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移到她肩胛處的時候,隨即一握,「卡嚓」一聲,慧妃的手臂脫臼,手中的醒酒茶摔落在地,她臉色頓時慘白,哭泣出聲,「皇上……」
「慧妃,你膽子不小,敢在朕身邊安插眼線!」蕭寧瀾冰冷的言語擲打在她的心房,慧妃瑟瑟發抖,想要解釋,卻在看見蕭寧瀾冰冷的眼神後嚇的說不出話來。
「滾出去,把羅公公叫進來!」蕭寧瀾再次撿起旁邊一壺滿酒,恣意的飲起來。
慧妃拖著自己的一直臂膀,顫抖著出門,蕭寧瀾一腳將醒酒茶踹的老遠,羅公公進門的時候,白玉碗剛好滾在他的腳邊,他顫抖著跪下,額頭上全是冷汗。
各房娘娘身邊的人過來打探消息,他也只是一時貪財,把消息給賣了出去,不住的對著蕭寧瀾磕頭,他實在是怕這位喜怒無常卻銳志英明的主子。
蕭寧瀾只是瞇著鳳眸,一言不發的喝酒,眼看著羅公公的頭磕破了,血在漢白玉石地面上留下污跡,他才緩慢開口道,「都有哪幾個殿的主子跟你打聽過消息?」
「回皇上,除了皇后娘娘和顏妃娘娘,別的主子都打聽過。」羅公公老淚縱橫。
「你想辦法,讓各房的主子都消停一會兒,朕再看見一個人進來,小心你的腦袋!」他放下酒壺,索性坐在了地上,冷聲道,「記得明天自個去領罰!」
羅公公鬆了一口氣,還好皇上沒有把他當作別的主子的眼線抓起來,不然他的老命,可能不保。
衛漪房在聽婢女回報了以後,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慧妃那個笨蛋,果真被趕了出來,手中的花瓣捻落成泥,她微笑著,「幫本宮更衣。」
婢女拿出一套煙色手紡繡鳳凰暗金紗衣,她搖頭,纖細的玉指指向衣櫃中一套橘色半舊衣褲,沉聲道,「就要那一套,再幫本宮梳一個行走江湖的髮髻。」
……
蕭寧瀾正喝的半醉的時候,屋樑影動,有灰塵落下,他眉目一動,俊冷的氣息在週身流竄,手中的純銀酒觴微微一動,如流星般直射向屋樑。
接著一聲女子的嬌吒聲,伴隨著重物落地,衛漪房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落在了他身前,她兩頰帶著抹嫣紅,美眸似怨含嗔,手撫著腳腕,咬唇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擰眉,「阿房,怎麼是你?」
「你的侍衛不讓我進來,我就只有飛簷走壁了!」衛漪房幽怨的看著蕭寧瀾,不住的揉捏著自己的腳腕。
蕭寧瀾歎息,站起身,「你真胡鬧!」
「我知道,我就是胡鬧,你現在可以把我丟出去,像對待慧妃那樣的把我丟出去,反正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顏小玉,倘若今天從屋樑上摔下的是她……」
她的話沒有說完,蕭寧瀾已經轉身橫抱起了她,他蹙眉看著她,「不要再跟朕提起那個賤人!」
衛漪房一怔,隨即明白了他心裡的癥結,她的一隻手抱住他的頸項,一隻手攀上了他健碩的胸膛,她的挑逗帶著生澀的技巧,怯怯的看著他。
蕭寧瀾按住胸膛上的手,冷眼看著她,衛漪房窘迫的低頭,他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你確定,要這樣嗎?」
「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是了!」衛漪房聲音很低,不敢去看蕭寧瀾的眼睛,她害怕再次看見他冰冷的眼神和探究的目光。
在他的眼裡,除了顏小玉,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都是帶著一種功利的心理。
半響,耳邊沒有聲音,衛漪房一咬下唇,從蕭寧瀾的懷中跳下來,她羞惱的推開他,跛著腳,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她委屈的聲音響徹在奢華的殿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衛家,你覺得我是衛家的內應,可是我告訴你蕭寧瀾,不管你是皇帝還是乞丐,我都愛你,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背叛你……」
蕭寧瀾有些震撼的看著她的背影,沒等她說完,他已經一把拉住了她,他強健的身體狠狠的將她摁在地上,喘息著看著她,「阿房,就算我蕭寧瀾欠你的!」
來不及回答他,她的唇已經被他的手掌堵上,他親吻著她的頸項,不允許她再說任何讓他愧疚的話,他的另外一隻手拉開她的衣衫,掌心的薄繭刺激著她的感官。
衛漪房瞠大了眸子,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她的雙手不再閒著,撕去他身上的單衣,兩人交纏在一起,夜明珠的光華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顏小玉猶豫了半天,倒底要不要去看一下蕭寧瀾,平常這個時候,他都會在紫霄宮陪她,她受傷的時候,他對她說,他不再介意她以前,以後會好好待她。
前段時間,他每晚還摟著她睡,在睿親王府的時候,他強迫於她,難道他還在為了那件事生氣?
顏小玉帶著阿雅靠近景霄殿,外面守著排列整齊的侍衛,尖嘴的羅公公拿著拂塵守在外面,一見顏小玉,施禮道,「對不起,娘娘,皇上已經休息,此刻不見任何人。」
顏小玉撇嘴,抬眸看了看天空中的皎潔明月,她轉身,倏然大叫,「刺客,那邊有刺客!」
侍衛忽然慌亂起來,趁著所有人分神期間,她朝景霄殿衝去,待他們反應過來,阿雅已經攔著他們,顏小玉看著一干人,笑的前俯後仰,朝蕭寧瀾的宿處跑去。
她在殿外有些緊張,該怎麼跟他說呢?他不會誤以為,她想他了,所以故意來找他吧?
躲在外面,聽見了一些女子的嬌吟之聲,雖然經歷的少,可是她也明白,這些聲音是怎麼發出的,她來的不是時候嗎?