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若不是白寒接下紙條,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本就是白寒的錯。」細細想想,白寒覺得好像確實如此,那自己剛剛說的話也當做是謝罪好了。
「白管家,」南宮宇澤突然叫住了白寒,語氣認真得叫白寒稍稍緊張了一下,「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低頭看著白寒,南宮宇澤問著。
「殿下信的是真,殿下不信的,便是假。」白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只覺得,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白管家真是…聰慧過人。」知道她跟自己打太極,南宮宇澤也不再多問,只得悶悶地甩出了這麼一句。
「殿下何必如此深究這些事?」白寒低低地笑出了聲,看著他挫敗的表情,白寒覺得感覺還真不錯,「白寒一介奴婢,殿下無須關心。身為三皇子府的管家,若是殿下都出了事,那白寒還上哪兒吃飯?」挑了挑眉,白寒笑著說道。
「本王就只有這個作用?」似乎對白寒這樣的說法不滿,南宮宇澤輕聲反問。
「殿下可不能小看了這樣的作用,這是很偉大的。若是沒有了三殿下,那府中那麼多人可是都要睡大街吃野菜的。」白寒繼續笑著說道,「殿下是我們的長期飯票。」當白寒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咋聽咋覺得奇怪,在現代的話,這話貌似是那些小三用來說自己金主的吧。
「聽起來本王似乎還挺偉大?」對白寒的解釋,南宮宇澤可還是不敢點頭應允。
「是的,很偉大。」揚起笑意,白寒輕輕點頭。
彷彿剛剛那一場宮殿爭論已經蕩然無存,兩人之間逐漸躍出活躍的氣氛,淡淡的笑意充斥著話語,讓人不禁全部放鬆下來。看淡一點,其實什麼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三哥,沒事吧?」走上前,南宮浩軒將手搭在了南宮宇澤的肩上,臉上卻是溢滿了笑意,似乎全然沒有擔心之色。
將手中的水杯遞給白寒,南宮宇澤才輕輕搖了搖頭。
別人不知道,南宮浩軒可是清楚得很,那晚小宮女送信的時候他可也在。憑著那個趙貴妃現在在宮中的勢力,想安排一些臥底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南宮浩軒沒想到的是,她對付文貴妃就算了,竟然還把三哥給拖下水,可真是不識抬舉。
「本王聽說你被父皇叫去了,心裡猜想多半是出事了。」坐在一旁,南宮浩軒繼續笑著,「本王就知道,三哥福大命大,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被牽連?」
「五殿下倒是神機妙算。」將水杯放在嘴邊,白寒輕聲說道。
「本王若是身在江湖,怕是人送稱號神半仙了。」南宮浩軒得意地轉回頭,笑著看白寒。
「可惜殿下命薄,就只能委屈殿下暫時還是待在皇宮做自己的五皇子了。」
「誒,小白,你受傷了?」不再與白寒開玩笑,南宮浩軒終於看到了白寒膝蓋處被染紅的布料,不禁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