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嘉兒事情,白寒便去了御膳房,親自下廚幫南宮宇澤做了一些家常小菜。還好以前也不是嬌滴滴的小姐,這大概……也是被那個男人鍛煉出來的吧。
最近南宮宇澤沒什麼食慾,不過聽說是她下廚,嘉兒回來說,他將所有的東西都吃得乾乾淨淨。
看著嘉兒臉上的笑容和因為跑得太快而留在額角上的汗珠,白寒輕輕牽動了嘴角,然後重新望向了窗外。如果那個男人以前也能這麼聽話地吃完自己做的東西就好了……
「嘉兒,我乏了,準備水吧,我想洗洗睡了。」
「是,姑娘。」福了福身,嘉兒迅速跑了出去。
站起身,白寒朝著浴池邊走去。當她褪完衣衫的時候,浴池中早已放好了水,玫瑰花瓣飄在水面上,悠悠浮動。
水的溫度剛好合適,讓只想隨便打濕一下身體就算了事的白寒有些貪戀。
望了望帷幔的後面,白寒有些昏昏欲睡的腦子清醒了過來,臉上有著泡過澡的紅暈,「這是你的習慣還是愛好?總是喜歡站在那個位置。」
拉下一旁的浴衣,南宮宇澤掀開帷幔走了進來,看著白寒並未移開視線,「只是想來看看你。」被你那麼溫柔地對待,總是會忍不住腳步。
摸了摸自己的鬢角被水汽蘊濕的發,白寒輕輕牽動嘴角,在水中動了動手臂,滿池的玫瑰蕩起了紅色的浪潮。
站起身,白寒輕輕拍掉粘在自己身上的花瓣,然後毫不避諱地轉過頭來看著他,朝他走去。
這樣坦誠相見還是第一次,南宮宇澤也並未閃躲地看著她。當她邁上階梯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將自己手中的浴衣搭在了她身上,然後認真地為她穿好,「就算是酷暑季節,也很容易受風寒的。」一邊幫她繫著腰帶,南宮宇澤一邊溫柔地講。
握住南宮宇澤想要抽回的手,白寒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抬起頭來仰望他,「陛下這樣溫柔地幫我一個小女子穿衣,沒關係嗎?」
看著白寒輕輕微笑的臉,南宮宇澤靜靜凝視。
「這樣服侍一個人,是陛下第一次吧?」望著他注視自己的眼,白寒依舊溫柔地笑著,「總覺得很幸運呢,被陛下這麼溫柔地對待……」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白寒卻輕輕靠向了他的胸膛,動作輕柔得帶著些許哀傷。
抬起手,南宮宇澤一手攔住了她的肩,輕輕閉上眼嗅著她的馨香。
「你最近話很少啊……」安靜地靠著,白寒重新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讓我覺得若即若離,明明現在覺得將你摟在懷中的感覺這麼真實,這麼安靜而幸福,卻有種下一秒就要失去的感覺……為什麼,我越來越不懂你……
「不管陛下想問的是什麼,也許……都只是陛下想得太多而已,女人……本來就是很難懂的啊……」笑了笑,白寒的頭離開他的胸膛,重新揚起頭來微笑地注視他,小手輕輕撫在了他的臉上,「陛下,不管白寒怎樣做,都是因為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