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請吧。」笑夠了,南宮浩軒看著南宮宇澤,然後開口。
看了南宮浩軒一眼,南宮宇澤顧自喝了一口酒,依舊沒有言語。
「三哥,人家四哥都沒那麼小氣,你藏著掖著做什麼?」手搭在南宮宇澤肩上,南宮浩軒講,「再說了,小白還等著呢,總不能丟了咱皇家的面子不是?」
什麼叫做我還等著?白了南宮浩軒一眼,白寒在心底想。
「三殿下就當讓白寒長長見識,清清耳根也無妨。」看著南宮宇澤,白寒撇了一眼南宮浩軒,然後笑著開口。
若是他再不開口,只怕今天一整晚南宮浩軒都要在旁邊唧唧喳喳了。
看向白寒,南宮宇澤明白她的用意,然後輕輕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在白寒眼裡,簡直就是跟李修潔那個禍害一模一樣。不過,卻溫柔多了。
站起身,南宮宇澤淡淡開口,「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好詞!
跟剛剛宇文擎蒼和南宮文博的詞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本來就跟五皇子一起被皇上寵愛的三殿下,自然是迎來了不少掌聲。皇帝那頭也是對這個兒子更加讚賞。雖然一直都沒有像老大老二那般參與國事,但是這個兒子,還是讓自己很省心的。如果一直沒有收下心來的南宮浩軒也能是如此,那他就真的是可以高枕軟臥聽天曉了。
「銀箋別夢當時句,密綰同心苣。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正當大家還在品味之際,一個幽幽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如此一接,可真個是絕句了。
轉回頭,大家一起朝著聲源望去。是一個身著白衫的清秀公子啊!而且還是個生面孔,一時間,大家都議論紛紛。
就算臉皮再厚,被這麼多人盯著白寒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稍稍低下頭去。
南宮浩軒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白寒,嘖嘖,還真是看不出來啊,竟然連三哥的詞都能接得上,自己一開始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小丫頭。原本以為會是其他人接三哥的詞的,那樣的話,小白若是遇到麻煩,那三哥也好幫著點呀。怎料這個丫頭還真是硬生生把三哥的詞給接了下來。所謂不能以貌取人,這下南宮浩軒可算是明白這一點了。
轉回頭,南宮宇澤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還真…不賴。
白寒倒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引人注意。不就吟一首詩嗎?還不就是照著納蘭的詞給硬生生搬過來的,這些人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白寒有些後悔跟南宮浩軒做這個交易了。
「公子才識淵博,文采出眾,敢問公子是何人?」議論了許久,終於有個人說到了點上了。白寒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剛剛的那個公公,想必一定是皇上問的這個問題了。
「屬下…奴才是三皇子殿下的家奴,剛才獻醜了。奴才只是一時技癢,小小技藝,不足掛齒。若是比起三殿下來,奴才自認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埋下頭,白寒行著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