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鸞鳳宮出來,已經是月上枝頭,破碎的月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他踩著月光,突然就想起了顏小玉,幾天沒有看見她了,她應該,病的很嚴重吧?
為什麼女人,都這麼喜歡生病呢?雙腿彷彿不聽使喚,他走向了紫霄宮的方向,遠遠的,看見阿雅在院子裡踱來踱去。
看見他走近,阿雅凝起眉頭,他視如未見的走了進去,屋子裡裊繞著淡淡的藥味,他看見了床榻邊的痰盂中濃黑的藥汁。
眉頭一皺,他推開侍候的婢女,菊香和梅香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行禮,蕭寧瀾坐在床榻邊,伸手探著顏小玉的呼吸,她的氣息灼熱,臉頰潮紅,好像在囈語什麼。
「發燒幾天了?」蕭寧瀾聲音帶著攝人的寒意,雙目犀利的看著跪地的宮女。
菊香瑟縮,「回陛下,娘娘已經發燒五天了。」
蕭寧瀾眉頭皺的更緊,伸手推推顏小玉,「起來,不許睡!」
他的聲音嚴厲,口音卻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知曉的關切,菊香和梅香相互看了一眼,接著躬身退下去拿熱好的藥。
顏小玉痛苦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了眼蕭寧瀾,呻吟一聲又閉上眼睛,蕭寧瀾更加生氣,抓住她的肩膀不住搖晃,「給朕起來,不許睡,聽見沒有!」
顏小玉再次睜開眼睛,乾裂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清澈的大眼睛流出淚水,哽咽著,「蕭寧瀾……」
蕭寧瀾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莫名的柔軟起來,所有的怒氣都被壓了下去,他放下她的肩膀,沒好聲氣的道,「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著朕,滾起來喝藥!」
他的聲音暴戾至極,顏小玉卻顫抖著無法起身,她渾身都痛,在這個宮裡,她除了阿雅沒有一個朋友,她也沒有那麼多心計去理清楚誰對誰錯,她只要他,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凶她。
蕭寧瀾扶了她一把,她單薄的身子在帷幔中微微發抖,雙眼通紅,想哭,卻又忍住沒有哭出來,他冷哼一聲,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碗。
濃如墨汁的藥氤氳著熱氣,他將藥碗湊近她,眸中的光芒咄咄逼人,「喝下去!」
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顏小玉搖頭,削瘦的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朕再說最後一遍,喝!」他憤怒的看著她,鳳眸中燃燒著兩簇火苗。
顏小玉憋了憋嘴巴,再次搖頭,淚水在眼睛中轉悠,「會吐……」
她顫巍巍的說出這兩個字,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落下,單薄的睡衣下,她瘦骨嶙嶙,蕭寧瀾瞇了瞇鳳眸,一手鉗住她的下顎,掰開了她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瘦弱的她,那有力氣和男子爭鬥,溫燙的藥汁灌入她的唇中,她咳嗽著,藥汁滿臉都是,蕭寧瀾捏著她的下顎,灌完了一碗藥,揚手,就將白玉瓷碗摔碎。
顏小玉淚眼漣漪,接著她乾嘔幾聲,撫著床榻大口嘔吐了起來,她吐的極為慘烈,眼淚隨著藥汁一起流出,吐完了,她狼狽不堪的抬頭,用怯怯的眼神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回頭瞪著菊香,「再煎藥過來!」
顏小玉蜷縮在床榻上,嗚咽著哭出聲,她的頭埋在雙膝間,肩膀不停顫抖。
蕭寧瀾長歎一口氣,坐在床榻邊看著她,冷聲道,「不想朕在灌你一次的話,等一下,乖乖的吃藥!」
顏小玉泣不成聲,她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蕭寧瀾,小臉上遍佈淚痕,拽著蕭寧瀾的衣角,「蕭寧瀾,我想我阿爹還有哥哥,我想回東楚,你讓風漠宸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她如一個迷路的小孩子般看著他,乞憐的搖晃著他的衣角,他咬牙冷笑,「怎麼?在這皇宮裡,朕薄待了你嗎?」
「沒有……」顏小玉放聲大哭,「我才十七歲,我還是小孩子,我沒有那麼多心計在這裡生存,求求你放過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
看著她悲惻的臉,蕭寧瀾薄唇抿動了幾下,想起她在天牢中所受的酷刑,放軟了聲音,「你的命是朕的,朕沒有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顏小玉搖頭,哭的聲音嘶啞,梅香拿了毛巾和漱口水,蕭寧瀾伸手接過,喂顏小玉漱口,幫她擦臉,不自覺的,他的動作溫柔了很多。
看著她乾淨的臉龐,拇指輕撫她眼下的青黑煙圈,冷聲警告道,「不許再哭了,否則朕將你宮中一干人等論罪處置!」
這個威脅果然奏效,顏小玉緊咬著嘴巴,就是沒有哭出來,眼淚也轉了又轉,被她硬生生逼下。
菊香再次的把藥端上來,蕭寧瀾伸手接過,顏小玉眼看著又要哭出來,蕭寧瀾眉目一寒,她嚇的不敢動彈。
他拍打著她的肩膀,「來,把藥喝來,這次不許再吐。」
顏小玉搖頭,蕭寧瀾咬牙,想要發火,在看見她清眸盈淚的時候,卻將火氣壓了下來。
他低頭喝了一口藥汁,對著她的唇瓣狠狠的壓了下去,他將口中的咬如數餵下,她無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如法炮製,將一整碗藥全部餵下,他不肯放過她的柔唇,猩紅的眸子狠厲的看著她,聲音在她唇間吞吐,「顏小玉,你知道嗎?朕,從來沒有吻過別的女人……」
他的話,讓她微弱的反抗僵滯在了那裡,她的一怔,讓他有機可乘,長舌竄進她的檀口之中,貪婪的吮吸著她唇間的一切滋味。
梅香和菊香紅了臉,兩人一起退下,阿雅在看見兩人的臉色後,也守在門口,不再進去打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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