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著白寒,靳國公主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你看起來倒是很有信心?」
「白寒不敢,只希望不要辜負了陛下和公主的厚望。」
「本公主對你倒是沒有什麼厚望,只希望你不要搞砸了便好。」
「是,白寒明白。」
從那位公主那兒回到女官房的時候,白寒長舒了一口氣,這位公主可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兒。話說這南宮飛雙不是挺好相處的嗎?怎麼都是出生在皇宮的金枝玉葉,性子就差了這麼多?話說到這份兒上,好像很久都沒見過南宮飛雙了,而且也沒見過宇文致遠。這些人都幹嘛去了?
「明日五殿下便會去見這位靳國公主了,女史,你覺得這兩人能看對眼嗎?」在白寒一旁幫她磨著墨,樂兒看似無心地問著。
「這重要嗎?」在紙上寫著字,白寒沒有抬頭,「人都來了,怎麼也不能讓人回去吧?而且,這位小公主還挺漂亮的,就是性子驕了一點,看起來也不是壞人。」
「靳國公主很漂亮嗎?」
「還可以吧,」蘸了蘸墨,白寒繼續寫著,「聽說只有十九歲,也就是個小孩兒,性子那些日後應該會有所收斂的,嫁為人妻應該會懂事不少,何況是五皇子,那是要學很多東西了,否則他五皇子府還不亂了套了?」
「那照這樣說來,靳國公主那麼驕傲一個人,應該不會好好伺候五殿下吧?」
「樂兒,」停下手中的筆,白寒抬起頭來看著她,「你今日的話有些多啊。」
瞅著白寒,樂兒咬了咬下嘴唇,「奴婢……就是好奇。」
「別對這種事好奇,知道多了沒好處,」說著,白寒繼續埋下了頭,「誒,你去把明日陛下要看的奏折拿過來,我整理一下然後拿到御書房去。」
「是。」聞言,樂兒退了下去。
其實,並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我會知道他的枕邊人是怎樣的,會知道他以後過得好不好,會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好好待他。這些不是無關緊要,於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白寒讓御膳房煮了一晚解暑湯,然後親自給靳國公主端了過去。此時,已是入夜時分。這南宮浩軒也真是的,老是稱自己很忙,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忙的,非要晚上才有時間跟靳國公主見面,這個小色狼,到底想做什麼?也不怕給人家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為此,白寒也只好陪同。
得到守門宮女的應允,白寒才端著手中的碗走了進去。
看了看幕布之後,白寒如果沒有看錯,應該是有兩個人在,難道南宮浩軒已經來了?那剛剛門口的小宮女為什麼沒有告訴她?
白寒決定放下碗,然後自己退出去。她實在是不喜歡做電燈泡的感覺。
向前走了幾步,白寒斜眼瞄著幕紗後面,夜風吹來,白寒總是是看清楚了後面的人。的確是有兩個人,靳國公主,還有……伊雪頁!
站在原地,白寒端著碗的手顫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