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黔心中不知是放鬆還是生氣,或許,兩者皆有,輕鬆,君璃既被她師傅救走,雖不知道是否平安無事,但,剛才在酒樓看到的那個身影,明顯就是她。生氣,她既是那座酒樓上,看到自己回來,竟不來找我,反而走開了:「那父皇母后他們知道這事嗎?」
「我想,皇上應該是知道了!」暗有些猶豫:「一開始,梁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幾乎瞞過了所有人,但太子妃半年之久未曾出現,引起了皇后的懷疑,曾派人來詢問過,但,這也是我聽管家叔說的,我但是並未在!」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上官黔淡淡的揮了揮手,閉上了雙眸,似乎在歇息。
一直站在一旁的星聽了,頓時有些不解,走了上前來,試探著問:「主子,我們不去找太子妃嗎?」
找?若她想回來,剛才在大街上就該來找自己了,上官黔臉色淡淡的:「不用了。」我要等她自己來找我。
一個月!!
太子府整整壓仰了一個月,氣氛要多淒涼有多淒涼,每個人,整日都活在心驚膽跳之中,並不是主子發怒,更不是惹鬧了主子。
上官黔一個月來,面如以往,看似不變,唇旁也一直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但,熟知他的人,便可知,他的心情要多不好有多不好。
因此,在府內干了好十幾年之久的管家,幾年之久的丫鬟家丁們都活的膽戰心驚的,就怕哪一天,這沉定的炸彈忽然爆發。
一個月,京城發生了許多的事,不知情的:梁家老丞相,辭去官職,告老還鄉。知情的便知,伺候了二代君主的梁老丞相犯糊塗,陷害太子妃,被末國利用,差點將太子妃害死,惹怒了太子,引的皇上大怒,雖大怒,但皇上終是念其是老臣,終以,讓他自己以老了為由,辭去官帽,告老還鄉。
這是朝臣中許多人得知的,但這並不讓人意外,意外的是,梁家兒子梁洛看著自己父親告老還鄉,身體日漸下降,卻一直不聞不問,不知者,便將其罵為不孝子,知的,也只得歎息一聲,無能為力。
而這日黎晨,太子府忽傳出,太子領兵絞寇被刺傷了一事,本來還未曾安靜下去的皇朝又是掀起了一層風浪。
太子府,上官鳳一入房間內,看著臥倒字塌上,閉眸歇息的人,「嘖嘖」的讚歎了兩聲:「這是何苦啊,要是她不來,你這傷可白挨了,我說,做做戲也就算了,何必來真的啊!」
「你來做什麼?」上官黔眼皮動都沒動一聲,懶懶的問。
「沒啥,奉命給你帶個人來。」上官鳳聳聳肩,狡黠的眨了眨眼,手略一揮:「進來吧。」
話剛落音,一抹藍影就從外邊進了來:「茉芯見過太子殿下。」
來人略一欠身行禮,正是鄰國公主,茉芯。
上官黔睜開了雙眸,看都不看茉芯一眼,一雙鳳眸一道冷光直刺上官鳳:「什麼意思?」他唇角帶笑,看似問的隨意。上官鳳卻打了個顫,他仍不知死活的嬉笑:「沒什麼意思,這是父皇旨意,我只是執行而已,可不關我事。」
若上官鳳真奉了皇上旨意,那白癡都看的出,皇上此舉是何意了。
上官黔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屋內不請自來,一來還不知死活的火上加油找死的倆位:「滾出去。」
夜晚!!
風黑月高的,一抹嬌小的影子偷偷的潛入了太子府內,熟悉的摸索著路直往太子主臥而去。
輕巧的摸索著路,她飛上屋簷,往下琢磨著打量,看到一個正開著的窗,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站在窗口,正準備跳進去,卻忽然一頓,猶豫了,她站在那琢磨了好久,終是下定決定,從隨身小腰包裡摸索出了一隻煙簡,然後往裡面一吹,等了好半響,她才終於放心的,毫無聲息的跳入了窗內。
邊跳心中覺的奇怪,不由嘀咕了一句:「怎麼防備變這麼低了?」這麼容易潛進來,令她覺的奇怪,但畢竟這裡對她來說太過熟悉而有安心感了,所以自然而然也沒怎麼放心上。
但,下一秒,一道聲音,卻令她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想從窗口跳了出去:「因為,是我叫他們放鬆戒備的。」
「為什麼?」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君璃渾身一震,忙倒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想從窗口跳了出去。
卻沒料,他比她更快,幾步就移到了她身前,在月光的照耀下,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的往她肩上胸口幾個穴位點了去。
君璃一下動彈不得,剎是惱羞成怒:「死禍害,你個該死的,放開我。」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上當了,這死禍害,說什麼受傷,果然是騙人的,他身邊有星與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受傷?
「璃兒,一個月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啊!」上官黔伸手一撈,輕易的就將她捲入懷中,掌心帶風,袖子一揮,窗戶順風而然的就關上了。
這回,君璃更是詫異了,幾乎是驚叫出聲:「你會武功?」
上官黔「恩」了一聲,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貌似還比璃兒高點。」
君璃恨的牙癢癢:「你又騙我!」
上官黔低低一笑,輕吻著她的唇,喃喃道:「是你太好誤導。」他可從未說過他不會武功啊,不過就是下意識的誤導她,自己不會武功而已。
「這有什麼不一樣,你放開我,騙子。」君璃氣惱的喊道。
「好!」上官黔答應的爽快,雙手在她肩上輕輕一點,就解開了她的穴位。
解開了她的穴位,他卻也不動,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深邃,見君璃只是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等自己離開,他倒也懶的去理,低下了頭,兩唇相吻,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