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家宴,朕邀請玄音大師,全是因為南方出現久年不遇的大旱天氣,百姓民不聊生,特請大師到宮中來為百姓做法祈福。而且前些日子六皇子與文貴妃也發生不幸,也請大師來去去這宮中的晦氣。大家以前也見過大師,所以不必拘謹。」看了看眾人,南宮晟睿解釋。
「本王還以為父皇特意請來大師,是做和親司儀的。」舉起酒杯,南宮浩軒撇了南宮晟睿一眼,然後嘴角含笑地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聞言,玄音依舊沒有表情,還是那一副淡然的樣子,臉上有著溫柔的神情,似乎這一段不善的發言依舊與自己無關。
「軒兒!」皺起英眉,南宮晟睿不滿地看著他,這個小子,也太不分場合了一點,「不得無禮!」
瞥了他一眼,南宮浩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然後繼續喝著酒。他五皇子什麼時候分了場合?這個老頭子難道還沒有習慣嗎?
「今日還有另外一事宣佈,」說著,南宮晟睿不顧南宮浩軒的臉色,終於切入了正題,「我朝準備與北胡或是靳國聯姻,大家可以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這話說得,聽得白寒背脊一陣發涼。在她的眼中,重點不在這裡,而在這聯姻的對象身上。如果是南宮宇澤,那……白寒的感受就自然不必說了,可是,如果是南宮浩軒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一看這個小祖宗的臉色,就知道如果真的不順他的意的話他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父皇,依兒臣看,北胡與我國一向交戰不斷,此次提出這樣的要求,多半也是想與我國講和,怕到時侯一旦天離與靳國聯姻後無法抵抗。依兒臣之間,不妨順了其意,這樣也可以減少連年征戰對我國經濟和人民上的傷害,還可以與北胡邦交,實在是一件不壞的事。」站起身,南宮英傑掃視了一圈殿內的人,笑意滿滿地說著。
「陛下,臣妾對大殿下的見解不敢苟同。」說話的是宇文映陽,經過一些日子的修養,傷差不多已經痊癒了,還是一副淡雅的樣子,看起來比白寒初次見他的時候有生氣多了,只是這行刺之人確實是杳杳沒有音訊,「北胡與我國一向勢同水火,此次聽聞靳國想與我國和親便提出了相應的請求,只怕這其中會有企圖。而且,如果一旦和親成功,我國勢必會對北胡的來人放寬放行政策,如果北胡方面想竊取我國的信息,或是安插些危險份子在我國,自然也會『方便』很多,依臣妾之間,與北胡和親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危險。」
怎麼回事?就算是家宴,這後宮之人也是可以參與這朝政之事的討論的嗎?自古以來好像沒這規矩吧?白寒不禁在心底想著。
「陛下,臣妾也贊同妹妹的意見。」是趙貴妃,就算是刻意,白寒也認為她是會跟宇文映陽對著干的,這……還真沒想到,「臣妾一介女流,雖然說的話份量不重,但是還是希望陛下能夠考慮臣妾和妹妹的意見。」
「嗯,有道理。」捋捋鬍須,南宮晟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