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詞之千年之戀 前世 序二  顧小柔和李修潔2
    後來,李修潔以自己早已經十八歲為名,在這座城市買了一棟房子,而地址卻沒有讓李父李母知道,意思就是說,知道這個地址的人,除了他的那些女朋友,就只有我。

    多多少少我還是會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從初中到現在,李修潔的女朋友數以百計,可是從來都沒有一個女孩子可以在他的身邊待的時間超過一個月。而我,卻在他的身邊待了十多年。十多年吶,那是什麼概念?四千多個日日夜夜,不是每個人都能比得上的。

    但是,我卻不能說他在跟別人交往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儘管他很多女朋友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可是我有時候還是會很生氣,為什麼他不能把他的用在別的女人身上的心思花一點點在我的身上呢?其實我也很漂亮的。

    高中以後,我總是會穿著自己繡著草莓圖案的內衣內褲站在鏡子前面照很久。那些女孩子都說我身材好,男孩子也經常問我要電話號碼,就連我自己,也是覺得自己挺有料的,為什麼那個傢伙就是看不到我的「成長」呢?

    我經常會站在他的公寓裡發呆,我只是在想,這裡到底來過多少女生了?

    終於,去年高一期末的時候,李修潔回來了。他跟我說,他今年就畢業了,他要回到這座城市來。然後他說,「顧小柔,做我女朋友。」

    我望著他的眼睛,看了一秒鐘,然後我說,「好。」天知道,我那個時候真的差點跳起來唱「哈利路亞」,天吶,我是等這句話等了多久了!

    我知道,他並沒有徵求我意見,他只是在傳達旨意。即使我不說「好」,最終,我還是會成為他的女朋友的。

    我只是在慶幸,感激上蒼,他終於看清我不再是個小女孩兒了。

    他勾起一抹笑,然後,他吻了我。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的嘴裡還含著草莓味的什錦糖。有人說,這種時候接吻,是最甜蜜的。

    果然,在我沉淪在他熟練的溫柔攻勢下之後,他離開我的唇,舔了舔自己的唇之後說,「真甜。」

    而我,卻早已死死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我終於可以大聲地對全世界宣佈說,「李修潔這個王八蛋是我的男朋友了!」多麼地自豪啊!

    李修潔,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從兜裡摸出鑰匙,上面掛著一隻hello kitty,去年的時候,他送給我的,我記得好像在網上看到說,是一款限量版。很美好的粉紅色。

    打開門,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跌進了他的懷裡。我真懷疑他是順風耳,每次我只要剛剛出電梯門,他就會在門口站著等我。有時候,這種感覺真叫我幸福得想要眩暈。

    「什麼時候回來的?」抱著他的腰,我傻傻地問。當然是傻傻的,他肯定是剛剛才回來,從他的身上,我幾乎都可以聞到風塵僕僕的味道。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的,我很不爭氣地緊張了,即使認識了他十幾年,我卻還是緊張了。真痛恨自己。

    「剛剛。」如果他再不開口,我肯定會覺得他已經在我身上睡著了。

    「累麼?」

    「嗯。」動了動放在我肩頭的腦袋,他輕聲回答。

    之後,我們都不再說話,這樣靜止的狀態保持了很久,直到我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我才牽著他慢慢走進了臥室。

    和他躺在一起,我近距離地看著他分明的輪廓,真是好看啊,難怪我那麼想念…

    伸出食指,我在他的注視下描繪著他的五官,從額頭到眼睛,從眼睛到鼻樑,從鼻樑到嘴唇…真痛恨男人比女人還要好看。咬著嘴唇,我恨恨地想。

    他抓住我的手指,放在了心口,然後溫柔地看著我。最後,他緩緩閉上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像個精靈一樣,睫毛忽閃忽閃,陽光從他身後的窗戶透進來,灑在了他的頭髮上,渲染出一圈天使般的光環來。真是…禍害!

    整整一個星期,我幾乎是待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當然,上課除外。

    做了他的女朋友之後,我跟爸媽堅持說要住宿,為了學習。可是我為的卻是能經常去陪他,雖然只是一些短期和長期假期。上天作證,他從來都沒有動我分毫,除了吻我。我不知道是他自制力太強,還是我的女性荷爾蒙分泌得還不夠多。不過,這依然讓我很開心,至少,他對我跟其他女孩子不同,至少,我並不是他的臨時床伴。因為,我已經做了他的女朋友一年零五個月了。如果他是吉尼斯的話,那麼我已經打破他的記錄了。而且是遠遠超過。

    最開心的時候,就是他偶爾週末坐飛機回來看我的時候。短暫而甜蜜,滿足而美好。我真想對他說,「李修潔,你總算是做了一回人事兒了!不枉費本姑娘對你這麼多年的苦心付出!」

    他,真的是個還不錯的男人。我覺得。

    我記得他說過的,他這次回來之後就不會再走了。我很開心,而且,我也一定會留在這座城市的。如果要走,也一定是會跟著他走。

    這裡有我們滿滿的回憶。

    好吧,為了紀念今天難得的心情好,我決定拿一節歷史課來不睡覺。

    我跟他說,今天有測試,所以我沒辦法過去了。可是,班主任說,因為要開研討會,所以測試臨時取消了,我高興了整整一節課,這樣子的話,我就可以去給他個驚喜了!

    親愛的,我決定了,我要去買菜,然後把他空無一物的冰箱裝滿,最後再給他做一桌好吃的,喂餵他一直被自己虐待著的胃!

    想到這裡,我很雀躍,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稱職的賢妻良母,完全可以作為中國傳統女性的嫻熟典範了。當然,我更加希望他能感受到我滿滿的柔情和我愛他的那份真心。

    呃,說這話的時候,我真想吐自己一身。顧小柔,你真噁心!

    可是,為什麼我心中卻還是滿滿的溫柔?我來之不易的愛情呵,我一定要好好經營,看著它發芽出土,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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