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站在這個男人背後的那些警察,都是臉色一變,那名所長看著男人背影的眼睛,瞳孔急劇收縮,眼角一陣狂跳。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離這個男人遠點,危險!
突然那個年輕人喊道:「是明哥,明哥回來了。」喊完幾步竄到葉天明面前,嚎啕大哭,「明哥!靈姐出事了,她被人害死了。」
葉天明當兵這幾年變化太大,直到這名年輕人喊出來,他身後的那些人才把葉天明認出來。呼啦一聲,把他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亂哄哄一片。
葉天明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場面很亂,但他還是聽明白了,靈靈真的出事了。葉天明揮了一下手,亂哄哄的場面靜了下來。他看著還在痛哭流涕的年輕人,平靜的說道:「你就是趙軍的堂弟,叫趙建龍吧。」
趙建龍猛點頭,「明哥!你快去看看吧,靈靈姐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遇害。當時我們聽見消息、、、」指著那些警察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已經把靈靈姐送到火葬場想火化,要不是我們趕得及時,你回來看見的也許就是一培黃土。」
葉天明眼裡閃過一絲絕對幽冷的紅芒,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冷的說道:「靈靈是怎麼死的?」
「靈姐是被人用槍打中心臟。」
「砰!」葉天明一拳狠狠砸在車頂,車身猛地一陣搖晃,車頂深深的陷了進去。一股血腥氣息在周圍蔓延。
「她在哪?」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可誰都能感覺得到,這平靜的背後,是什麼樣的痛苦,還有那隱藏著的狂暴殺氣。
趙建龍被葉天明身上的氣勢壓的一縮脖子,過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在舅舅家,我們在殯儀館弄來了冷藏櫃,靈姐就躺在冷藏櫃裡。」葉天明大踏步的向家裡走去,趙建龍緊緊跟在身邊。那些街坊鄰居跟在後面。
「明哥!在靈姐出事當天,我們就給你發了電報,你怎麼今天才回來啊?」趙建龍帶著哭腔說道。
葉天明的腳下一頓,心猛一陣抽痛。他感覺到腳步從來沒有過的沉重,可還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當他走進院子裡,就看見一個大大的靈棚,靈棚上掛著的照片和葉天明身上那張一模一樣。甜美的笑容,清秀的臉龐,葉天明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滴落。
輕輕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透過冷藏櫃上面的玻璃,藍靈就如熟睡的孩子,穿著潔白的婚紗靜靜的躺在裡面。
葉天明慢慢的蹲下身體,打開冷藏櫃,伸手輕柔的撫摸著藍靈蒼白冰冷,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靈靈!我回來了,我回來娶你了。」說完摘下手上的戒指戴在藍靈冰冷的手指上,「真漂亮,你一定喜歡是嗎?」
這時一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走了進來,看見葉天明問道:「是小明子嗎?」
葉天明一抬頭原來是藍靈的奶奶,站起身扶著老太太說道:「奶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