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寵愛吧,似乎他們之間少了一些什麼,因為用過晚膳後,雲子游勢必要回到自己的景霄殿,從不在靜鳳宮留宿。
如果說不是寵愛吧,似乎又說不過去,畢竟頂著被天下人唾罵的名聲娶了蕭韓靜,又每天和蕭韓靜除了睡覺都形影不離,這樣的感情,誰敢說不是寵愛?
眾人都看不透兩人的關係,但是在森嚴的皇宮,一時間,也不再敢有人說三道四。畢竟後宮十來位妃嬪,沒有一個承過聖恩。
雲子游到的時候,蕭韓靜正在紙上排算著什麼,只見她在一個日期上畫上了一個墨色的圈圈,然後秀眉緊鎖。
一把奪過紙張,雲子游皺眉念著,「葵水之期……」
蕭韓靜臉色通紅,站在凳子上,一把躲過紙張,咬唇道,「你這個人,真是過分!」
「你寫的是什麼?你葵水來了嗎?敬事房沒有登記啊……」雲子游不解的看著她,蕭韓靜臉色就更加紅了幾分,她將手中的毛筆一把扔開,憤然道,「你討厭死了,嘴巴混沒遮攔,難怪你爺爺上次把你嘴巴打裂。」
雲子游的眉頭皺的更加緊,轉身走到蕭韓靜身邊,「喂,我可是為了你在挨打。」
「你活該!」蕭韓靜怒道。
「我活該?」雲子游提高了音量,看著蕭韓靜的眼睛道,「下次再這樣跟我說話,我就對你霸王硬上弓,以後叫你哭都找不著眼淚!」
蕭韓靜「呸」了他一口,轉過身,不再做聲。
「被你氣的胸口疼……」雲子游揉著胸口,感覺體內有一股真氣在亂竄,他臉色有些發紅的坐下。
「你沒事吧?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蕭韓靜挑眉看著他。
「沒事,有可能是我昨天練的內功,和我本身體內的不能融合。」雲子游揉著胸膛,看著桌子上的茶水,端起來,一口飲盡。
「喂,茶是涼的……」蕭韓靜提醒他,站起身來,準備吩咐宮女上熱茶。
「不必了,就喝涼的,我好熱。」雲子游拉住蕭韓靜,臉色出現不正常的酡紅。
蕭韓靜伸手撫摸他的額頭,發現他體溫高的嚇人,擔憂的道,「你沒事吧?你好像發燒了。」
「我沒事,你別走,這樣,好舒服!」雲子游拉回蕭韓靜,握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額頭,冰涼的感覺,讓他清醒不少。
他迷惑的看著蕭韓靜,「你身上帶著什麼香味?」
蕭韓靜聞了一下自己,「可能是花香吧,我剛剛去御花園了。」
雲子游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看見蕭韓靜兩片柔嫩的唇瓣在一張一合,他口渴的嚥了嚥口水,拿過旁邊的茶壺,將冰冷的茶水一飲而盡。
「雲子游,你怎麼了?你臉為什麼這麼紅?」蕭韓靜收回在他額頭上的手,瞠大了清澈的眸子,焦急的看著他。
「小玉……」雲子游低喃了一句,星眸被慾望渲染成紅色。
蕭韓靜轉身就欲離去,「我讓她們去請御醫,你在這裡不要動。」
雲子游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意識模模糊糊,「別走,別離開我。」
蕭韓靜掙扎,「你別鬧了,你都現在這樣了,一定要給御醫看看。」
雲子游不住的搖頭,蕭韓靜身上朝陽花的香味幽幽傳來,他心中澎湃著一個咆哮的獸,他抓著她的手越來越近,他不斷的渴望靠近她,終於,他喘息著將她摟入懷中。
女子盈盈的淚眼出現在他眼前,他恍惚中,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面對他心愛的女人,不斷掠奪,不斷蹂躪的禽獸,他要將她變成他的,從身到心,徹徹底底的變為他的。
腦中光與影在不斷交接,白衣勝雪的雲子游眉目如畫,他妖治的笑著,看著巧笑倩兮的女子,他不能傷害她,不能……
一身黑衣,邪魅猙獰的男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他要得到她,他想要狠狠的佔有她,撞擊她,讓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饒……
額頭上大顆的冷汗滲出,雲子游雙目猩紅,拽著蕭韓靜的手不斷咆哮,蕭韓靜呆滯了幾秒,想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抓過摔在內室。
她搖頭不斷後退,清澈的眸子,已經淚水漣漪。
雲子游面目扭曲,他殘忍的看著她,彷彿看著一個早就瞄準了的獵物,在她想要起身逃跑的時候,他已經飛身撲上。
清冷的宮殿,傳來布帛裂開的聲音,女子不斷掙扎,她藕色的手臂揮舞著打落旖旎羅帳,牙床劇烈晃動,男子的粗喘聲,女子的哭泣聲,在這無聲的夜,顯得格外淒涼。
靜鳳宮外,老王爺冷笑,「果然,能讓子游失控的女子,顏小玉是唯一的一個!」
「看來,皇位後繼有人了……」鬼婆欣慰的笑,藏在斗篷後面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我們走吧,今晚,注定了是個不平靜的夜晚!」老王爺顫巍巍的離開,肥碩的身子,在月光下每走一步都在抖動。
蕭韓靜無力掙扎,雲子游野獸般的面孔,在她心裡猶如一個夢靨,她告訴自己,顏小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自己唯一的選擇。
她不再動彈,當粗硬的異物進入她身體的時候,疼痛讓她繃緊了身體,她淚流滿面的閉上眼睛。
是的,她是顏小玉,腦子不太聰明卻總是大大咧咧不夠成熟的顏小玉。
她愛的男人,是蕭寧瀾,從來都是蕭寧瀾,他們本來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卻沒有幸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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