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游上上下下打量著顏小玉,聲音冰冷,「你不是最恨的就是蕭寧瀾嗎?現在怎麼了?看上他了?」
顏小玉抬眸,抿唇,厭惡的看著雲子游,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雲子游的心咯登一聲,彷彿記憶的碎片被拼湊起來,很久以前,也有個女子喜歡用這種眼神看他,他看著顏小玉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太子府後山洞中,雲子游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沉重的石門在落下的時候,隔斷了洞內的冰冷和洞外的炎熱。
他悄然的走進冰棺,彷彿怕吵醒了棺中的人,看著沉睡在棺中的女子,面露不忍之色。
他伸手細細的撫摸她的臉頰,冰冷的溫度刺痛了他的指尖,眉宇間泛著一種不信任的神色,顫聲問道,「小玉,你真的死了嗎?」
寂靜的洞中無人回答他,流淌著的,是冰冷的氣流,泛著淡淡的花香,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道,「為什麼,我感覺你沒有死,你就在我的身邊?」
冰棺中的女子睡顏沉靜,他不停的自言自語,後來,他俯身抱住她,她冰冷的身體在他懷中僵硬無比,片刻,他低頭,衣衫已經被她身上的冰濡濕了一塊。
輕輕的將她放入撒滿花瓣的寒玉棺中,雲子游面色蒼白,她是死了,沒有錯的,她真的死了,再也不可能對著她巧笑嫣然。
指尖一點點描繪著她臉頰上的傷痕,他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嘴角抿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幾乎是咬碎了牙齒,「小玉,你放心,衛家每一個人都要死,還有那個在紫霄宮中的假顏妃,包括蕭寧瀾!」
雲子游咬牙切齒,冰寒刺骨的石洞中,他蕭索的走出,關上洞門,抖落一身的冰渣。
紫霄宮中,顏妃依偎在蕭寧瀾的懷中,她嬌嗔的撒嬌,「我也要去嘛,我要去睿親王府,你明天一定得帶我!」
蕭寧瀾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的顏妃,毫無興致的道,「你別去了,雲子游現在在睿親王府,你會有危險的!」
顏妃鼓起嘴巴,別過身子,「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看見雲子游,你就是想把我關在皇宮!」
蕭寧瀾頭疼的看著她,好脾氣的扳過她的身子,「你想去就去吧,但是不能惹事,一路上必須得跟著我,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放心吧,不會給你惹事的!」顏妃眉開眼笑,回頭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疲憊一笑,仰頭,靠在椅子上。
顏小玉伸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瞇起眼睛道,「你最近怎麼了?好像什麼都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蕭寧瀾抓住胸前的手,苦笑,「我沒事,只是有些心事。」
「什麼心事,說出來我聽聽?」顏妃挑眉,眨巴著眼睛,顏小玉的樣子,她倒了學了十成足。
蕭寧瀾搖頭,鬆開她挑逗的手,撩起她耳後的髮絲,看著潔白無瑕的後頸,若有所思的道,「比如,一個人會不會在短時間內有很大的變化,從神態到舉止,本質上的變化……」
顏妃大駭,臉色一變,卻有迅速的恢復自然,她軟綿綿的依偎進蕭寧瀾的懷中,軟語呢噥,「你是什麼意思?」
蕭寧瀾笑容邪惡,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看著懷中軟作一團的女子,邪肆的笑容越放越大,「我的意思是,我好幾天沒有碰你了……」
顏妃笑容大聲,捶打著蕭寧瀾的胸膛,蕭寧瀾強健的身體將她壓下,修長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撕開了她的衣衫,正在他分開她的雙腿的時候,眸光落在她光潔的腿心,他笑容不變,一把拉開薄被蓋在她的身上,「今天還有政事要處理,先饒了你,記得以後不要隨便的男人的慾望,這個責任,你負不起!」
他語帶雙關的看著她,顏妃臉色未變,依舊笑容甜美,蕭寧瀾起身走人,她收斂起笑意,露出陰狠的表情。
翌日,睿親王府,雲子游站著相迎,直到太監一連喊了三聲皇上駕到,雲子游依舊冷漠的站著,冷眼看著蕭寧瀾。
方寒從列隊中站出,長劍指著雲子游,「放肆,見了皇上,膽敢不跪?」
雲子游冷笑,蕭寧瀾回之以冷笑,他伸手制止了方寒,冷聲道,「世子的腿腳不方便,俗禮,能免則免!」
方寒退下,雲子游身後的一個紅衣女子,躍躍欲試,似乎是想要上前,可是卻被人群擋在那裡。
顏小玉擠了半天才擠到人前,她定定的看著蕭寧瀾,才半個月不見,卻恍若隔世,他美的犀利,週遭的一切,彷彿都在他身邊黯然起來,開口,想要叫他,卻發現一名同是紅衣的女子走進了他的懷裡。
顏妃一身火紅的紗衣,大大咧咧的走進蕭寧瀾的懷中,她雙手抱著他的一隻手臂,皺著鼻子道,「皇上,我累了……」
蕭寧瀾微笑著攬住她的肩膀,「玉兒,見了故人,怎可如此的沒有禮貌?」
雲子游投之以淡淡的微笑,調侃道,「是啊,小玉,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嗎?」
「雲子游,你化成粉末,我都認識!」彷彿為了表明她和雲子游的熟識一般,顏妃對著雲子游擠眉弄眼,叫出了他在人前並未暴露的名字,雲子游……
雲子游點頭微笑,「顏妃娘娘真是,」他頓了頓口氣,「做足了功課!」
顏妃調皮的笑著,看著雲子游的神色,卻露出了一絲警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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