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漪房額頭上冷汗淋漓,她回頭看了顏小玉一眼,在醫女準備拔掉枯枝的時候,她緩慢的喝止,「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蕭寧瀾蹙眉,幫她拭去額頭上的冷汗,「阿房,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不,寧瀾,我現在就要說!」衛漪房清眸淌下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蕭寧瀾點頭,衛漪房兩隻手握住蕭寧瀾的一隻手,嘴唇蒼白,灼灼的看著他,「皇上,饒了顏妃娘娘,好嗎?」
顏小玉一震,這是在做什麼?上演還珠格格嗎?她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卻見蕭寧瀾把視線投了過來,帶著恨意、憐意、還有痛意,複雜的她難以分辨。
「我答應你!」蕭寧瀾捧住衛漪房的手,心裡,卻鬆了一口氣,衛漪房是在,為他找一個饒恕她的借口,他豈會不知?
他對她的感情,居然已經卑微到如此程度了嗎?她是一個不潔的女人,他卻想要抹掉她的過去,跟她重修舊好,難道他蕭寧瀾,就真的離不開顏小玉了嗎?
悲哀的閉上眼睛,隨著衛漪房痛苦的尖叫聲,微熱的血噴灑在他俊美的臉上,睜開眼睛之時,又恢復了一個帝王應有的,冷漠如故。
皇后的孩子自然是沒有了,卻得到了皇帝前所未有的寵愛,據說皇帝守在皇后的榻前,三天三夜不曾離去。
顏小玉又重新回到了紫霄宮,那一晚,蕭寧瀾曾經來過,他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出宮的半個月,她似乎過的不錯,整個人胖了一圈,原本瘦骨嶙嶙的她,現在看上去,也有了女人的嫵媚和嬌柔。
他定定的看著她,眸含深意,顏小玉不安的起身,對著他行禮,蕭寧瀾沒有阻止,背負著雙手,承下了這一鞠。
「皇上,臣妾已經回來,你能不能,把阿雅還有菊香和梅香放了?」顏小玉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氣勢較弱,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年前可以和她任何打鬧的男子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她也變了,抑或是,他們都沒有變,變的,只是身邊匆匆的人,還有複雜的環境。
「顏妃,菊香和梅香那兩個丫頭,本來就該死,她們此刻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了,還有阿雅,如果你繼續想著和雲子游私奔,朕跟你保證,她會被生生的剮成一副骨架!」蕭寧瀾的聲音平靜,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顏小玉的手顫抖了一下,她站起來,想要罵他暴君,可是她已經疲憊了,疲憊到,不想再和他吵架,甚至多說一句話。
她臉色蒼白,他逐漸的靠近她,直到他的手鉗住她的下顎,她才被迫的看著他。
他的手毫不憐惜的去撕她的衣服,她沒有反抗,直到他侵佔性的將她壓在床榻上,她別過頭去,然後他看見了她身下的一片血紅。
他的動作僵滯在那裡,然後站起身,「顏妃,你失貞再先,私奔在後,從今以後,朕是王,你是妃,從此再無其他!」
他看著手指上濡濕的血跡,轉身,面無表情的出去。
顏小玉艱難的坐起身,她服下了解藥,可是解藥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來發揮藥效,所以她暫時還在流血,不過正是這樣,才打消了他侵犯她的念頭。
可是孩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瞞住,她不能再這裡坐以待斃,她還是得走,為了這個孩子,為了她自己,她必須得走。
首先要想辦法救出阿雅,她在心裡碎碎念著,菊梅和梅香,或者真的被他處死了,她瞭解那個男人,視人命為草芥。
接下來的日子,一連三天,蕭寧瀾都守在鸞鳳宮,除了上朝,他幾乎和皇后同食同寢,衛漪房也確實用這個孩子換得了蕭寧瀾的愧疚,她想要的,也終於得到了。
蕭寧瀾答應她,在她傷勢好了以後,會給她,一個皇后應該享有的榮寵。
雲子游救出阿雅的時候,皇宮發生了動亂,睿親王府的門人刺殺皇帝,未遂,被禁衛軍生擒,老王爺和郡主蕭韓靜被軟禁,整個睿親王府的下人被遣散,睿親王府多朝建立起的勢力隨之土崩瓦解。
蕭寧瀾端坐在御書房中,旁邊靜立的方寒不解,抱拳道,「皇上,為何不斬草除根?」
蕭寧瀾冷笑,想起了老王爺糊塗的樣子,斬草除根麼?他也想過,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老王爺究竟是真糊塗還是假聰明,以後,自會見分曉。
外面響起禁衛軍沉靜的聲音,「皇上,鸞鳳宮出現刺客,刺客在縱火之後,朝著景霄殿逃竄!」
蕭寧瀾微微瞇眼,景霄殿?恐怕不對,景霄殿和紫霄宮在一個方向,這招聲東擊西,如果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他微微握起拳頭,冷聲道,「讓他逃吧,不用追了!」
顏小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雲子游和阿雅,這麼順利?據她對蕭寧瀾的瞭解,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放心吧,我先拿衛漪房做幌子,然後在侍衛的眼底下逃進了景霄殿,他應該,不會懷疑到你頭上。」雲子游看著顏小玉,頓時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菊香和梅香呢?她們真的死了嗎?」顏小玉抱著包裹看著雲子游。
「嗯,」雲子游點頭,「我去的時候,她們的屍體,已經被拖出宮外,是被亂棍打死,丟在亂葬崗,我就地幫她們做了墳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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