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白寒愣愣地沒有反應。
這個妖孽……他他他……他在做什麼?!
皺起眉頭,白寒抬起手使勁兒地捶打著伊雪頁的胸膛。抬起手,伊雪頁抓著她的手腕兒,不讓她能再動彈分毫。
手還在做著掙扎,白寒使勁想逃離的他的吻,想掙開他的鉗制,卻起不了絲毫作用。
他——到底想做什麼!
睜著眼,白寒看著他閉著的雙眼,和他長長的睫毛。可能白寒是氣急了,她現在——只想一根一根拔掉他的睫毛!
終於,伊雪頁離開白寒的唇,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向後退了幾步,白寒立馬抬起手擦著自己的嘴,警惕地看著他,一臉氣憤和苦惱。
伸出舌頭,伊雪頁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後揚起了一抹邪氣的笑意,「不過如此。」
侮辱,這絕對是蓄意的侮辱!
恨恨地看著他,白寒心底恨不得將他大卸大塊!
「白寒,」喚住她的名字,伊雪頁稍稍埋下的頭讓他的額前投下一大片陰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陰暗,白寒甚至覺得從他的眼中投射出了光亮來,「如果你不想我以進一步的動作來證明自己是男人,以後最好就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愛他,所以才保存你,同樣,我也可以毀了你。
站在原地,白寒與他對視。她現在可以確定一點,他心情不好。
真是太巧了,她現在心情也一點都不好!
一段時間的平靜之後,納妃大殿紅紅火火地舉行。皇宮裡張燈結綵,到處洋溢著一片喜慶。
坐在內殿中,柳含之看著面前的銅鏡,心中沒有緊張,也沒有歡喜,有的只是一片苦澀。自己嫁的,到底還是不是自己愛的男人。自此以後,這樣的身份就真的只是能遠遠地看著他了吧。
如此……也好。
要知足,要知足。拍著自己的心臟,柳含之安慰著自己。
「奴婢見過柳妃娘娘。」轉回身,柳含之看著來人,然後揚起了一抹淡雅的笑意。
「女史不必多禮,請起吧。」抬了抬手,柳含之對著白寒講。
「謝柳妃娘娘。」點點頭,白寒站起了身,臉上帶著笑意,「皇上讓奴婢來伺候著,說是納妃大殿一會兒就開始,讓娘娘不要緊張,跟著奴婢便好,奴婢會帶著娘娘過去的,娘娘放鬆些。」
「我……本宮知道,有勞女史了。」
「娘娘以後就不要客氣了,這是白寒的分內之事,」走上前,白寒替柳妃整了整頭上的朱釵,然後看著銅鏡中的柳妃,有些艷羨,「娘娘真美。難怪陛下中意娘娘。」這輩子,自己是沒有機會穿上嫁衣了吧……
「美嗎?」摸著自己的臉,柳妃笑得有些苦澀。可惜,自己愛的男人卻不在意……
「當然了。」笑了笑,白寒回答,「娘娘先休息一下吧,白寒先去打點打點,一會兒便回來。」
「嗯。」柳妃點點頭,應允。
福了福身,白寒退了下去。
轉回頭,柳妃看著鏡中的自己,再一次無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