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南宮浩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白寒被他壓得彎下了身,然後也揚起了笑意,「殿下這是幹嘛?輕薄白寒不是?就算白寒現在做著男人的工作,也是個女子不是?殿下溫柔點!」
「喲,幾月不見,還長脾氣了!」握著拳頭揉了揉白寒的額頭,南宮宇澤玩世不恭地笑著。
「白寒不敢。」瞇著一隻眼,白寒偷瞄著她,依舊帶著笑意,「殿下,白寒還忙著呢!最近皇上交給白寒的事可不少,從朝政之事到他後宮娘娘的生活起居,白寒可沒殿下這麼清閒!」
擺了擺手,南宮浩軒放開了她,「知道,知道。你現在是老頭子的人,本王也不耽誤你的大事了!」說完,南宮浩軒湊到她的面前,眼睛完成了一彎明月,「照顧好你這瘦弱的身體,再見。」
看著他閃著星光的眼眸,白寒眨了眨眼,然後南宮浩軒直起身,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埋下頭,樂兒偷瞄著南宮浩軒挺拔的身姿,不敢抬頭。
路過樂兒的時候,南宮浩軒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擦身而過。
「樂兒,走了。」收回視線,白寒邁開步子繼續朝前走著。
「是。」點點頭,樂兒跟了上去。
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痞痞的,熟悉的,南宮浩軒。很好。你還是五皇子,而我,還是白寒。我們從現在開始,熟悉,而又陌生著。
真好啊,回到了該有的軌跡。
是跟那天晚上不一樣的男人。現在的你,還是五皇子,而我,還是那個小宮女。你還是高高在上,而我,還是默默無聞。
真糟糕啊,好懷念你那晚無助的懇求,結實的手臂,和溫暖的擁抱。
伊雪頁這個男人真的失蹤了,雖然他沒有跟自己知會一聲的義務,可是,他至少也要告訴自己一聲啊,不然自己交代給他的事情落下後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比如,他失蹤了,自己總要找個人去伺候著玄音大師吧?
於是,白寒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毅然接過了革命的槍桿。
可是,那位神奇的,驚艷的,清新的玄音大師說,他要閉關,不需要伺候著。
話說這自古請大師祈福之類的不是要搭設祭台然後作法之類的嗎?而對此玄音大師的解釋是,那樣只是勞民傷財,其實那樣的儀式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所以,他覺得只需要自己獨自閉關誦經念佛,這樣就夠了。
對此呢,白寒舉雙手贊成。不僅滿足了她一向主張節約的理念,而且這樣的話,她自己也不用時時刻刻面對著這位神人般的玄音大師了。
這樣說來,這位玄音大師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啊。
其實,她白寒連伊雪頁這樣的妖孽都沒有這樣怕過,獨獨在看到這位玄音大師的時候有點心中沒底。自己最隱秘的秘密被別人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語氣說出來的話,真的蠻讓人蔘得慌的。
所以,在得知玄音大師這樣好伺候的時候,白寒四肢放鬆地躺在了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望著幔紗滿佈的床頂,白寒陷入了沉思,伊雪頁這個妖孽到底去哪裡了?不打聲招呼就走,不會再回來了吧?
其實,白寒知道的,這完全是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