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白寒其實現在也確實全身無力,根本無法離開他這個堅實的依靠。
稍久,白寒終於有些平息了下來,也終於可以聽見他沉沉的呼吸,和他依舊狂亂的心跳。睜開眼,白寒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聞著他身上她深深迷戀的味道,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回到現實,畢竟……他不是時時刻刻都能這樣真實地面對自己的。
「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忘了我的身份?」
抱緊白寒的身體,南宮宇澤埋下頭,不想聽她說這些話。
「不要說話。」只想好好抱抱你,只想這樣好好抱著你。
「這樣就可以了嗎?即使不說話,所有的事情……也都無法改變。」早晚,我們都要面對。
睜開眼,南宮宇澤眼中滿含悲傷。所有的事……都無法改變。那,應該怎麼辦?父皇,五弟,還有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輕聲歎息,南宮宇澤再次將頭埋進了白寒的秀髮裡。
「果然,你是什麼都沒想就這樣做了。」揚起微笑,白寒眼中卻有了笑意,都是我……把我們逼到這樣的地步,抱緊他的腰,白寒真想跟他道歉,如果知道我還是這麼愛你,如果知道你還是這樣在乎著我,我又怎麼會捨得拋下我得來不易的愛情。
「那個男人,是誰?」稍久,南宮宇澤一手捧著白寒的臉,認真詢問。
「非要現在說這件事嗎?」握住他覆在自己臉上的手,白寒實在不想這個時候提到他,「況且,一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
眼神從白寒臉上移開,南宮宇澤將視線落在了別處。他在意那個男人,在意他剛剛對她的碰觸,糟糕的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意。
雙手捧住他的臉,白寒讓他面對著自己,與他四目相對,白寒突然覺得無比幸福。
「做什麼?」被她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南宮宇澤疑惑地問。
「老是把我當做孩子,現在,你才是個孩子。」真的,白寒現在真這樣覺得。
沒有回答,南宮宇澤依舊看著她微笑的臉,沒有移開視線。
「殿下,」靠近南宮宇澤,白寒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你這樣的選擇,明天開始是會很辛苦的。」
摟住白寒的肩,南宮宇澤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聞著她的髮香,依舊沒有說話。不管怎樣,我都不願放開你,不願讓你離我而去,更不允許別的男人靠近你。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稍久,南宮宇澤終於對著白寒悠悠開口。
眼神波動,白寒斂下了眼,「很多時候,我卻想保護你。」
這句話,似乎不應該由一個女人對男人說。
「以後,你由我保護。」拉開白寒的身子,南宮宇澤看著她的眼,認真宣佈,「所以,不要太過堅強,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哪怕只是一種幻影,白寒也覺得幸福得要眩暈。他剛剛自稱「我」,而非「本王」。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這是什麼地方,你忘記了嗎?那些我們不得不在乎的人,那些我們不得不在意的關係,難道,也都無所謂了嗎?也許……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執子之手……
摟住南宮宇澤的脖子,白寒閉上了眼。為什麼明明很幸福,我卻想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