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額頭,南宮晟睿轉向了一旁的白寒,低聲吩咐,「白女史,扶五皇子回去休息,好好伺候。」說完,還別有用意地看著白寒,「朕剛剛說的和親之事,白女史應該懂朕的意思。朕怕五皇子喝醉了酒沒聽『明白』,女史代朕再向五皇子再說一下,最好是五皇子能聽進女史的勸。」
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白寒埋下了頭,「是。」說完,便福了福身,朝南宮浩軒走去。
南宮晟睿認為南宮浩軒對自己的喜歡一定可以達到這個犧牲自我幸福的地步了嗎?白寒還是覺得他太抬舉了自己一點。不過,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還真是……危險。
扶起南宮浩軒,白寒與一旁的南宮宇澤眼神交匯,然後迅速低下頭,帶著南宮浩軒朝殿外走去,將大殿內壓抑的氛圍拋之腦後。
「小白……」剛剛步入天軒宮大門,南宮浩軒便微微睜開了眼,低聲喚著扶著自己的人。
「殿下醒了?」稍稍側了側頭,白寒看著他,然後露出了一絲笑意,「殿下要是再不醒,白寒這腰可是要被殿下給壓彎了。」男人到底是男人,這小子可還不怎麼輕。
沉默不語,南宮浩軒任她扶著自己,低垂的眼中飽含情愫,卻沒有說隻字片語。
「殿下,白寒讓雪兒給殿下送了些酸梅湯來,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殿下待會兒還是醒醒酒吧。宿醉對身體不好。」說著,白寒將他扶到了床邊,讓他坐了下去,「殿下要休息嗎?」
靠在床邊,南宮浩軒揉了揉自己的鼻樑,然後揚起了頭,「小白待會兒還有事嗎?」
「殿下這可是說笑了,」歪歪頭,白寒揚起了笑意,「白寒奉命扶殿下回來,待會兒還要去大殿伺候的。」
「老頭子僅僅是讓你扶本王回來?」睜開眼,南宮浩軒看著面前的人,嘴角揚起了一絲嘲弄的笑意,「沒有讓你對本王說什麼?」
白寒有些微微地驚訝,看來南宮浩軒雖然不羈,但是並不笨。南宮晟睿的想法,他當然也是明白的。
搖搖頭,白寒與他對視,「白寒只是一介奴婢,不認為自己的話語會對殿下有什麼實際作用。殿下心中自有定數,不必白寒再惹殿下心煩。殿下還是休息吧,老遠趕回來也累了,而且還喝了那麼多酒,白寒會叫樂兒來伺候著,殿下早些就寢吧。」
「小白,」叫住她,依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本王覺得,我們似乎很久沒見了……有些想你,你呢?惦記本王了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這話聽在白寒耳中,還真是有一種難得的悲慼和蒼涼。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南宮浩軒……就算再無視,這樣的話語……也是會讓人覺得罪過的。
「有,」點點頭,白寒微笑,「不僅是白寒,宮中的人都惦記著殿下。殿下是好人,是大家的開心果,少了殿下,這宮中是要少很多歡聲笑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