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現代棄妃 第3卷 解救(金牌加更)
    半個時辰後,顏小玉渾身的各大穴道都被點了一遍,於是,她終於能說能動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腳,踢腿,然後把老錢踢出了帳篷。

    不停的在帳篷裡翻找著,顏小玉滿頭大汗,她要找出一件衛晉寒的信物,然後去蝶谷阻止那些人炸湖,衛晉寒的行禮已經被她翻遍,可是都找不到一個趁手的東西。

    「郡主,看,看……」老錢跑來,顏小玉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拎起老錢的耳朵就想一頓暴打,結果發現他手上拿著一枚通體碧綠的玉珮,玉珮上面有衛晉寒的名字和衛家的印號。

    「老錢,你真是好樣的!」顏小玉奪過王沖手中的玉珮,衝著老錢又是笑又是跳,兩人拿著玉珮顫巍巍的朝蝶谷跑去。

    烏月國和西涼國的仗,打打停停都已經很多年了,似乎成了習慣,歷來兩個國家的新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和對方宣戰。

    百姓苦,當兵的更苦,他們鐵錚錚的漢子拿鮮血保衛國家,可是到頭來,還不知道是落入哪個權貴手中的肥肉。蝶谷上方,衛家侍衛長范寧正在緊鑼密鼓的佈置著,只等下面兩千先鋒把敵軍引入蝶谷,他會命人點燃炸藥,湖水氾濫,烏月國和西涼國的戰爭,將會暫時告一段落。

    遠處,跑來兩個穿士兵衣服的男子,領頭的長的很漂亮,身材高挑,他穿著衛兵的衣服,走近了,他才發現,這個男子面孔很生,倒是他身後的老管家,他認識,是睿親王府的管家。

    顏小玉拿著玉珮遠遠跑來,身後跟著老錢。

    對著范寧亮出令牌,清了清嗓子,「范寧聽令,這裡一切都叫給老錢處理,你帶所有人速速離去,不得抗令!」

    顏小玉手舉令牌,挺直脊背,一副忠臣的樣子。

    范寧單膝跪下,對著顏小玉行禮,然後走近端詳了下牌子,是主子的沒錯,可是他很難相信主子會把令牌給他,瞇著眼睛道,「主子要你來接我的任務?」

    「沒錯!」顏小玉下巴微揚,清澈的眸中凝視著范寧,右手搭在腰間的鐵劍上,要是他不聽令,她只有玩硬的了,雖然她打不過他。

    「主子有沒有說,讓你來,接什麼任務?」范寧掃視了一眼顏小玉身後的老錢。

    「炸、湖。」顏小玉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范寧皺眉,是炸湖沒錯,這個任務是極為秘密的,只有他一人知曉,甚至隱藏在湖後面準備著點燃炸藥的死士都不知道任務的真正目的。

    「范統領,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吧,大公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遲了,可就不好!」顏小玉挑釁的看著范寧,玉牌舉得更高。

    「光憑你一枚玉珮和你一面之詞,我無法信你,你可有大公子的親筆信函?」范寧揚眉。

    「哼!好你個范寧,難道你想反了不成?告訴你,炸藥的位置大公子作了重新調整,要是計劃有一點失誤,你有幾顆頭來擔當?」顏小玉挺胸,下巴仰的更高,山下面已經隱約可以聽見廝殺聲了,她手心的冷汗直冒。

    范寧審視了她一樣,然後抿唇,猶豫了半刻,對著身後隱藏著的死士揮手,「走!」

    顏小玉看著走遠的范寧一隊人馬,長吁一口氣,老錢咳嗽,「郡主,你到底要做什麼!」

    「還不快去幫我量湖的尺寸?」顏小玉咬牙,怒視著沒用的老錢。

    自己找了一根枯枝,在地上不斷的計算著什麼,身後傳來了老錢報尺寸的聲音。顏小玉眉頭越皺越近,蝶谷的廝殺聲越來越大,她可以聽見了敵軍的軍號聲了,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枯枝在地上越寫越快,終於在計算出最後結果的時候,枯枝砰然斷掉……

    顏小玉看著地上的數字站起身來,灼灼的目光,抽出腰間的長劍怒然指揮著,「老錢,將第一堆炸藥放在左邊離湖五尺遠的位置……」

    「第二堆放在懸崖三寸遠的職位,炸藥上壓上一塊石頭,減輕炸藥的爆發力……」

    ……

    天地間,顏小玉軟甲長劍,眉宇間散發出凜冽傲氣,卓立的的身姿,如盛開在懸崖上的青蓮,遺世而獨立。

    「郡主,為什麼要改變炸藥的位置?」

    「因為,我不能讓兩千同袍葬身在蝶谷。」

    「郡主,這樣的位置,三千先鋒就不用死了嗎?」

    「不知道,但是根據胡克定律,水會往蝶谷後方爆破,淹死敵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郡主,什麼是胡克定律?」

    ……

    山谷的殺聲已經震天,斜陽下,天際的雲彩被染的猩紅一片,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層層的灰埃都被這喧天的殺氣感染,密集著遮住帶血的陽光。

    另外一邊,衛晉寒眉頭緊蹙,眼看著我軍的兩千先鋒已經快要逃出蝶谷,范寧怎麼還不點燃炸藥?如果讓敵軍出了蝶谷,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拳頭越握越近,站在遠處山丘觀戰的他,清眸中凝出一種痛入骨髓的恨意,難道,范寧背叛他了嗎?

    身後傳來範寧的聲音,「公子,睿親王府管家已經接了屬下的任務……」

    話音沒落,衛晉寒的一掌已經拍在他的胸口,范寧身體如一個破敗的麻袋,摔出去兩尺遠,口吐鮮血。

    「你跟了我多久?居然會被她騙到?」衛晉寒眸中已經由痛恨變為憤恨,絕美的臉上更是寒如薄雪。

    「公子,她拿著你的令牌……」

    范寧的話沒有說完,衛晉寒人已經不見,只是白影一閃,他感覺眼睛花了一下,如白光閃過,主子已經沒了蹤跡,他破鑼般的嗓音迴盪在山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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