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唐卓僥狐疑的敲了敲門,聽聞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卻無人應答,心裡盤旋著不好的預感,回頭看著小樂,「家裡有其他的鑰匙嗎?」
「我不知道媽媽放在哪裡的。」小樂揉著眼睛。
情況不妙,無論他怎麼喊裡面都沒有半點聲音。
會不會是煤氣中毒?
情急之下,唐卓僥用力的用肩膀去碰撞門口,鎖得得嚴嚴實實的門將他的肩膀碰的生疼,可是心裡更是揪心的疼。
默默祈禱著,路筱草,你不可以有事。
砰——
終於在努力的撞擊下,門被撞開,裡面四處濕漉漉的,沒有煤氣的味道,可是筱草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渾身不著衣物,髮絲濕漉漉且狼狽的貼在臉頰邊,臉蛋愈顯得蒼白而駭人。
顧不及太多,唐卓僥立馬拉下浴巾蓋在她的身上,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匆匆走進臥室,用乾燥的毛巾擦拭著還在淌著水滴的頭髮,焦急的按著她的人中。
「筱草,醒醒。」他拍了拍她的臉蛋,再次按著她的人中。
「嗚嗚——媽媽,小樂以後不跟陌生人出去了,媽媽你快點醒醒。」小樂嚇得哇哇大哭,看著蒼白昏厥的媽媽,小心靈湧起害怕的情愫。
緊緊的抓著筱草的手,熱乎乎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在他的急性搶救下,她才緩緩恢復了一點意識,可依舊覺得四肢酸軟無力,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
唐卓僥這才鬆了口氣,看見她蒼白的臉蛋,心疼得快要窒息。
轉身到來溫熱的水,遞到唇邊,「快起來喝點熱水。」
暖暖的熱水滑入胃裡,她的寒冷一點點消失,看著一旁哭紅了雙眼的小樂,勾起嘴角,「小樂,媽媽沒事。」
小樂吸了吸鼻子,「我以後不跟壞叔叔出去了。」
聽聞小樂叫尹少棠壞叔叔,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就像尹少棠說的一樣,她最終還是會告訴小樂一切,到時候,他會不會恨自己剝奪了他的父愛?
唇角無奈的揚起,感激的看著唐卓僥,「謝謝你。」
須臾後,虛弱的闔上眸子,彷彿有一個溫暖且可以丟棄一切煩惱的地方在召喚著她,她精疲力盡的陷入睡眠的漩渦。
* * *
翌日清晨。
一絲涼意從窗口輕輕送來,路筱草捲縮著身子往身邊溫暖的地方縮了縮,後腦勺抵著堅硬的東西。
硬邦邦的,什麼東西?
她迷迷糊糊的靠了靠自己的枕頭,疑惑她的枕頭何時變得這麼硬?
一股灼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蛋上,瘙癢卻有點溫熱。
抖了抖長卷的睫毛,瞇起眸子,一張清俊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 ☉ o ☉ )啊!
她一驚,趕緊向後移去,驚嚇的連連後退,結果到了床的邊緣,身子失去了平衡度,向後栽去。
唐卓僥迅速的拉住她的手臂,可惜她慌慌張張,張牙舞爪,害他無法將她安全拉回,反而被她重重的一扯,兩人一起滾到地上。
哎呦——
她的後腦勺撞得生疼,而緊緊壓在身上的男人更是讓她無法呼吸。
看著眼前的俊容,她的意識全部清醒了,睜大眸子,「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唐卓僥將手臂撐在她的兩側,一條腿甚至擠進她的雙腿間,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你昨晚發燒了,我在這裡照顧你。」他無辜的解釋著。
筱草黑下臉,「所以,你就照顧到床上了?」音量不免拔高。
「那麼晚了,我只好睡在這裡!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她癟唇,「那你也不能抱著我睡啊!」
「是你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我,天地證明。」他勾起嘴角,喜歡和她拌嘴的感覺。
「我——誰是八爪魚了!」筱草怒了,趕緊推拒他,一低頭看見自己只穿著寬鬆送的浴袍!!!
天哪!!
而且領口凌亂,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所有春光。
筱草立即將領口拉住,昨晚昏厥在浴室的回憶也一點點湧現,臉蛋唰地染紅了,察覺到他也低頭看著自己的——
頓時尖叫,「變態,你往哪裡看呢!「
「你全身我都看過了,沒什麼感覺。」他挑了挑眉梢,痞痞道。
沒感覺?
那她下腹上抵著的是什麼玩意?熱熱的,硬硬的!而他的氣息明顯的變得侷促!
筱草瞄向他下面,頓時讓唐卓僥尷尬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深深睨著她緋紅的臉蛋,真的好想——
她這副模樣,髮絲散亂,素淨的臉蛋帶著一點迷濛的感覺,天哪!再看下去,他會蛋//疼的!
意識到他的變化,筱草趕緊用力的推開他,太危險了!男人都是危險的動物!
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衝向洗手間。
天!真該死!他竟然會產生一種要扒光她,馬上就地正法的欲/望,不管她愛不愛他,就像馬上佔有她。
唐卓僥,你真該死!你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筱草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能在沒有穩定的基礎上,這樣只會讓她再次躲得遠遠的。
克制!一定要克制原始的衝動!!
唐卓僥努力的克制自己,警戒自己,煩躁下,竟然念起了佛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遍遍的念著,以消除自己不健康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