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順激動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眼眶濕潤,蠕動著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可是雲袖卻完全不知所以,望著中年男子怪異的表情,她虛汗直冒,今日難道怎麼也逃不脫雲家的魔爪了嗎?!
「這位大伯,我和雲錦其實已經認識三年了,而且白日之事與我並無干係,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和畫眉……」
「雲小姐別怕,我並無惡意!點暈她也是無奈之舉,敢問雲小姐,背後可有一塊紅色的心形胎記?」
雲袖驚懼地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那濃密的眉斜飛入鬢,烏黑的眸子裡透著睿智和慈愛,真是個儒雅的男子,年輕時應該也是很俊逸的,只是風霜還是不經意間爬上了他的兩鬢,怪不得畫眉說他是老頭呢。
那眼神裡的期待讓她突然就覺得安心莫名,這種感覺突然讓她想起了死去兩年的胡伯,呵,父愛般的感覺啊……
思及此,她的語氣也隨之輕柔起來,最起碼,他今晚來,和為雲錦出氣不相干吧。
「大伯,我可以知道您為何有此一問嗎?」
「姑娘不要有任何顧慮,如果姑娘沒有這個心形的胎記,那就是雲某誤會了,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 ,可是,我和我心愛的女人,都迫切的想知道,雲袖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名字?!」
中年男子目中含著晶瑩,看的雲袖鼻翼發酸,她看了看店門外,漆黑一片,連忙示意雲長順將門關好,然後將畫眉送到床上,才折回堂前,看見他伸長了脖子等著她,她的心底竟沒來由的湧起一陣愧疚。
「讓大伯您久等了,有些話,還是我們私下說比較好……」
「是的,多謝姑娘細心,雲某卻是魯莽了。」
「雲袖也不是個細心之人,但凡事還是少惹事端比較好,剛才您問雲袖這名字可是我從小就被喚的,是嗎?」
「嗯,我有個女兒,因背後有紅色心形胎記,而被視為不祥之身,她祖母硬生生的從我們身邊奪走,將她棄了,她母親傷心欲絕,終年在吳山之巔,孤獨守著一座破廟,早晚跪拜燒香,以期神靈能保佑那可憐的孩子……」
雲長順哽咽的已經說不下去,雲袖更是已淚水漣漣,難道他口中的不祥之身和自己真的有關係嗎?!
這世間竟有這種巧事?!
正想著,雲長順又仔細的描述起來,
「那心形呈倒置的形狀,下端還有兩條紅色繫帶狀的胎記……」
「隨身還帶著一匹絹布,上寫生於煙歷9年七月十六,還有此孩子名喚雲袖,希望養父母不要改其姓名,如若找到,定當重謝,金山銀山也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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