閣,只一會,端木靖就飛奔了出來。
「若非——你可來了!」
憔悴寫滿他的面容,看的沈若非一驚,「靖兄這是剛從戰場歸來?」
「得知錦兒病重,我心難安,日夜兼程才趕回煙城,快,錦兒喘的厲害……」
說完,一把拉起沈若非,就向雪飛閣快步飛去。
二人的輕功皆是了得,偌大的王府,只消得眨眼的功夫,他們就站在了雲錦的面前。
床上蒼白臃腫的女子依舊在不停的喘著,墨色的青絲散亂了一床,丹鳳眸在看到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時,閃爍了一下,旋即就輕聲呼喚,音色含痛,「非哥哥……呵——非哥哥……救我……」
沈若非的心劇烈疼痛著,但面上依舊未顯現,淡然的走過去,快速的翻出一顆定喘丸,塞進了她的嘴裡,卻在不小心間觸及了她的唇……
一瞬間,他又想起了那個瘋狂的深夜,那個他悔之晚矣的放縱的夜色……
那一晚,是月光太朦朧,還是窗外的菊味道太迷人?他們竟那麼瘋狂的做出了那等之事!
唉,說起來,還是自己虧欠了端木靖的!
雲錦含著藥,那絲絲涼意滲透了她的嗓子,肺,直至全身,是那麼讓她舒坦。
沈若非看了看她的臉色,已漸漸有些紅暈,不禁出言問道:「錦兒,我上次留給你的藥呢?」
此言一出,床上的雲錦竟吃吃笑起來,那丹鳳眸裡的痛楚讓沈若非移開了纏蜷的目光,雲錦立刻收住了笑,「靖哥哥,這次你可要多和沈神醫要點藥,呵——不然妾身說不定哪天就喘不上來走了……呵呵,靖哥哥,你會難受麼?」
淚氤氳上眸,痛已襲滿全身,雖近在咫尺,卻無法擁有,只因自己的野心,怪誰呢,到了現在這一步,又能怪誰呢?!
名義上的夫君,至今仍然下意識的躲避著自己,若不是那晚,說不定至今為止,他也不曾碰自己一下!
但如若沒有這個孩子,自己的正妃之位定是難保,日後的後位也必定與自己無緣。
端木靖聽了她的話,臉色一滯,隨即輕聲安慰:「唉,剛好一點,就說這麼多話,本王當然會心疼的,好好休息,藥的事,我會和若非商討的。」
說完,替她掖了下被子,就拉著沈若非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