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今日…是想謝謝白姑娘的。」語氣低緩,宇文映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她甚至是有些嫉妒和怨恨的,可是才過了沒幾日,自己這條命竟然還是她救的了,可真謂是風水輪流轉啊。
那個皇帝還不算太死腦筋,經白寒一陣勸說,也明白什麼是輕,什麼是重。照著白寒的話,南宮晟睿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不過說的卻是三殿下與白管家有要事相商,因為事關機密,才會選擇了南亭那樣偏僻的地方,文貴妃只是剛好路過,還說之前的謠言純粹是捕風捉影。趙貴妃也責備了自己手下的人,說是沒有經過證實就混亂稟報。
對於這件事情,白寒沒有說過多的話,反正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說再多也沒用。反正以後怕是南宮宇澤也不會跟那個宇文映陽走多近,那大家也不會留下太多話柄,如此甚好。
「文貴妃不必記掛在心上,白寒只是說了事實而已。」點點頭,白寒對著面前的人講。
聽著白寒這樣講,宇文映陽多少明白了一些她的意思。隔牆有耳,經過這件事,她算是變得聰明一些了。
「嗯。」點點頭,宇文映陽也覺得不適合說太多話,「不管怎樣,本宮還是要謝謝白姑娘的。若不是白姑娘說出…實情,只怕本宮今日便不能好好地坐在這個地方了。」
「娘娘嚴重了,」埋下頭,白寒輕聲回答,「白寒身為三皇子府的管家,這些只是分內之事而已。娘娘若是真的感激白寒,那…以後就好好照顧自己吧,不要再讓自己陷入這種流言之中了。娘娘好運那日才剛好遇見了白寒與三皇子在一起,若是以後白寒剛好不在,怕是白寒到時候就愛莫能助了。」
宇文映陽怎能不懂她話中之意?意思就是以後不要再找南宮宇澤了,當然,這種私會更是不要了,免得日後被他人再「不小心」看見了,她白寒怕是不會那麼剛好還是在一旁。
咬著下嘴唇,宇文映陽看了她片刻,便低下了頭去,聲音中含著啜泣,「本宮…明白了,多謝白姑娘好心提醒。」
自從大婚那日開始,她便知…她已經失去愛他的資格了。可是,上天為什麼如此不公呢?
低低抽泣,宇文映陽哭得很無助,卻又不想在白寒的面前表現出來。她…是他愛的女子啊,是自己羨慕和嫉妒的女子啊。自己怎麼能這樣沒出息呢?
「娘娘,」看著她哭得那般難過,白寒實在心有不忍,可是,她說的也卻是事實,還好南宮宇澤不喜歡她,否則怕是會生出許多事端了,「愛一個人的話,是不會管這些距離的。不管你們相隔多遠,不管有著什麼阻礙,那種掛念才應該是最美的,不要做無謂的事破壞了這種美感,反而將大家推向無淵之地,不值得。」
白寒覺得,這好像是說的自己。
抬起頭,宇文映陽的臉上還掛著顆顆淚水。她沒有想到白寒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不知道白寒是真心勸說,還是只是想打消自己愛南宮宇澤的那種想法。不過話說回來,照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態,她是無需擔心什麼的吧,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力跟她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